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亦正亦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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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御天宝剑,此乃仙物。此宝剑斩妖除魔。却历经三生三世。前一世为司徒将军所持。无奈司徒将军屠戮无辜百姓。惹得剑魂哭泣。遇人不淑。奈何将军嗜血成性。最终被一名武将所斩杀。其魂魄祭剑。却被封锁在御天宝剑中。御天宝剑威力无穷,只有朝廷第一勇士才配得到它。如若正义之人所得,必定会增长其功力,反之,则会噬其魂魄。使其痛不欲生。”一位白衣翩翩,美髯黑发的道者双手捧上此宝剑,恭敬地在圣上面前鞠了一躬。



      那圣上命人把剑呈上,只打开一看,只见青光灼灼,便知道是把好剑。



      “朝中能配拥有此剑的非邵将军莫属。他有勇有谋。小小年纪就战绩无数。令敌人闻风丧胆。不过此人性格怪戾,别说不把朕放在眼里。把他的父亲也不放在眼里。要不是传闻他出生之时天降祥云。必会对我朝做贡献。朕早就贬他了。不过此人除了脾气不好以外对朕也忠心耿耿。凡是对朝中不利的人,他必定会帮助朕斩草除根。但朕担心的是,如果此剑被他所得,会不会助长他的嚣张跋扈气焰?”



      “此剑是具有灵性的。如若他嚣张跋扈,不义不忠,那此剑会日益噬其魂魄,直至变成无魂之躯。”那道长认真道。



      如果真是这样,那完全可以通过此剑钳制住邵逸飞的心中的魔性。让他乖乖驯服,为自己所用。也是一件对自己,对朝廷有利的事。



      那皇上内心想着,满意的笑了。



      而那道士却对着此剑哀叹道:“是正是邪,是要看你的造化了。不过,你如若认了此主人,就要伴其一生。你可以成就他,亦可以毁灭他,但你也与他共存亡。这是你历经三世的使命。”



      他磕了三个响头。



      不知是对剑还是对皇上。



      “贫道自此别过。”此道士恭敬地鞠了一躬之后就扬长而去。



      ……



      邵逸飞被疼痛惊醒,梦境被驱散。而梦境中那个美髯黑发的道者不正是曾经告诉自己白语涵是自己药引的道士吗?而如今怎么出现在自己梦中,梦中,竟是他与皇上交谈的场景,但谈话内容却随着自己醒来而记不清了。



      而这时,又一次疼痛让自己起身。才看清原来踢自己的人是一个满脸横肉,目露凶光的大汉。



      见邵逸飞醒来了,那男子怒道:“刚才赌的好好的,你怎么晕过去了?是怕输故意晕过去的吗?”



      众人哄笑。



      邵逸飞睁开自己的眼,才发现里面乌烟瘴气,却聚满了人,周围的灯烛辉煌,夹着呼幺喝六的声音,很是热闹。骰子声不绝。周围的看客大喝“大大大,”“小小小”显得颇为亢奋。



      但是他似乎还没反应过来,自己怎么会来到这,昨日……不是遇到一个女鬼……等等……昨日那个是梦吗?还是幻术?宁兄他们人呢?眼前的这群人是真是假?看这情境,是赌坊无疑了?可是自己怎么会来到这里呢?



      就在自己感觉到意识不清的时候,那赌徒却没有礼貌地指着邵逸飞的鼻子,打趣道:“你看看他,都蒙了,哈哈,怎么了?你要放弃和我们赌了?坊主的赌注你要放弃了?”



      “赌注?”邵逸飞有些莫名其妙。



      “没错。坊主以那个姓白的女子为赌注,而你说了,你以你的这把宝剑为赌注,不过坊主不便于出面。让我替他跟你赌。倘若你输了,宝剑,就归我们坊主所有,你赢了,那白姓的女子就归你所有。”这赌徒一本正经道。



      “那白姓女子呢?”一听到他提到白语涵,邵逸飞就一下子从地上站起。



      其它人笑道:“不在那里吗?”



      邵逸飞顺着他们指的方向,却见白语涵手脚被捆了。嘴巴被布给堵上了。想要说话,却“嘤嘤”地说不出话来。



      邵逸飞心疼她。于是提着他的御天宝剑就要去解救她,与其它人决一死战。



      可是他却怎么也使不上劲。



      而这时,那个满脸横肉的赌徒就拉着他:“你在想什么呢?还不快乖乖和我赌?莫非你心爱的女子你送给我们了?”



      “你是不是说只要我赢了我就可以带她走。”邵逸飞挑着剑眉,恶狠狠道。



      “你看他,怎么那么凶嘛。”这个满脸横肉的赌徒指着他向众人。



      “废话少说。开始赌吧。”邵逸飞没等他说,就在一个桌子旁站好。摆开架势。目光先是看了白语涵一眼。然后又看向这个骰子。



      “好啊。”那人也站在他的对面,摆开架势。



      众人的声音在整个赌坊里响起:“大大大。”“小小小。”



      邵逸飞与他开始摇骰子,没有摇几局就输了。而且他发现了,似乎那个赌徒的骰子有魔力似的。每一次摇的骰子的点数都能赢过自己。让自己难以置信。



      而那人却真的就赢了,他却有些得意地说:“我赢了,你那把宝剑就归我们坊主所有了。”



      邵逸飞却不吃他这一套。将这宝剑往桌子上一扣。表情丝毫没有挫败感。而是泰然自若:“你要这把宝剑,那要让你们的坊主来见我。”



