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情窦初开的小姑娘,一定会迷上这张脸,只是锦娘不是这种人,她只是觉得这人给人一种奇怪的感觉,不自禁就多看了两眼。
许是觉察到她在看自己,这男子的声音却冰冷道:“没过多久就到岸了。”
锦娘觉得自己有些恍惚,应了一句。这才意识到自己上船了连声谢谢都没有说,就有些窘迫道:“谢谢这位兄台救了我,只是我想不清楚,你为什么不救我的妹妹呢?举手之劳而已。而只要一握住她的手,她就很有可能获救,而现在,我不知道她在遭遇着什么呢。”
锦娘是个直性子,心里自然对他没有救白语涵的事还耿耿于怀。
“你是在责怪我吗?呵,如果你不得救是不是也不会有这么一句抱怨了,我救你本来就是多余的事,而如果再救她,就更多余。多余的事,我一天不会重复做,而你这句抱怨,是不是嫌弃我多救了你少救了她?早知道我连你也不救,要不是我见不得女人哭。”这男子毫无人情味的话让锦娘打了个冷战,她从来没有遇见这么个古怪的人。
一向很伶牙俐齿的锦娘此刻哑口无言,而她只是有些不好意思得道歉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无论如何也应该谢谢你。”
那人却并不太搭理锦娘。而锦娘就有些自讨没趣。而她有些困意袭来,竟昏昏沉沉睡去了。
而醒来时,就发现自己在一片草地上。
可是照按理说,他的船,应该停靠在河岸旁啊,应该有一片河,有那个船。然而,锦娘四处寻找,竟没有发现那艘船,那片河。这让锦娘百思不得其解。莫非?这河不存在?这船不存在?那这人呢?
锦娘越想越害怕,他究竟是谁?而她看到周围,却是一片浓密的森林,一切却都感觉到陌生。她感觉到害怕,拼命的叫喊,却似乎并没有人。
她喊得歇斯底里,却没人应。而她突然想到,这人在船上问得一句话,问她害不害怕上了贼船。
莫非,是贼船。莫非,她即将面临的。比在土匪那经历的还可怕。
她原本想走。但是身体却莫名的感觉到乏力,是快要等死了吗?
再加上饥饿难耐,她很快出现了幻觉,此刻眼前,突然来了土匪山贼,好像是两个人,前面个子高的,拿着那种宰杀牲畜的屠刀,正打算斩杀自己,而后一个个子矮的,原先在后头,竟先一步发现了她。他赶了过来,对个子高的说:“这有人!”
锦娘像中了魔障一般。连连后退,“不要啊,不要杀我!”
好像是因为长时间出于恐惧中,她的神经时刻出于紧绷中,以至于她此刻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害怕别人迫害她。
而来者似乎不想要杀她。那个子矮的拉住了锦娘的手,对个子高的人说:“这是不是你要找的人?”
说话声音明显是个女子,而锦娘的视线渐渐由模糊变得清晰,却发现,拉着自己的人,是一个面容姣好,气质清冷的女子。
“锦娘?”那个子高的人带着欣喜唤道。锦娘抬眼望去,却看到呼唤自己名字的不是邵逸飞还是谁?
原来刚才是自己产生的错觉。
看到了他们,锦娘像抓住了救命稻草,“救救我们!救救我们!”而邵逸飞看见锦娘由过去的神气的模样变得形如枯槁,面色蜡黄,再不似过去的佳人的模样,而她的眼神有些呆滞。显然是被折磨多了变成的样子。
“花尘,你把我们带的干粮给一些她吃吧。”邵逸飞有些心疼,命令花尘道。花尘应允,从马上取下干粮,又取下水袋,给她喝水。
而锦娘竟不顾自己噎不噎,抢过干粮就吃,花尘抚了抚她的背,这样应该会好受些。而锦娘的狼吞虎咽让邵逸飞感觉到很难受,这一定遭受了很大的摧残,不由得想到了自己心爱的女子。
不知道她此刻在干什么。此刻正遭受着什么委屈。都怪自己,都怪自己。这几日虽然一直在找。但一直都没有找到。他与花尘只是听沿路的人说看到那轿辇的行踪,按照他们提供的线索寻找,却依然没有头绪。
邵逸飞都忘记了吃饭。他因为没找到白语涵,气得一拳头就撞了树上。都磨出了血。
而此刻找到了锦娘,自己就要好好问一问:“锦娘,你把发生的事都告诉我们吧。路线你可还记得?等下带我们寻找吧。”
锦娘果真吃噎了,咳嗽了好几下,花尘递上水,胡乱喝了几口,方说道:“吃得不好,睡的不好,前日妹妹被迫吃了一把泥……”
刚说到这里,邵逸飞顿时怒火中烧,:“什么?他们敢让她吃泥?他们敢让我的女人吃泥!”
他的声音很大,因为他知道,除了吃泥,一定还会强迫她做其它事。
“锦娘!你告诉我他们在哪?我这就去剿灭他们,让他们瞧瞧我邵逸飞的厉害!”邵逸飞突然拔出他的御天宝剑。
让他气愤的还不止这些,因为来时他已经听说了,这群人为匈奴人效力,真是一群卖国贼。而且匈奴人买卖人口生意很普遍,这群人竟然助纣为虐,而一旦侵犯中原的领土,作为中原将军骨子里的爱国情怀,他一定不会这么轻易饶恕。
而接下来,是邵逸飞展开杀戮的时候了。
而问到锦娘路线,锦娘竟然记不清了,因为如果找到那条河,就好了。关键是刚才自己压根就没看到那条河。
而她把自己的疑惑告诉邵逸飞时,邵逸飞和花尘就去找那条河,不料,没走几步路,却看到了那条河。就在锦娘感觉到诧异的时候,却也看到河岸边,仍然静静的停着那个小船,船旁放着桨,它们正安静停靠在合理。只是那古怪船夫竟然不见了。
锦娘暗想莫非见了鬼了。
可这世上哪有鬼,莫非是自己的幻觉。
而早已被花尘和邵逸飞拉上了船,邵逸飞在她耳畔问道:“过了这河,你是不是能寻到那个地方。”
锦娘竟有些恍恍惚惚,应声道:“是啊,找到那河,地方就不远了。”
而邵逸飞却又问道:“你说之前有一个船夫,但那个船夫呢?”
“不知道……总之我觉得很奇怪。”锦娘不自禁拍了下脑袋。真的很奇怪啊。
而此刻花尘却突然拿了船中桌子上的一个纸条,对将军说:“这一定是之前那个船夫留下的。快看看写得是什么?”
邵逸飞忙夺过去看,却见上面写着:“还记得愿赌赌坊吗?”
愿赌赌坊,主要愿赌服输,赌徒都要输的起才可以,不过凭借这个理念,那些挥霍钱财的汉子却输的倾家荡产。愿赌赌坊却又带着讽刺的意味。很多人愿赌,却又不服输,拿钱财在赌桌上任意挥霍,有多少人赔了性命。又有多少人,妻离子散。
因为这个赌坊在好几年前自己去过一次,不过输给了赌坊的坊主,就再也没有去过。不过后来听说这个坊主走了,赌坊也不开了,最后成了一片废墟。
而这个坊主,也是自己最不想想起的一个人。他曾是自己武场的手下败将,不过却在赌坊,自己输了他。这才算扯平。不过他却嘲笑了自己一回。就无影无踪了。后来就有传闻,他云游去了。
莫非他回来了?不过可能性很小。因为好多年都没有见过他了。
不过这个赌坊过去很有名,想必这船夫是个赌徒也有可能。遂没有再意。就随手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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