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章 十年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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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值中午,阳光灿烂,街头人来人往,热闹非凡。

      东海市中心广场旁边一家餐馆此时正值繁忙时间,餐馆大厅内坐满了客人,服务员忙碌于厨房和大厅之间。一盆盆香气扑鼻的各色菜肴陆续端上客人的餐桌。吧台上一位四十多点的美妇正在低头算着账单,餐馆后面厨房两位厨房师傅正在热火朝天的炒着菜,抡锅,翻锅,装菜,一系列动作一气呵成。

      其中一位厨房师傅年二十五上下,生的仪表堂堂,面如冠玉,唇红齿白,此刻正在专心一致的炒着菜。他就是朱玉龙,十年的时间使得朱玉龙脸上稚气退去,更显成熟英气。

      2小时后,下午1点左右客人都陆续离去了。服务员正在餐桌上收拾着碗筷,朱玉龙解下身上的围裙,和厨房后面另外一个陈师傅走到大厅选了一处擦干净的桌子坐下。朱玉龙拿出一包香烟抽出一支,也递给同桌的陈师傅一支。

      朱玉龙拿出打火机迅速的点上火,深深地吸了一口烟,脸上带着欣喜的笑容懒懒地伸了个懒腰。笑着问正在吧台上数钱的老板娘道:“沈姐,今天收入还可以吧?”。

      沈姐快速的点完自己手中的钱,整理了一下放进抽屉,微笑地回道:“还不错,今天中午六千,像我们这种小餐馆能做到六千已经很不错了,谢谢你们了,辛苦了啊!”。

      朱玉龙笑笑,右手举起接着吸了一口烟,随后轻弹了一下烟灰,笑着说道:“沈姐客气了,当年要不是你收留我,我现在还不知道在哪里呢,你叫陈师傅教我手艺,我们辛苦点也是应该的!”。

      朱玉龙坐在座位上,从烟盒里面又抽出一支烟来,转身递给一旁边的陈师傅,说道:“在这里还要谢谢陈师傅的授业之恩那”。

      坐在朱玉龙身旁的陈师傅接手朱玉龙递过来的烟,憨厚的笑笑说道:“玉龙客气了,这些都是老板娘吩咐的,况且你还帮我分担了不少工作呢!”。

      吧台上的沈姐拿出三个杯子来,又拿起茶叶盒子陆续的倒上茶叶,走到朱玉龙座位旁边,拿起地上的一把热水壶倒上水。微笑地推给朱陈二人,笑笑说着:“好了,好了,大家都不要客气了,我们在一起这么多年了,早变成自己人了”。

      朱玉龙拿过差杯子,轻轻吹了下,怀子里的茶叶随着口风慢慢旋转起来,根根直立的绿茶随着漩涡慢慢跳起舞来,煞是好看。朱玉龙伸出手来拉了一把旁边的沈姐说道:“沈姐,来,你坐啊。忙了一个中午了,该好好休息下了”。

      沈姐坐在旁边,拿起茶杯来喝了一口茶,随后放下,慢慢的做了个深呼吸。转头看向朱玉龙问道:“玉龙,你弟弟怎么样,最近几年我看他好像在混黑道,你怎么不好好管管他呢?”。

      一旁的陈师傅也接口说道:“是啊,我也经常看到你弟弟他们十多个人经常在大街上跟本市赵黑子一伙人打架,玉龙你应该好好管教管教你弟弟的啊”。

      朱玉龙面色开始暗淡下来,无力的叹了口气说道:“陈师傅,沈姐你们以为我不想管教好我弟弟么,没办法自从爷爷死了以后,天虎他的性子就变的有点暴戾起来,虽然其他方面还是满听我话的,但是这点上我跟谈过,他始终不肯退让半步,一来现在社会上拜金思想的影响,看不起穷人。

      像沈姐和陈师傅这样的好人已经很少了,天虎他跟我说,做工来钱太慢了,只有偏门才能来钱快。毒和黄他是不碰的,他就好赌,我想想算了,我也拦不住他,就随他去吧”。

      沈姐和一旁边的陈师傅一听也沉默起来,现在社会上的拜金思想日渐严重起来,有钱人看不起没钱的,道德良心早已被丢弃一旁。

      沈姐沉默了一会后说道:“玉龙,你现在晚上下了班以后还摆书摊子么?”。

      朱玉龙回答道:“是啊,晚上也没事情做么,就回去骑着电瓶三轮来摆下书摊子,这摊子是爷爷传给我的,这份小事业我不会丢弃。每当我坐在那里的时候我都会想起爷爷起来”。

      沈姐听了以后就说道:“朱大爷也真是不幸,好人命不好啊!”。

      正当朱玉龙他们聊完地时候,餐馆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刹车声音,一辆红色马自达3停在外面。朱玉龙3人马上转过头一起看向外面,朱玉龙说道:“说曹操曹操就到了,你们看我弟弟来了”。

