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复看了好久,只觉得这石头越看越是怪异,试着闭上眼睛用潜意识去感受,但潜意识摸到的石头又是普通的石头,最后没辙,把石头又揣回兜里。
时间不早了,洗漱好的沈沧囿想了一下,还是去了书房。把门锁上,打开自己的电脑,深吸几口气,像是下了决心一般打开了某个路径下的文件夹,双击打开,是文亚如旧的笑脸。
自从文亚二次出事后,沈沧囿就把所有关于文亚的东西都收了起来,他不敢看,也不敢碰。无常也似乎了解似的,很有默契的一个字都没有提,但只有沈沧囿自己知道,自己现在的表现,不过是逃避罢了。
最为一个专业的心理医生,却没有办法解决自己内心的毛病,从自己的父母,再到此刻的文亚,都是被自己以逃避的形式给封藏了起来,想想真是可笑,这样的人,竟然还要每天积极乐观的去治疗别人。
苦笑着触摸屏幕上的文亚,过了这些天,沈沧囿已经能够完全控制住自己了,看了一会儿,关上电脑,回到床上。明天是上午是余衾衾的第三次咨询,虽然下午睡了这么久,但还是感觉十分疲惫,是那种力气用完的疲惫感,架不住的沈沧囿爬上床,很快进入了沉睡。
这一夜,很平静。
早上醒来,收拾好换上外套,兜里正安静的躺着昨晚的红石头,沈沧囿也没在意。出乎意外的是,今天的无常似乎不愿意跟着沈沧囿去办公室,交代了中午就回来,留下无常就出了门。
和杨奕打了个招呼,去到自己的咨询室,着手准备今天余衾衾的资料。
10:00,余衾衾准时出现,这次她穿了一条酒红色的毛衣裙,和一件深灰色的披肩外套,不同以往的脸上表情却是带有几分轻松。
还没坐稳,余衾衾就迫不及待地开口了:“沈老师,上次我回去之后就没有做噩梦了,催眠真的是太神奇了!”
沈沧囿的脸色有些不对,正常情况下,一般人是要3次以上才会有第一个稳定期的,可余衾衾才做了两次,而且第二次自己明显感觉她都没进得去,怎么会有这么好的效果?
不相信的跟余衾衾确认,得到肯定的答复后,沈沧囿还是放心不下,和余衾衾谈了一会儿后,表示再为她做一次巩固,看看情况。
“过一会儿,你的手会碰到你的脸,当你的手碰到你的脸的时候,我会对你说睡着,这个睡着并不意味着平时的睡觉,只是代表你进入到一种很放松的催眠状态。”
一边说着一边观察余衾衾的反应,她和前两次相差无几,突然想起无常说可以用潜意识感知一下,试着慢慢感受自己的潜意识,尝试了一下,发现自己睁着眼完全无法办到。让余衾衾睡着后,沈沧囿闭上了眼睛。
这时候,沈沧囿才看到自己的前方正坐着一个闭眼的余衾衾,这个余衾衾和外面那个穿着一样的衣服,不同的是,身体周围有两个重影。
一个是彩色的重影,另一个是黑色的重影。试着让自己再走近一点,坐着的余衾衾突然睁开了眼。
从她的身上出来了一个黑影,是余衾衾的脸,但其他部分已经完全看不出颜色。
黑影面无表情的看着沈沧囿,警惕的弓着身子,“沈沧囿?”
“你认识我?”沈沧囿尽量用一种温和的语气说话。
可黑影突然凶狠起来:“你就是那个催眠师,明明什么都没做,小余却以为是你的功劳,你该死!”说着朝着沈沧囿扑了过来。
慌忙闪躲,脑中灵光闪现,心念集中,聚起一股能量向空中,然后定住了黑影。
“你做了什么!为什么我不能动!”
和我想的一样,有空气锁也有能量锁。这样想着,心理还有点得意,走向被困住的黑影,调整自己的声音,加了一些命令的语气:“你是谁?和余衾衾什么关系。”
黑影恨恨的看着沈沧囿,不说话。
“好,那我现在去唤醒她。”说着就要动身,黑影这才慌忙开口:“别,我是大余。”
“你们什么关系?”
黑影沉默了一会儿,缓缓的开口,“我是姐姐。”
人格分裂?沈沧囿这样想着,继续问:“你说我什么都没做什么意思?”
“小余不是在做梦。”黑影盯着沈沧囿,“她见到的就是谢铭运和他父母的魂。”
“明明是我故意留下味道吸引的鬼差,那傻丫头竟然以为是你的功劳!绝对不可以,绝对不可以!”黑影嘶吼的喊着,震得沈沧囿头疼。
“谢铭运和他父母是怎么死的?”
“我杀的。”这次黑影倒是回答的很快。
“你杀的?你怎么能做到?”除非这黑影就是余衾衾的第二人格,沈沧囿暗想。
“我把氧气管拔了,看着他在水里挣扎,一点点慢慢的死去。”黑影的表情很是愉悦,似乎说起这件事让她特别的享受,“哦,还有他妈,那双眼睛可真好看,呜,炖着吃最香了。”黑影说完一脸的回味。
沈沧囿只感觉一阵恶汗,很难想象柔弱的余衾衾会有这么凶残的第二人格。
“为什么杀谢鸣运,还有他父母?”强忍着恶心感问。
“你过来,我告诉你一个秘密。”黑影突然很神秘,一直催促着沈沧囿。
沈沧囿犹豫了一下,走近。黑影又示意他附身,沈沧囿微微弯腰。
突然一阵尖亮的声音响起,直接把沈沧囿惊得从潜意识世界中退出来:“他们都该死啊!”
睁开眼,躺着的余衾衾也睁开眼,起身就要掐沈沧囿的脖子,被沈沧囿及时的躲过。
“大余?”试探的问到,余衾衾没有回答,径直扑向沈沧囿,反手锁住了沈沧囿的脖子。
沈沧囿的脸瞬间憋的通红,不得不说,这个叫大余的余衾衾,力气大得惊人,被锁住的沈沧囿,竟不能逃脱!
扯着大余的手努力让自己有点呼吸的余地,同时不停的后退,撞到椅子后顺势躺下,大余被压在身下,锁着沈沧囿脖子的手的力道也松了几分,沈沧囿这才挣脱。
可大余一个反扑,又占据了上风地位,轮圆了拳头砸向沈沧囿。
一阵剧痛,口腔猩咸的液体涌出,这绝对不是女人的拳头!这样想着,沈沧囿抓住大余的两只手臂扭打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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