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波折的治疗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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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先发现萧瑾瑜生病的是无尘。

    如往常一般,无尘卯时初便起了床。他的房间就在萧瑾瑜旁边,按照习惯,他每日都会在洗漱之后去寻萧瑾瑜。

    咚咚咚……

    一阵敲门声后,却是无人应。

    “难道先生还在睡觉?”无尘托着腮帮子,眼轱辘转了转,“应该不会,先生每日都起的很早。”

    他又敲了敲门,等了一会,还是无人应。

    “难道先生已经走了?”一想到这,无尘有些激动,“不行,我得进去看看!”

    “先生,你在吗,无尘要进来了!”无尘轻轻推开门,快步走进了屋子。

    屋内十分的安静,也十分的冷,相比外边,却还是要暖和不少。

    “怎么有一股烟味?”无尘嘴拱了拱鼻子,没有将门关上。

    “先生?”

    他轻手轻脚得往里走去,眼睛一扫,便发现了床上的萧瑾瑜。

    “哈,原来先生还没起床呢。”无尘赶忙过去,准备叫醒萧瑾瑜。

    再过一会便要吃早饭了,若是去的不及时,恐怕吴婶又会生气。想起吴婶生气的那副模样,无尘身子不禁一哆嗦,脚步也加快了些。

    “先生……该起床了……先生……该起床啦……”

    无尘逐渐调高自己的声音,他怕一下子喊地太猛,将萧瑾瑜惊着。

    萧瑾瑜十分安静地躺在床上,没有任何动作,也没有任何回应。

    先生今日好生奇怪啊!

    无尘又将身子凑近了些,待他正欲喊出口时,忽的发觉萧瑾瑜有些不对劲。

    萧瑾瑜的脸色异常苍白,双唇干瘪,且无血色。

    “先生该不会是病了吧?”

    无尘下意识地伸出手摸了摸萧瑾瑜白嫩的脸,这在平日里,他是不敢的。

    “呀!先生脸好烫!”无尘甚是吃惊,又摸了摸萧瑾瑜的脖颈,讶然道:“怎么连身子也这么烫?!”

    “先生应该是病了!”无尘眉头皱起,眸中满是慌乱,手乱搓着,“该怎么办……该怎么办?”

    “对了,去告诉吴婶和忠叔!他们肯定有办法!”

    像是抓住了根救命稻草,无尘赶忙出了屋子。他太过着急,没有选择走长廊,而是直接冒着雨冲向膳堂,吴婶和忠叔此时应该在那里。

    ……

    一听说萧瑾瑜病的非常严重,膳堂里的四人都十分着急。

    吴婶让小翠去煮一碗浓姜糖水,自己与无尘赶忙去了萧瑾瑜的房间。

    萧忠则永远是所有人中最先冷静下来的那一个。萧忠给了阿牛十两银子,吩咐他赶紧去找最好的大夫前来会诊。之后,他才快步向萧瑾瑜的屋子跑去。

    很快,小翠端来了浓姜糖水。这姜糖水的确很浓,远远地便能闻着一股生姜的辣味。但萧瑾瑜没喝,并非是他不愿意喝,实在是头疼难熬。他只要稍稍一动,头就剧烈的疼,像是有什么东西即将在脑中炸开一样。