      红色马自达车门打开,从副驾驶座上出来的是一位彪形大汉,身高1米8左右,一身黑色肤色像是在告诉别人他的身体有多么的健康,彪形大汉戴一付墨镜,穿一件白色短袖,下身一条牛仔裤子。白色短袖下面的肌肉犹如江海的浪涛一般,随着彪形大汉的呼吸起伏翻涌。他就是杨天虎,杨天虎大步流星地往餐馆里面走去,走到朱玉龙身边抄起桌上朱玉龙的茶杯就似老牛饮水一般一饮而尽。

      杨天虎喝罢茶水,脱下墨镜,嘴里喊了一句:“他娘的,这5月的天就这么热了,那以后还得了啊”。墨镜后面的杨天虎生的五官端正,就是那一双虎目看上去隐隐泛着凶光。别人一瞧就知道见他那身材,还有那泛着凶光的双目,加上他那嘴里面的粗言粗语,一看就知道他是江湖汉子。

      杨天虎后面又陆续走上来5人,一个长的白净的胖子,小眼睛,脸上带着和善的笑容,名叫赵长春,因为长的胖一般人们都叫他胖子。后面那辆车子就是他的,他家里是做点小生意独生子有点宠溺他。再旁边一个长的瘦瘦的男子,一双眼睛透着一股精明劲,他叫陈大海,因为长的瘦所以杨天虎他们都叫他小猴。

      再旁边是一对兄弟一个叫郑江,一个郑海,他们2人一般不太说话,身高比杨天虎还高,2人基本上都有1米85左右。对杨天虎忠心耿耿,以他马首是瞻。最后一个长的有点英俊,1米75左右的身高,脸上带着阳光般的笑容,长的有点像韩国人,一双丹凤眼,他叫孙世俊,他们5人就是儿时和杨天虎一起结拜的结拜兄弟。

      他们5人一进来就自觉的站在了杨天虎的身后,他们一看见坐在座位上的朱玉龙,就一起叫了句龙哥。杨天虎望向座位上的三人,只有一人不认识。就向朱玉龙和沈姐各自问候了一声。

      坐在座位上的沈姐笑笑说道:“天虎啊,几年不见你又变高不少么,你小的时候姐姐就觉得你长大了以后应该长的满高大的,你看你都比你大哥高出半个头”。

      杨天虎憨厚的摸了摸自己的头,对着沈姐微笑地说道:“沈姐说笑了,它自己瞎长的,我有什么办法”。对于这个曾经2次帮助他们家的好心人,杨天虎还是打从心眼里面尊敬的。

      朱玉龙起身对沈姐和陈师傅打了声招呼说道:“走了啊,沈姐,陈师傅,天虎他来接我了,我下午回家去睡一下,不然晚上干活就没点精神劲了”。一旁的陈师傅和沈姐便回了句你去吧,好好休息之类的话语,朱玉龙便快速的跑向2楼更衣室里面。

      片刻功夫之后,朱玉龙便换好衣服下了楼,随着杨天虎离去。杨天虎坐上驾驶位上,顺手打开cd播放出摇摆的慢摇舞曲,杨天虎向窗外转头向胖子他们说道:“你们先去找个地方坐一下,我把我哥哥送回去,过一会我就来找你们”。

      胖子5人就随口答应下来,5人一起走向边上的茶馆。杨天虎见5人各自离去了,叫了声朱玉龙上车就发动车子启动起来了。午后的东海市热闹非凡,街上人流鼎沸,车辆川流不息。

      杨天虎载着朱玉龙行驶在东海市的大街上,一会时间,车子行驶到东海市明清老街西河口,这里是东海市有名的老街,沿河两岸都是明清时期遗留下来的老式建筑,老式建筑端的是精雕细刻,亭台楼阁,古色古香。边上是一些年轻人经常到这里来拍婚纱摄影取景。

      朱玉龙下车跟杨天虎打了声招呼就径直的独自走进了老街中去了,走至古街中段,朱玉龙停留在一栋砖式小建筑前,砖式建筑外面贴面白砖,上面是一个阳台。朱玉龙掏出钥匙打开房门,前面是一厨房,再往里面走是一个小客厅,客厅旁边是小卫生间,再旁边是两间卧室。朱玉龙径自走进一间房间倒在床上沉沉睡去。

      夕阳西下,东海市的黄昏格外的美丽,朱玉龙迷迷糊糊的爬起床来,去卫生间里面洗了把脸,就慢慢的走出家门缓缓的向店里面的方向走去了。

      朱玉龙走到店里面,简单地换了一下工作服,就走进厨房,和他一起工作的陈师傅正在砧板上划着黑鱼片,做着准备工作。陈师傅看见朱玉龙走进来就开后说道:“玉龙啊,你今天睡过头了啊,我帮你留了饭菜放在保洁柜里面,你快点去拿来吃吧,不然一会就凉了”。

      朱玉龙传着白色厨师服,正在低头翻着袖口,听着陈师傅的话,随口答应了一声。便走到保洁柜里面拿出了一碗工作餐,里面是一些红烧鸡肉,一些炒青菜,和一个荷包蛋。朱玉龙拿出保洁柜里面自己的一个小碗,去旁边的电饭煲里面乘了一点饭,拿了副筷子便坐在厨房后门的小板凳上狼吞虎咽的开始吃起来了。

