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未老先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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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朝的昭穆时代像一剂过量的催熟剂,让周朝有了衰老的感觉。



    公元前950年,周共王姬繄扈即位,为西周第六代国君。共王在当王储的时候就知道周朝已经被穆王玩坏了,他的任务就是填坑。



    共王时期周朝采取紧缩政策,对穆王时期许多政策作出调整。原先跟周朝打的那些少数民族不是被打怕了吗,那我就跟你正式和解,双方都撤兵。兵这么多,怎么办?裁啊!于是,不是军人退伍,被天子安排到生产岗位。为了让天下人安心生产,共王严格执行《吕刑》,创造稳定的社会环境。



    共王时期,有大量无主的新田被贵族霸占,成为个人私田。这些私田原则上是不用交税的。可共王缺钱啊,他能容许这么多田不交税吗?这下子,不管公田、私田都要上税。不得不说,这个政策干得漂亮!虽然此举让贵族对人们的盘剥更甚,但是保障了周朝的财政。有了钱,国家才有底气。



    我个人觉得共王还是比较小气的。但搞笑的是,他为了装大方,有时还把自己的领土封给功臣。这种打肿脸充胖子的行为让周王室直接控制的领地明显减少,税收自然随之下降。这样,之前改革所得盈余实际上被抵消。



    共王时期很平静的过去了,接下来是周懿王的表演时间。



    首先我要告诉大家,“懿”不是一个好谥号。换句话说,这个时期周朝摊上事了。



    懿王姬坚倒不是坏人,但国家确实在他手里蒙羞。他生性懦弱,缺乏帝王心术,个人能力在这七位君王中是最差的。



    经过共王时期的修养,少数民族们重新发展起来。其中,猃狁族脱颖而出,成为周朝劲敌。懿王元年,他们就对周朝边境发起试探性攻击。周军猝不及防,被打得打败。猃狁看到周朝这么虚,那就一点都不客气了。



    懿王二年,猃狁人一直杀到岐山一带,天下震惊。懿王连忙派出大军保卫岐山。所幸,这支军队还比较能打,把他们赶回陕西老家。



    经此一役,懿王觉得周军不够强大。因此,他花了很大的力气打造出一支自以为强大的军队。当然,这个时候外族正盯着周朝这块肥肉,加强国防在战略上没错。



    懿王六年,姬坚大手一挥,周军向犬戎发动进攻。结果,这支军队打出了周朝开国以来最差的成绩——全军覆没!要知道这支军队是周朝砸锅卖铁才凑出来的,能说没就没吗!这下子,大臣都在心里骂天子败家,天子则骂大臣无能。懿王时期,天子和大臣的关系不好。就算周朝经次大败,也没人帮懿王想辙。



    懿王自从丧师后更加郁闷,结果他就想出一招歪招。他跟大臣们说,现在的都城风水不好,不如迁都槐里吧。大臣一听,你这也太迷信了吧,迁都这么大的事就给我们这个搞笑的理由?可想而知,双方又是不欢而散。最终,懿王还是迁都了,代价是失去人心。



    懿王八年,周懿王姬坚就在待了两年的新都里忧惧地病死,结束了他惨不忍睹的一生。



    拜他所赐,太子姬燮也倒了大霉。姬燮有个叔叔叫姬辟方。此人精明强干,颇有权谋。他乘懿王刚死,发动了政变,成功夺得王位,是为周孝王。



    大家可能会想,姬辟方干了夺位这么大逆不道的事,他的谥号居然是“孝”!我先说明,这个谥号不是后人对他的嘲讽,相反,是对他的褒奖。谥号“孝”的意思是功业广大无边,跟孝顺还真没什么关系。



    孝王统治中国仅有六年,结果获得功业广大无边的评价。由此可见,这个姬辟方绝不是宵小之辈。



    由于孝王得国不正,被后人诟病。因此《史记》对他的事迹一个字也没提。幸好,有人从古墓里刨出一本《竹书纪年》,才让这位神秘的帝王重见天日。不过,我们对于孝王即位之前的情况一无所知。所以,这次政变的经过我也没法写。



    孝王即位后勤于政事,致力于恢复周朝国力。但我感觉,孝王在内政上没有巨大突破。因为史书上没有记载孝王治国的具体政策。这说明,孝王没做什么让百姓记住的事。



    孝王对外采取强势政策,借此来恢复周朝以往威严的形象。孝王五年,西戎迫于周朝的军事压力,前来称臣并进献了一些马匹。孝王在高兴之余还保持着清醒的头脑。他觉得这批马大有用处。



    周朝是农业国家,对马匹没什么需求,所以没有专门养马的。但马还是有很多用处的。孝王发现,犬戎贡马中有不少母马。如果养的好,周朝可以用这批马育出大批的马。但这个想法还需要一个执行者。



    在特别篇中提到,秦人的祖先恶来是支持商朝的。所以,他的后人备受周朝猜忌。后来,大骆做了秦人首领。他带领族人去黄土高原发展,在那里扎根。大骆为了更好的发展就和申国联姻。申国国君是朝中重臣,他知道孝王在挑选养马人才时,就举荐了秦人。孝王知道秦人确实善于养马,于是就把这个任务给了秦。大骆的儿子——非子就去帮周朝养马。非子很有本事,孝王也非常满意,于是将秦邑封给非子。这非子才就是历史上第一个秦人。



    孝王在位时,殚精竭虑,就是想让周朝重新“年轻”起来。的确,他在一定程度上恢复了周朝的权威。做到这一点也很不容易了。比如,他在分封非子时貌似非常大度,其实,那个秦邑根本不在周朝手上!秦邑和大骆的部落相邻,属于犬戎的势力范围。很明显,孝王这是怂恿大骆和犬戎作战,自己坐收渔利。孝王就是靠这么小心翼翼的使用权谋才让周朝未经大战而重获荣光。



    孝王一死,周朝居然又发生了政变。这场政变又是谁发起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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