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对刀子来说是个更好的消息,刀子的妈妈委托了一名资深的骨科专家,经过复查确定无需手术下钢钉,只是简单的牵引和固定加上充足的修养即可,这让昨夜还在担心刀子会不会截肢的林子心里有如石头落地。
“乖,告诉我车子在哪?我去把它砸了!”刀子的妈妈心疼又宠溺的捧着刀子的脸,左看看右看看,生怕自己的宝贝儿子有哪点被遗漏的伤疤……
“哎~妈~我没事儿~”刀子看到母亲这样的表情就知道,自己老妈肯定不计前嫌了,那些经济封锁不过是暴风骤雨,来得快也去得快!
“好了伤疤忘了疼……”站在一边的林子撇撇嘴,然后蹲下安慰起哭的夸张的小舞!
不知怎么回事,小舞对林子好像抱有很深的敌意,恐怕是所谓的“恋哥情节”在作怪吧,小女生的心性就是这么单纯,林子哪能多想?
……
两周的住院观察,刀子已经可以拄着拐杖四处走动了,他的时间分配的很有规律,上午是车友们的会客时间,一帮大老爷们儿在病床边吃吃喝喝,吞云吐雾的胡吹海侃,下午林子没课就跑过来照顾刀子,偶尔恶作剧一下,用拐支地单腿灵巧的转个圈或假装摔倒总能让林子紧张半天。而小舞也是每天不落的下午放学来医院看望刀子。听老妈说小舞晚上总是偷偷哭,说是想哥哥,本来就宠爱小舞的老妈只能每天下午放学后带着她来探望。
刀子的笔记本电脑上一遍又一遍的放着《烈火战车》,每看一遍心里那种难耐的瘙痒就加剧一些。以至于每天中午,车友们默契的离开时,医院楼下阵阵机车的轰鸣声渐渐远去,刀子就会有种莫名的空虚感。
……
一个月的住院让刀子的神经绷到了极限,闭上眼耳畔就会响起两冲程引擎的啸叫声和撕裂空气的风声,终于,刀子的妈妈经不住他软磨硬泡,在医生检查后办理了出院手续,同时在刀子的要求下,厚重的石膏换成了较为轻便的塑钢夹具,这个样子刀子还是可以接受的,毕竟样式上,它更像一只赛车靴……原先剪破的裤腿的连体赛车服被刀子偷偷的带回家,然后将整个右腿膝盖下的部分全部剪掉……
……
“岁月静好!”林子慵懒的半躺在沙发上放下刚刚读完的一本书,里面这句话让她感同身受,刀子的住处每天都被她打扫的干干净净,她喜欢躺在靠窗的沙发上闻着带有油墨香气的书本,然后再时不时的偷偷看看那个躺在床上玩游戏的男孩……
每天中午顶着骄阳似火的天气下了课就赶去市场买菜,然后回到刀子的小屋里,看着饿的哇哇直叫的刀子,恶作剧般的朝他额头轻吻一下,系上围裙,夺走刀子的拐杖,然后扭扭屁股秀秀新买的超短齐B小牛仔短裤,然后不等刀子抓住她就逃到厨房,听到刀子说“等着!等我腿好了非吃了你!”之后,林子脸上总是露出幸福的红荤。
傍晚,林子会像小猫一样窝在刀子的怀里,窗外夕阳西下,偶尔疾驰而过的火车总能带来徐徐的凉风。
“真希望你的腿永远长不好!”林子向后仰起头,轻轻的抚摸着刀子面部的轮廓,刀子低下头轻吻她的额头作为回应。
“那还不如当时在医院就截肢了算了……”刀子一脸坏笑:“最近都被你养胖了……干脆你养我一辈子算了!”
“哼!赔钱的买卖!本菇凉才不干呢!”
“干不干?”刀子使坏,双手从后猛地捧着林子胸前的两只“玉兔”
“呀!流氓!”
“干不干?”
“不……唔……”
(刀子耍流氓失败,未能得逞……省略马赛克……)
“听我说,刀子,等你腿好了,我什么都给你……”林子被刚刚的深吻弄得心神荡漾,最后一丝的理智让她抓住了刀子向下探索的咸猪手“而且……我……我不想在这里……”林子的眼神有些闪躲。
刀子知道,这张床是林子的心结,每天不管多晚她都要回宿舍而不愿意在这里过夜估计就是这个原因。
……
小屋又恢复了平静,只剩刀子一个人在屋里心不在焉的玩着PS2游戏机,缭绕的烟雾在屋子里蔓延着……楼下传来一阵自己熟悉的引擎声,刀子扔下游戏机手柄拄着拐一蹦一蹦走向阳台。
是老孟,把自己的车子骑回来了!
“扶我下去!”刀子迫不及待的冲老孟挥舞手臂!
“信球货,看你猴急的!”老孟没脱下头盔就跑上楼……
因为脚腕被夹具固定着,刀子吃力的扶着老孟的肩膀一台一台的跳下台阶,看到已经恢复如初的车子静静地停在自己面前,刀子扔下拐杖,单脚蹦到跟前,用颤抖的手抚摸着车子的风挡,那动作轻柔的像是与深爱的女人调情一般。
“老婆!我好想你!”刀子轻轻的呢喃着,突然心念一动,转过头对老孟说“头盔给我!”
“嘎?你疯了吧你!”刚刚脱掉头盔的老孟还没来得及阻止,刀子就已经跨上了车子,用手掰开启动杆轻轻向下一压,车子瞬间醒了过来。
“嗡!嗡!”两把油门的催动,车子发出欢快的回应,刀子仰起头闭上眼,一副陶醉的表情。
老孟知道,如果硬要阻止这厮骑车,恐怕他会当场翻脸,再说自己也经历过伤痛无法骑车的那段难熬的时间,完全可以理解!
“你的腿没办法踩刹车,慢点悠一圈过过瘾得了!”
“好!”说完刀子捏下离合,挂上档,右腿拖着地松开了离合……
刚转过街角,老孟就听到P4迸发高转的啸叫声:“靠!回来!”赶紧追上去的老孟那还能看到车子的影子?
“真他妈不该这时候给他送车!”老孟在忐忑不安中抽了两根烟,终于等又在街角听到了车子的引擎声。
“爽!”刀子扶着老孟的肩膀“扶我一下,让我下来!”
“你他X的找死啊!本来想着给你解解闷,实在不行我骑车带你兜一圈就完了……”
老孟的叫骂刀子一句都没听进去,他脱下头盔对老孟说:“帮个忙,让修车的师傅改个东西……”
“疯了吧你!绝对不行!”老孟听了刀子的话之后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
“按我说的弄,绝对没问题!”刀子指了指右脚的塑钢夹板外侧,上面一道道明显的擦痕说明了一切!
“马蛋!你都这样了还能磨膝?”老孟看了看刀子的夹板和已经磨到满胎的后轮……“你疯了!真疯了!”
……
“小刘!给我找一截刹车油管,长一点,再找个合适的上泵”P4被老孟回到修理厂,对刚刚修好车子的刘天成说:“那个疯子居然让把后刹车改装在离合器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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