      “我们坊主是不轻易见你的。”这人一脸得意道。



      “莫非你们坊主是缩头乌龟?还是胆小鬼?”邵逸飞懒洋洋地掏着耳朵。似乎并不把他们放在眼里。



      “你竟敢这样说我的坊主,活得不耐烦了?”人群中有个人把一个烛台掷向邵逸飞。



      邵逸飞一躲,顺势一侧身,就将在一旁的白语涵揽到了怀中。白语涵还在神情恐慌当中,邵逸飞将她的嘴巴中的布拿出来,她才忧伤地唤道:“将军~”



      而邵逸飞就提着御天宝剑就欲带她走。没想到却被满脸横肉的赌徒领着一帮人挡住了他的去处。



      那人冷笑道:“你们就这样轻易走了?没想到这般不讲信用。”



      于是这群人也围上来对邵逸飞攻击。



      邵逸飞却搂着白语涵,拔出御天宝剑来,恶狠狠道:“挡我者死!”



      于是就用御天宝剑将他们斩杀了。



      没想到他们化成一团黑雾。



      邵逸飞不理会他们,带着白语涵就走。



      可是身旁的白语涵又化作了一团黑雾。



      “你骗我!”邵逸飞发怒。刚才那个白语涵是假的。愿赌赌坊的坊主有一次骗了他。



      而耳边却传来了爽朗的笑声,这笑声,显得突兀至极。邵逸飞知道,他出现了。



      而渐渐地,周围的黑暗被驱散了。



      直到烛光点起,邵逸飞才看清自己真实地所处在哪。



      而站在前方的这个高台上的,不是楚凉沂还会是谁?只见他身着黑色披风,一副大侠的装束,神态漠然,一如过去的冷傲姿态。



      而他身边却挟持着那个披散着头发的白衣女子。



      那个女子手脚被捆束住了。嘴巴被封住。压根说不了话。看到邵逸飞的身影,她似乎像是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脖子里发出可怜的声音。



      邵逸飞在高台下望见白语涵,心痛至极。



      “我骗你?呵?真是太可笑了,是不是你言而无信在先,赌输了就砍别人?而既然你那么赖皮,我为何同样不可以骗你呢?”楚凉沂听到他刚才的质问。不由得提出反驳。



      “可是,这自始至终都是你的游戏!而在赌坊中,我是不可能赌过这些人的,这一切都是你安排好的。”邵逸飞气愤道。



      “是又怎么样?可是我知道,如果你不在幻术中,你为了救这个女子,也同样会杀很多人。因为,这是你的魔性。”楚凉沂乜斜着眼,懒懒道。



      邵逸飞听他这么问,既然愣住了。没有想到,楚凉沂会这么说。



      “你放过她!”邵逸飞朝着楚凉沂大喝道。



      楚凉沂却笑了:“一个红颜祸水,值得你这么为她吗?”他突然用手指触了一下白语涵滑腻的脸蛋。白语涵欲挣扎,却无果。



      “卑鄙小人,你放过她!”邵逸飞气急,大骂。



      “呵,残杀苗寨一百多口人,只为了这女子其实说到人性的黑暗,除了你有着一身凯甲光明些,还有什么光明的,难道你不比我卑鄙”楚凉沂不依不饶,像是在质问。



      “苗寨中的那群人是自不量力,是故意要与本将军我作对!”邵逸飞说这话时,眉头却突然一皱。骨子里又有了痛意。



      “呵,是你的剑魂在反噬你了。”楚凉沂冷嘲一声:“是你做的错事太多~”



      “我不承认!我堂堂骠骑大将军,朝中第一勇士。做的那一件事不是造福百姓的,平战乱,守边疆。立下很多汗马功劳。而苗疆的人是自不量力,如果他们安分一点,我也不至于屠戮他们。”邵逸飞忍住剧痛。咬着牙说着。



      “说的你好像很高尚哟,”楚凉沂突然鼓起掌来:“可是这等美人,今天必须死!”



      “你为何要杀她,她做错了什么?”邵逸飞有些慌乱,因为他注意到,高台下,铺着一层锯齿。



      “你非得要知道我为什么要杀她,那好,我说给你听。你还记得那日你来解救那个名叫锦娘的女子时所遇到的场景吗?几个匈奴人*一个女子。而匈奴现在正在北部猖厥,被他们俘虏的少女远远不止这么多,被卖的人也远远不在少数你有了解边境状况吗你知道匈奴人是如何践踏中原人的尊严。而你却沉溺于美色,都说红颜祸水,你只在乎她,却又怎么关心国家大事。真是可笑。你配得上骠骑大将军这一名号吗难道她不该杀吗”



      楚凉沂说着,竟然让邵逸飞的心一惊,他的语气不强烈,却每一句都刺在邵逸飞的心里。如同刀在心上一点点扎出血。而,将军是属于战场的,不是吗?而自己,却好久都没有关注过现在的战况。却还想着如何得到白语涵的心。



      真是一言惊醒梦中人!



      邵逸飞抹过一把泪,却虔诚地跪下了,这一跪,是向战场,是对不起战场上此刻正浴血奋战的兄弟。



      楚凉沂却颇为得意的看着他。



      “楚凉沂,放过她,我明日就去战场!”邵逸飞难过道。



      将军是属于战场的,不是吗?



      这一刻,他像是大彻大悟了一般。又重新肩负起将军的使命。他应该以国家大事为己任,而不是儿女情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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