    万般无奈之下,众人只好等候大夫。

    阿牛的动作十分的快,那大夫一听是为萧家少爷看病也十分积极,没过一会,二人便出现在了房内。

    大夫放下药箱,来到萧瑾瑜的身旁,开始为他把脉。把好脉,又看了看其它部位的状况后,大夫很快下了结论:脉象虚浮,风邪侵体。

    对生活起居等方面作了许多要求后,他开出一张药方,药方之上皆是些平常的药材,每日煎服三次。收了佣金,那大夫便拿着药箱出了屋。

    ……

    萧瑾瑜生病,那可是萧家的大事,其余的人自然是不敢马虎对待。

    吴婶与小翠轮流照顾萧瑾瑜,无尘与阿牛则负责煎药,买菜的任务也交给了他们二人。不过,每一次出门买菜,吴婶都要与他们好好交待一番,弄的他们十分烦恼。

    萧忠因为还有十二家商号要管,无法像他们这般形影不离,只不过待在宅内的时间已经刻意增加了两个时辰。

    奈何,天不遂人愿,在众人的精心照料之下,萧瑾瑜的病情没能好转,甚至还糟糕了些,这可急得吴婶四人团团转。甚至气的吴婶还直骂那大夫是个庸医,毫无用处。

    这几日,萧瑾瑜面色比那日还要苍白,身子也依旧发着烫,头疼倒是好了些。生病后,他的胃口一直不是很好,昨日还吃了些肉粥,今日则是连米汤都不愿喝。

    萧忠犹豫了许久,但看着萧瑾瑜日渐加重的病情,心中极为不忍,最终不得不妥协。

    清晨,萧忠写了份手书,绑在了豢养的信鸽上,而后将信鸽放飞。

    当日下午,便有一人叩开了萧宅的门。

    那人生的不高,还背着个小箱子,看打扮,应是名大夫。

    众人见萧忠对他恭敬有加,顿觉十分奇怪。

    萧忠解释道:“这位是为少爷请来的荀大夫,医术极为高明。”

    荀大夫入了屋子,便以会诊需清静为由将五人赶出了屋。

    “医……大夫,快给我开些退烧药,阿莫西林什么的,最好是青霉素……”

    生病的这些日子,萧瑾瑜一直需喝苦苦的药汤,效果不佳不说,还十分的痛苦。古代的医术到底比不过新世纪啊,药效不够,还令人非常的痛苦……

    受了这么久的折磨,萧瑾瑜意识已有些模糊,这才没头没脑的说出了这句话。

    “看来病的很严重,尽说些老夫听不懂的胡话。”

    荀大夫摇了摇头,放下药箱,安静地为萧瑾瑜把脉。

    “嗯,脉象虚浮,定是寒邪侵体,”边把脉,荀大夫边抚须点头,“嗯?这是?”他似乎是发现了什么奇怪之处。

    荀大夫停止把脉,起身用手轻轻拨开萧瑾瑜的眼皮,以查看眼睛中的情形。似是确认了什么后,荀大夫再次坐下为萧瑾瑜把脉。

    “嗯,这次老夫可以肯定了,”荀大夫喃喃自语道,“脉象虚浮、寒邪侵体,这些都只是表象,最重要的还是心中郁气纠结,以致病情加重。那大夫医术比不得老夫,自然是摸不出这脉中仅存的微薄异象。”

    那位大夫给萧瑾瑜诊断出的结论和开出的药方,萧忠都已经详细地告知了他。

    “不过,今日恐怕是治不了了,出门太急,忘带了针灸用的银针,只能明日来了。”

    荀大夫将萧瑾瑜的手放回温暖的被中,望向那个小药箱,无奈地摇了摇头。

    ……

    出了门,荀大夫便遭到了多人的“逼问”。

    无尘急道:“大夫,我家先生究竟怎么样了?”

    吴婶急道:“是啊,大夫,我家少爷严重吗?”

    “要用什么药呢?”

    “要多久才能好啊?”

    面对一个接一个的问题,荀大夫不紧不慢,缓缓答道:“不算很严重。至于药,就按原来大夫给的药方吃。”

    这句话,一石激起千层浪,众人的反应霎时变得激烈。

    “不严重,那先生的状况怎么会越来越差了呢?”

    “是啊,那药吃着明明没效果,怎么能还用原来的药方呢?”

    “大夫,你不会是在乱说吧?”

    ……

    荀大夫无语,不再作答。

    萧忠挥了挥手,示意安静,那四人才极不情愿地停止发问。

    萧忠问道:“荀兄,我家少爷怎么样了?”

    “萧兄,我荀珍的医术,难道你还信不过?”荀珍继续解释道:“那药方没有问题,是用来治风寒的。只不过,病人有气郁结于心,还需施针灸之术,我今日未带银针,明日再来为他治疗。”

    “原来如此,”萧忠点了点头,道:“那便还需荀兄多费心了,今日晚膳就在这用吧,如何?”

    荀珍迈步走下台阶,入了长廊,挥着衣袖,大声笑道:“不了不了,萧兄这美味虽多,但荀某还是习惯家中的白菜豆腐,告辞!”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