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九)旧人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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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邵逸飞与花尘宁祥宇骑马在前,官府的一些官兵尾随其后。凭借宁祥宇以前的记忆,他们路过一片森林,穿过一条林荫小道,再度过一条湍急的河流,大概连赶了四个时辰。



      才在前方的一片浓雾中,看到了一个很是气派的高楼。只是这雾不知道何时起的,有一些诡异。而周围杳无人烟,却让人有一种森寒的冷意。



      而宁祥宇却说看它的模样就应该是过去那个愿赌赌坊了。



      “宁兄,你确定前面是愿赌赌坊吗?我怎么记得那里是一片废墟。”邵逸飞环胸抱着他的那把御天宝剑,颇有些疑惑地问。



      而那把御天宝剑,是皇上作为他是“朝廷第一勇士”嘉奖给他的。据说这把宝剑是一名道士相送的。其汇聚了天地之精华,日月之灵性。其乃仙物。灵性需以坏人的血激发。越饮血就越锋利。而且这位道士告诉皇上:“此宝剑为朝廷第一勇士才配拥有。”但是它需要以一位正义的勇士相持方可显示它威力。如果心术不正邪恶之人相持则会愈来愈噬其魂魄。



      而邵逸飞认为,御天宝剑配得上他的名誉。只是他并不知道如果用它滥杀无辜会引发怎么样的后果。



      此宝剑可以辟邪,其锋利度更甚于其它宝剑。



      宁祥宇听了邵逸飞的提问,也觉得奇怪,疑惑道:“我记得这个赌坊是在更前面啊,怎么会在半途出现了呢?而且这周围没有人,怎么看着那么恐怖?”



      “我也这么觉得。”随从的官兵纷纷说道。



      “啊欠!”花尘打了个喷嚏,不禁打了个寒颤,缩了缩身子,“这儿真冷。”



      出于关心,邵逸飞将自己的披风给了花尘,周围却时让人感觉到阴冷阴冷的。



      “我们往前走吧。”邵逸飞提议,花尘紧紧地跟在他的身后,周围的人也紧紧跟着,这环境让人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寂静,有一种压迫感,光秃秃的树枝山连个鸟都没有,而前方赌坊里却传来众人的欢笑声以及骰子的声音。



      这剧烈的反差让人觉得害怕,连大气都不敢喘。



      “邵弟~我看算了吧。我们还是走吧。”宁祥宇拉了拉他的衣服小声提议。



      “花尘都没有害怕,你害怕什么?”邵逸飞有些看不起宁祥宇的软弱。



      “可是,你不觉得这里很让人觉得慎得慌吗?这荒郊野岭的,什么都没有,惟独在雾中的那个房子,还不知道是不是赌坊呢?万一里面的人很多,我们斗不过他们,又万一,他们不是人~”提到这宁祥宇也说不下去了,因为他越说越觉得害怕。



      “没有那么多万一,如果你害怕,你可以跟着他们走,我一个人进去也可以。”邵逸飞对身后的宁祥宇以及众人道。看来是执意进去了。因为就算前面很危险。但是也没有救自己女人重要。



      “我跟你去。”花尘也执意道。



      邵逸飞看到花尘的气色不太好,知道这几天跟着自己受了不少苦,一时有些感动,就对花尘道:“辛苦你了,但是你看上去身体就不太好,而这又阴的很,你跟他们回去吧。”



      就在花尘迟疑的时候,突然,身后的官兵尖叫道:“后面有一只狼!”而邵逸飞往后看去,看它的模样,眼睛绿绿的如鬼火,灰色的毛,不是狼又是什么!而且这只狼模样很是凶恶,而且比自己曾经遇到的还要大上两三倍,看来是狼王了。



      众人开始握住自己手上的刀剑。如果狼扑上来就打算众人一同消灭它。可是就在众人感到害怕的时候,突然更可怕的事情发生了,前方出现了一头老虎,真是前有虎后有狼。



      而这只虎,却张着血盆大口,打算吞噬他们。



      宁祥宇心里想,好了,这下死定了。



      而邵逸飞却坦然自若的对这群官兵说:“你们几个人在身后处理这只狼!我在前面去处理这只虎。花尘保护宁兄,就站在中间。”



      于是邵逸飞就提着这把御天宝剑去与这只虎搏斗,这只虎块头很大,很是敏捷,张开两爪,嘶吼一声就朝邵逸飞扑来,而邵逸飞一躲,正好摆脱了它的进攻,他灵巧地在虎的腹部下一躲,而说时迟那时快,那把御天宝剑就一下子刺穿了虎的腹部。



      老虎嘶吼一声,就倒在了地上,而它让邵逸飞惊奇的是,竟立马变成了一个木偶老虎。



      原来是幻术!



