司马元及住口不语,似是对往年这件事颇为伤痛,叹了口气,继续说道:“其中白玉尺九十年前被我师祖,也就是你太师祖带走,至此下落不明,没想到祖师爷在天保佑,让清儿你找到了,真是缘分使然。”
祝清生听到这白玉尺和师父的葵阳伞一个级别,吓了一跳,忙说道:“师父,这白玉尺如此重要,要不放在您那里吧,我怕给弄丢了。”想到上次被罗起桃轻而易举的制服,连葵阳伞都落到罗起桃手里,想想真是心有余悸。
司马元及抚摸着祝清生的头顶,慢慢道:“这白玉尺既然是你发现的,就说明与你有缘,何况白玉尺其性温凉,不像葵阳伞霸烈勇进,你用再好不过,等会师父再教你一套关于尺子的用法和路数,以后你拿着白玉尺,师父也就放心了。”
祝清生对白玉尺本来就感到顺手,那清清凉凉的感觉传入体内,能极大缓解人体疲劳,似乎还能增加持有者的功力,正是再喜欢不过,又听师父这样说,连忙贴身放好,见师父去拿起那只翠绿手镯,没有看见自己,偷偷松了口气,连忙将那鲁班锁和字条收到怀里。
司马元及捡起那只翠绿手镯来,悬浮在掌心上慢慢的转动着,他眯着眼看了半晌,忽而右手食指点出,一丝真气缓缓飘进手镯内,就在那道真气贴在手镯的时候,表面忽然现出一片黑气,将那道真气弹开。
司马元及见此也没惊讶,慢慢道:“果然,这只翠绿手镯是与尸体同埋的,清儿,你再详细说说这是从哪里发现的?”
祝清生仔细的想了想那晚的状况,先是他们三人藏在木屋里,发现了一枝玄铁梅花,后来又被钟水丹发现了,不顾一切的将那只玄铁梅花挖出来,从下面带出来这只翠绿手镯来,被自己捡到后,便一直贴身放着,昨晚还出现了一双冰冷可怕的眼睛,现在想想,依旧出了一身冷汗,忙把这些事一一对师父说了。
司马元及徐徐道:“那些长着人脸的玄铁梅花,要么是打造者故意所为,要么是被阴气浸染同化,才变成这个样子的,若是前者还好办,后者,那就有些麻烦了。”
祝清生看了眼在师父掌心内飘转的翠绿手镯,心里依旧感到阵阵恐惧,道:“师父,那我们怎么办啊,还留着吗?”
司马元及点了点头,道:“暂且先留着,以后说不得会派上用场。”说完,从怀里掏出一张符箓来,将翠绿手镯严严实实的包起来,别在了腰间。
祝清生着实担忧他那个朋友梅十难,忍不住道:“师父,就是刚才我说的那个梅十难,他应该是被罗起桃抓走了,我们要去救他吗?”
司马元及低头见祝清生一脸着急之色,慢慢一叹,道:“麦央虹的事迹我也听说过,传说他当年用的确实是一柄黑玉小剑,专刺敌人脖颈,和你说的丝毫不差,如果那个梅十难真是用的隐蛇刺,麻烦可就大了,罗起桃应该带着他立即回泣佛坛总舵了,我们想要再救,就我们这两个人,就有点力不从心了。”
祝清生急道:“那我们该怎么办啊,梅小子会被、会被……”担心之下,剩下的“谋害的”三个字,怎么也说不出来了。
司马元及道:“清儿,这点你可以放心,那隐蛇刺找到了宿主,不会轻易更改的,若是梅十难有什么不测,隐蛇刺也会跟着损坏,我想那些泣佛坛的高手不会不知道,梅十难暂且应该没事。”
祝清生见此刻确实没什么办法,只好强行按下不安的心来,默默祈求梅十难不会发生意外。他低头看着木案上,这根食指长的银针,忽然想起来吕健的托付,那个在油条铺见过的乞讨老者来,忙把这件事说了。
司马元及沉吟片刻,快速捋清了思绪,道:“现下,我们有三件事要去做,第一件立即要做的事是,去找那位吕健的父亲吕海,眼下死的人越来越多,不能让他也遭了毒手。第二件事,去找到那个乞讨的老人,问问他到底是不是当年经历过吕健迎亲中的人,第二件事,便是去武宁县城,去看看那三个太监怎么死的,先要探清他们为什么而死,又为什么去那座岛上?说不得还和这手镯有什么关系。”
还是师父想的明白,若是自己想的话,可就不知道做什么了,祝清生收拾好了东西,想到了刚才那个惊魂的一幕,那个大红衣的厉鬼,就那么贴在自己的身前,想起来浑身依旧冰冷,忙道:“师父,您知道那个红衣厉鬼是什么来路吗,又为什么来找我?真的是、真的是太可怕了。”
司马元及叹道:“那个厉鬼怨气极深,恐怕是受了莫大的冤屈死的,这九江城接连不断的死人,恐怕与这厉鬼脱不了什么关系,它之所以来找你,应该是这玉镯的关系,我们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司马元及轻声说道:“清儿,从现在我们不能大意了,有一个手段毒辣的凶手,还有一个怨气深重的厉鬼,这两个都潜伏在黑暗中窥视着我们,我们要小心了。”
祝清生点了点头,知道现在起步步艰险,要小心应对了,整理好衣服的时候,忽然闻到了一阵恶臭味,似是还从自己背上传来的。
祝清生一怔,立马拽起自己的后背衣服,只见一大片汗渍深深的印在衣服上,同时一阵阵恶臭传过来。
祝清生心脏咚咚乱跳,蓦地想起来那个汉子薛来的话,被恶鬼害死的人背后,定然会留下一片无法轻易褪去的汗渍。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