      厨房里面陈师傅依旧在砧板上切着一些洋葱,胡萝卜的一些小配料,厨房里面另外一名打杂小伙子正在搬着菜碟子,旁边的一名阿姨正在洗手池子旁边洗着蔬菜,整个厨房一副忙忙碌碌地餐前准备景象。

      一刻功夫之后,朱玉龙吃完洗干净手之后,把碗筷放在了池子里面。这时外面的沈姐急急匆匆地进来了,手里面拿着一张小单子,简单地说了一句:“楼上包厢,4个人”。

      打杂小伙子小李拿过单子开始在那里读起来了,“铁板鲈鱼,糖醋排骨,蛋奶银鱼羹,爆炒双肚,番茄蛋汤”小伙子报完就开始嚷嚷了说道:“阿姨,干活啦,你去外面拿条鲈鱼进来杀一下”洗碗阿姨就好似如获圣旨一般手拿一把捞子就出外厅去了,一会儿功夫阿姨进来了,捞子里面是一尾活蹦乱跳的鲜鱼,阿姨用力就把鱼甩在地上,放下手中的捞子,手拿一把菜刀和刷子就开始凶神恶煞的杀起来了。

      朱玉龙让打杂小李准备好菜碟和铺料就带上围裙上灶了,点火,洗锅,一气呵成。阿姨把洗干净的鲈鱼放在了案板上,朱玉龙下灶走到案板边上就开始拿刀给鲈鱼打花刀,打完花刀朱玉龙就开始上灶点火开始打甜甘汁,边上的陈师傅也开始做其他的菜了,外面地客人陆续有来,一副热闹洋溢之景象。华灯初上,东海市的夜空特别美丽,月夜明亮,星辰熠熠。

      大约2个小时之后,餐馆客人陆续离去,朱玉龙在厨房里面搞好了卫生之后,解下了身上的围裙。走出厨房上楼换下了身上的厨师服。朱玉龙坐在餐馆外厅,泡了杯小茶点了根烟抽了起来,就在这时,杨天虎手下的胖子进来了。胖子赵长春进来看见朱玉龙坐在那里,小跑到朱玉龙身旁叫了声龙哥,跟着说道:“龙哥,虎哥今天有事情过不来了,他叫我把书摊子给你推过来了,就放在外面,如果没什么事情的话我就过去了,虎哥那里还有点事情”。

      朱玉龙听完亲切地笑笑说道:“好的,长春那,谢谢你啊,你有事你就先忙去吧”。

      赵长春向朱玉龙微微一笑,尊敬地说道:“那我先走了啊,明儿见”,说完就转头离去了。

      朱玉龙向吧台上沈姐叫了一声:“沈姐,我先下班出去摆摊去了,明天见”。

      吧台上的沈姐答应了一句,就回道:“你下班吧,玉龙,明天见”。

      朱玉龙走出小餐馆,外面正值8点左右,街上人声鼎沸,人来人往,好不热闹。朱玉龙走到电动三轮车旁边,爬上三轮拿出一张尼龙纸,摊开,铺到地上面,然后再爬上三轮,把上面的报纸,书刊一本本的拿下来,摆在地面上铺好。做完这一切,朱玉龙就爬上三轮车上面拿出一本昨天未看完的小说继续看着。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朱玉龙其实不知道,此时正有一个阴谋已经慢慢地笼罩向他,在卖过几份刊物后,朱玉龙躺在三轮车上哈欠连连,这时已经快接近晚上10点了,朱玉龙看了下手上地手表,像往常一样再过1小时就下班回家睡大头觉去了。

      朱玉龙躺在三轮上,半眯着眼睛,正当神识神游太空之际,一个悦耳地声音传入了他的耳中:“小哥,你这书怎么卖啊,我想买一本啊”朱玉龙睁开双眼,看到了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女子正站在书摊子前半眯着眼睛笑眯眯地看着朱玉龙,朱玉龙一看见美女立马来了精神,这女孩子长的白白嫩嫩,殷桃大眼,柳叶眉,红红嘴唇。朱玉龙一看立马来了精神,朱玉龙现当青年,不思春那是骗人的,朱玉龙跳下三轮车,笑笑说道:“不知道,这位美女,想买点什么东西”。

      这位白衣女子见朱玉龙跳下来,仔细地看了下朱玉龙的容貌,只见灯光下的朱玉龙长的剑眉星目,唇红齿白,满是英俊,白衣女子害羞地笑了笑,朱玉龙也向白衣女子礼貌地笑了笑,说道:“这位美女,不知道你想买什么东西?”。

      白衣女子点头拿着一本市装杂志,微笑问道:“这本多少,我想买这本市装杂志”。

      朱玉龙看了一下她手里的杂志说道:“这本原价80块,给你便宜点吧,50吧”。

      白衣女子从手提包里面拿出50块钱递给朱玉龙,开心地笑道:“谢谢你啊,小哥,这下我们算认识啦,我以后还会在你这里买的,我叫叶茜,再见”白衣女子说完向朱玉龙俏皮地眨了下眼睛,伸出手向朱玉龙招了招就转身离去了。

      朱玉龙愣愣地站在原地向叶茜离去的方向看出了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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