      邵逸飞突然悟到了。却听到身后的人正在叫着救命啊,救命啊,而那只狼却咬住了其中一个人胳膊,既然是幻术,那这只狼一定是假的!邵逸飞于是上前解救那个人!他拿着剑去砍这只狼,而这只狼却突然放过了那个人,扑向邵逸飞,而邵逸飞用剑刺向它腹部也无济于事,看来这只狼很难对付。那只狼的牙齿森白,让人不寒而栗,而它被邵逸飞刺了一剑,行为更加敏捷,更迅猛地张着嘴要咬他,其他人也过来刺杀它,不料却被它的狼尾甩地好远。



      看它的狼尾力量那么足,想必它的攻破点不在腹部,它与那只老虎不一样的是,应该在它的狼尾处。



      邵逸飞一寻思,就突然用剑去砍它的狼尾,突然那条狼尾被砍断了,摔在地上立马化成了草。再看这只狼,早已失去了刚才的锐气,变得越来,越小,直至变成了一个草扎的狼。



      众人不解,看到这一场面,惊叹不已。宁祥宇更是惊叹道:“莫非是木偶和草成精了?”



      “这是幻术。”花尘自然听说过。有些失神的说。



      “没错。我们正处在别人施的幻术中。一会看到什么你们都不要相信。这些都是假象。我们走吧。”邵逸飞收起剑,喃喃道。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变得小心谨慎起来,却不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



      “是谁会施这种幻术呢?会不会要我们的命?”宁祥宇不解,但是他特别害怕。生怕自己来这么一趟会丢了命。



      “不会。这人很会玩。只是要看看我们如何完成游戏罢了。”邵逸飞似乎对这个人很是了解。就淡然地说。



      而就在这时,突然出现了奇怪的声音,像是女子在唱歌。



      宁祥宇害怕道:“你们听,是不是女子在唱歌?”



      这个声音开始清晰,果然是一个女子在哼唱。曲调凄婉。让人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歌曲意思是:“孩子,睡吧,睡吧,再不睡天就要亮了,做个好梦,好梦吧。梦里,你的阿爹给你做的红色拨浪鼓,一摇一摇,阿爹会在你身边,有了它就不要孤单~”



      “妈呀,太可怕了。”宁祥宇一下躲在了邵逸飞身后。而花尘却莫名地晕厥过去了,许是这旋律太过于阴森恐怖,这地方阴气太重,而花尘又体虚,就晕倒了。



      邵逸飞抱着花尘,却朝着声音的来源发怒:“是谁在这装神弄鬼,还不快出来!”



      而那身着红衣的女鬼却飘过来了。她披散着头发,可是怀抱里却还抱着一个小孩。



      “天哪,你看那小孩,脐带还连着。还连着妈妈的肚子。是一个死婴!”宁祥宇观察的仔细,竟再也忍不住了,顿觉恶心,一下子翻江倒海,吐了出来。



      果然,那女子的腹部处溃烂的不像个样子,而腹部处的,不是一具死婴还是什么?



      官兵们也吓得脸色惨白,个个都吓到腿软,更有甚者,裤子都尿湿了。



      而邵逸飞却淡定从容道:“大家不要相信,这个女鬼是不存在的。这是幻术。”



      那女鬼却先是咯咯地笑了,接着充满了恨意说道:“你说不存在就不存在,那你说三年前的事情存不存在呢?你还认不认得我呢?”



