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只恨平时没有怎么运动,现在竟然可能会被一个女的压制。越想越生气,心里没来由一阵怒火。
蓄起一股力,用手肘撞开余衾衾,同时后退靠在桌腿上喘着粗气。
“余衾衾!”沈沧囿大声的喊着,同时目光瞥向门口,“咱们能坐下来谈谈吗?”门口没有任何的响动,还真是巧,平时稍微动静大点儿杨奕就会过来询问,今天倒好,自己都吼出来还悄无声息。
用手撑着地面起身,警惕的看着对面躬身匍匐着的余衾衾。
余衾衾咧嘴一笑,突然站起身拎起身旁的一个椅子砸向沈沧囿。
沈沧囿快速往旁边闪躲,椅子擦着头发将将而过,砸在地面上碎了开来。
来不及反应,就感觉脖子一紧,余衾衾已经拿着她的腰带勒上了沈沧囿的脖子。
瞬间睚眦俱裂,双目圆睁,青筋暴露。一种强烈的窒息感差点淹没了沈沧囿。
虽说之前和肖琦有过类似的搏斗,但对目前的情况来说没有任何的帮助。
沈沧囿一只手抓着余衾衾的手,另一只手胡乱挥舞。
在缺氧感淹没他之前,抓到一个物体,用尽最后的力气砸向身后的余衾衾。
脖子一松,好险是活了过来,跌跌撞撞的爬到门口,斜靠在门上一边摸着脖子大口喘气,一边试着开门。
再看余衾衾,显然刚刚被砸到头部,也不知为何跌坐在地上低着头不作声。
开了半天还是没打开,也不知道是谁把门给锁上了,暗自咒骂同时决定以后一定要在咨询室安一个报警器,同时扶着门站起身来想要开锁。
但看到坐那儿的余衾衾迟迟没有动作还一直低着头,心里犯起了嘀咕。
“莫非这一撞把余衾衾撞醒了?”这样想着,一边打开了门,一边犹豫着要不要上前查看,但又担心自己判断错误,迟疑着不敢上前。
“余衾衾?”试探的喊了一声,没有回应,又喊了几声还是没有回应,沈沧囿扶着门把手鬼使神差的又把门给拉了回来。
一股莫名的感觉让他决定上前一探究竟。
走近余衾衾,她还是保持着先前的坐姿纹丝不动,用手推推,还是没反应。
沈沧囿弯下腰想看看余衾衾的脸,刚蹲下,余衾衾突然抬头,不知从哪里掏出一把刀,对着沈沧囿的胸口刺去。
沈沧囿大骇,已是无法后退,脑中千万思绪划过。
突然一块红石出现,在余衾衾的刀刺下的时候挡在沈沧囿的胸前。
一瞬间红石化为了粉末,而且爆发出一股巨大的能量弹开了刀和余衾衾。
能量之大,以至于刀被弹着插到墙上,余衾衾被能量冲击向后方,撞破关着的一扇玻璃窗。
沈沧囿的“小心”还没说出口,余衾衾已经从他的眼前落下,连忙跑到窗边往下看。
26楼看下去,只能远远的看见地上躺着个人,地上红白相间的液体但是格外显眼。
心脏剧烈的跳动起来,颤抖的转过身,走出了咨询室。
警察和法证在沈沧囿的办公室勘察,收集物证,杨奕陪着沈沧囿在外面,也许是没从刚刚的惊吓中回过神来,也许是在想些什么东西,总之现在的沈沧囿一脸呆滞,杨奕叫了好几声,才回过神来。
“沈老师,这是李警官,他现在要给我还有其他两位老师录口供,你可能等会得去趟派出所。”杨奕小心的说着,不时的关注着沈沧囿的表情。
“哦,好的,你去吧。李警官是吧?我就在这儿等着吗?”沈沧囿平淡的回答着。
“我的同事王警官会陪着你的。”被称作李警官的男子一脸威严,转过头对沈沧囿的办公室喊了声,“王景辉!”
一个年轻小伙飞快的跑了出来,点头哈腰的问:
“老李,啥事?”
“看好他。”李警官指了指沈沧囿,带着杨奕就进了一个咨询室。
过了会儿,杨奕,梁老师和高老师跟着李警官先后从房间里出来,梁高两人跟沈沧囿打了个招呼安慰几声就收拾离去,杨奕停留了一会儿,“沈老师,你看我们要不要休息几天?”
“看梁琴和高彦宇的意见吧,我都行。”看杨奕还站着,“没事,等会可能要辛苦你了,我跟李警官回派出所了还得麻烦你收拾一下。”
杨奕点点头,搜证的警队人员也从房间里出来,李警官和王景辉两人带着沈沧囿就下了楼。
路过余衾衾跳下的地方,尸体已经被抬走了,地上还残留着一些红白混合物,瞥了眼应该是脑浆和血,想来余衾衾这女孩应该死得很不好看,不忍的闭上了眼睛。
“说说吧,怎么回事。”审讯室内,李警官递上一杯茶,示意沈沧囿开口,旁边的王景辉拿着个本子和笔在一旁准备记录。
喝了口茶,沈沧囿缓缓了开口。
把今天的情况大致说了一遍,连红石以及自己和大余的对话都没落下。
“停停。”李警官皱着眉,“你说的那些催眠啊,潜意识什么的太专业了,说明白一点。”
“简单来说,就是余衾衾分裂出了第二人格,这个第二人格狂躁,愤怒,偏执而且具有格斗技术,我都没法打过她。”
“行,这个先放着,那人是怎么跳楼的?”李警官敲打着桌面。
“我刚刚不是说过了吗,她突然拿刀刺我,我根本来不及躲开,结果正好刺中我衣兜里的一块石头,然后她就被反作用力弹了出去,坠了楼。”沈沧囿无奈的解释道,把红石突然的能量换成了物理反作用力,希望面前的警官能明白。
“头儿,他身上确实有一小块按压伤。”王景辉小声的说道。
李警官挥挥手,示意自己知道,又继续问:“按你的说法,这个自称‘大余’的人是余衾衾的第二人格,她杀了余衾衾的未婚夫还有她未婚夫的父母。”
“应该是这样,我建议你们可以去她家搜搜,毕竟她提到了炖眼睛。”沈沧囿瘪了瘪嘴,“我承认她坠楼有我的一部分责任,但同时我也希望确认,这个余衾衾的第二人格有没有撒谎,这对我很重要。”沈沧囿满是诚恳。
“为什么重要?”没理会沈沧囿的前半句,李警官继续追问。
“我是一名心理学者你也知道,如果能够确认大余没有说谎,那就意味着我可以通过催眠唤醒精神分裂者的第二人格,这是里程碑的意义!”说到后面,沈沧囿有些激动,音调都升高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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