      邵逸飞仔细看了她那血迹斑斑的脸,仔细辨认她五官,才知道她是谁,只是碍于面子,并没有说。



      这女鬼仿佛看出了他的迟疑,阴测测笑道:“我知道了,你心虚,不过你越是心虚,我就越要说。我的相公安分守己。却被人污蔑谎报军情,你认为他既然乱了绩,就应该被处死,我跪在地上向你哭诉也没有用,你还是狠心杀了他,既然他死了,我活着也没有用,就也自杀了,只是可怜了我未成型的孩子。”



      而她腹部上连着的,果然是一个胚胎状的死婴。



      宁祥宇听了,竟然红了眼睛,责怪邵逸飞道:“这就是你的不是了。白白冤死三条命。”



      邵逸飞却忏悔道:“我没有想到他是被人陷害的,不然我也不会杀害他。”



      “闭嘴,人都已经杀了,再说已经晚了。今日我来,就是来向你索命的。不过你也可以选择活下来去继续救你心爱的女子,但是你只要拿剑将你好兄弟还有这帮人杀掉。我想要看你亲自杀掉你的好兄弟。只有这样做了,你才可以活下来和你的那个心爱的女子双宿双栖。”女鬼没有任何情味的说。



      在邵逸飞眼里,杀掉自己的好兄弟会很痛苦。但是为了救自己心爱的女人,他竟然有了迟疑……



      他已经好几天没有见到自己心爱的女子了,在梦里也想了她千遍万遍,刚才一听到这女鬼说道他心爱的女子,他的声音有些哽咽道:“语涵在哪?”



      一听到他这样问,宁祥宇产生了失望的感觉。



      他认为邵逸飞应该会做出重色轻友的决定。



      “她啊,就在前方的那个赌坊里,你都不知道里面有多热闹,里面,有很多贵公子想要轻薄你那心爱的女子呢。”那个女鬼的语调似乎在引诱他将宁祥宇杀掉。



      邵逸飞内心有无数个声音在对他说,赶紧去救她……



      然而摆在他眼前的,却是他的好兄弟。此刻,他略有些失望,却略有些期待地看着邵逸飞要做出什么样的决定。



      然而,感觉到痛苦的邵逸飞却突然跪下了:“对不起,兄弟……”



      宁祥宇一下子意识到他的决定,脸别了过去,眼泪却流了出来。十几年的交情却比不过这个区区的女子,而他却将眼泪很快擦掉,因为,为这么个重色轻友的朋友流不值得。



      他意识到接下来邵逸飞要做什么事了,他闭上了眼,恶狠狠的说:“要杀就杀,痛快一些!”



      然而剑却没有落到他的身上,只听咣当一声,剑落地了,宁祥宇有些诧异。



      邵逸飞实在下不去手,但是他又想见到白语涵,于是竟然跪倒在地上。只见他神情痛苦,想必是在央求那女鬼:“其实我很敬佩你的夫君,他是一个真正的好男儿,就算被陷害也没有为自己辩解什么,只说要我替他照顾妻儿,可是你却因为他殉情,这一点是我想不到的。你们的爱情也感动了我。我其实看到你为他殉情很难过。也知道,你们是真正的相爱的。”



      “废话少说,你杀不杀他?”那女鬼没有一丝动容,而是逼迫他继续他痛苦的决定。



      “你听我讲完。”邵逸飞却有些伤感:“所谓一命偿一命,我愿意等一下救了我未婚妻之后我把我的命给你。你放过他们。”



      “你未婚妻?我记得没错的话是那个温宰相的女儿。”那女鬼道。



      “不是,在我心里,我真正想娶的,就只有白语涵一人。”



      “她在你心中真那么重要?”



      “就如同你相公在你心中地位是一样的,当一个人完全占据你的心,你就算为了她,牺牲自己的性命也是愿意的。”



      “呵,你真是痴情呢。但你也同样是个薄情之人。你难道不怕另一个女子受伤?”



      那女鬼的语调变得有些凄厉了,让邵逸飞有些诧异。



      而她却幽幽地叹了口气:“自古只有新人笑,有谁听到旧人哭?你这个负心汉,死了不足惜。”



      突然四方传来了利器,竟直直地刺向邵逸飞的心脏方向。



      邵逸飞的心脏处并没有出血。但只是疼。紧接着被折磨的不省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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