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四)胆战心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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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迫近傍晚的时候,那群土匪宰了一个羊,羊腿扯下他们当做下酒菜,其它的肉,给这群女子分食。而白语涵因为吃了泥土,至今还有些作呕,就没有吃饭。锦娘则贴心的给她拿了一些肉,温柔道:“吃些吧。”白语涵看到锦娘恳切的目光,就答应了。



      而其他的女子,则因为肚子饿极了开始大口大口的吃羊肉,也不顾及它的腥膻味。尤其是金氏,生怕别人跟她抢,吃了好些。



      这群土匪看到她的吃相,不由得拿她打趣。她也不顾了,做一个饱死鬼比做一个饿死鬼好吧。



      而接下来,趁众人吃好以后,卜劫开始讲她们需要遵循的规则:“你们接下来肯定是要跟我们待在一段时间的,我们会确保你们安全,不过,在这期间,你们需要带上镣铐,直到完成我们的买卖交易,你们是聪明人,应该会乖乖听话的吧。”



      这群女子面面相觑,看着这群汉子带过来的冰冷的镣铐,一时有些无法接受。金氏更是把心中的忧虑说出来:“可是我们如果要方便怎么办?”



      “你们如果要方便可以跟我们说啊。我们会给你解开的。”



      “这多不好意思啊。”大家纷纷表示不好。



      但是这群人却没有理会她们,那个长疤的汉子厉声道:“如果你们不好好配合,那就敬酒不吃吃罚酒,对付女人,我们的卜兄弟最有手段了,你们要不要尝试呢?”



      听到他这么说,众女子都吓得不敢吱声,而见大家都没什么反应,这群汉子就一一给她们带上了。



      白语涵心里寻思,带上镣铐总比对她们动手动脚比较好。于是就配合了。并没有什么话。



      而在这时,锦娘突然瘫软了下来,而她一早上脸色就比较苍白。浑身无力的感觉。卜劫见她倒在地上,于是就用脚踢了踢她。可是锦娘有了反应,抬眼的一瞬间,众人被吓了一跳,她的嘴上的血流了满脸都是。白语涵比较担心她,忙去搀扶她,关切道:“姐姐,你没有事吧。”



      “我身子快不行了,怕熬不过今天了。”锦娘的气息奄奄。



      “不要啊,姐姐,你不能死啊。”白语涵哭得梨花带雨,惹得这群女子也纷纷垂泪,想当初,锦娘还是一个风情万种的女子,怎么会落得这步田地,主要是她当初瞎眼看错了人。再联想到她们自己。都怪自己一时贪图荣华富贵,才上了这个轿子,真不知道以后会面临什么。



      卜劫却皱了一下眉,显出一副很嫌弃的样子,对他的兄弟说:“我看她顶多也活不过明天了,不如把她扔掉,不然也会碍着我们好事。”



      他的薄情的话让锦娘一下子感觉到愤怒,她从地上站起,用最后的一丝气力,怒骂道:“你没良心?事成之后打算抛弃我?你就是个忘恩负义的人?”



      “我忘恩负义?你也好不到哪去,若不是为了报仇,你会来找我?你这也是自找的!”卜劫突然一脚就踹到她心口窝上,她羸弱的身子再经不起折腾,就一下子跌倒在地上,吐出了一摊血。



      这下,锦娘是再也支撑不了了。就这样歪着头,一命呜呼了。



      可是卜劫却似乎一点也不心疼,对兄弟说:“把她的尸体扔了吧。”



      “等等!”白语涵突然厉声道:“锦娘是我的好姐妹,我不允许你们这么做!我要给她亲自埋葬。”



      卜劫却突然笑了起来:“你的心可真好啊。可是这么好的心却被你所谓的好姐妹出卖,沦落到如此地步,你却还要给她安葬,这可是我听得最好笑的笑话了。”



      白语涵却用一种坚定带着审视的目光盯着卜劫看,她的声音幽幽地说:“如果你不让我给她安葬,那么我只好陪着她一起死。”



      说着,她突然从怀中拿出一只发簪,就在别人感觉到自己疏忽怎么没把她发簪取下的时候,白语涵突然把发簪戳向自己的喉咙,一副不怕死的样子。



      “你看,她是在威胁咱们呢。”那个相貌很丑陋的男子说道。



      长疤的男子有些动容:“卜劫,你就让她给这娘们安葬吧。反正她已经死了。”



      白语涵这才绽开了笑容,这笑容是那样凄美,如同开在秋天的花,长疤的男子有些痴了,但作为恶人,他是不会把他的感情流露的。



      这时候,卜劫却有些心不甘情不愿的答应了,他恶狠狠地对白语涵说:“你赶快去吧。限你一刻钟的时间以内。不过,我得派人监督你。”



      于是,白语涵就被把镣铐取了下来,在别人的押解下,背着锦娘的尸首,来到了一处僻静的地方,她一边用手挖着泥土,一边哭。



      见别人看着她,她难过道:“哥哥们,你们知道我和姐姐感情深,这一别,阴阳相隔,再也不可能见面了。我想在埋她的时候和她说一会话。”



      “说话”那长相极丑的男子冷笑一声:“她分明在耍我们呢?”



      可是长疤的男子却摆了摆手:“也罢,这阴阳相隔,确实是一件很痛苦的事,再说,以后她被卖了就再也不会来到这个地方了,就让她在这道别也无不可。”



      于是白语涵就谢了这个长疤的男子,她又提出了要求:“你们可不可以背过去一点,因为你们在我不好意思说出话来。”



      那长疤的男子显然没有想到她在耍诈,就答应了,那长相极其丑陋的男子纵使有太多脾气也咽了下去,谁叫这长疤的男子是老大呢。



      白语涵等到他们背过去,才露出了狡黠的笑容,一开始她是在哭诉着,然后,她突然扶起地上的锦娘,而锦娘竟然睁开了眼,原来,她是装的,虽然她生病是真的。但是今天的这一出是她自己安排的。她狠心将自己的唇舌咬破,只因为了实施自己的逃跑计划。



      而她在昨日也与白语涵悄悄密谋过。让白语涵带自己来这个地方,只因锦娘看见就在这个地方后面的湖上有一搜船,不知道船上有没有人。



      锦娘在前面走,白语涵仍然在后面观察,她一边观察一边装腔作势的啼哭,直到有了一段距离,她们两人才开始奔跑,奔向湖边的这搜船。



      这一过程,心都快提到嗓子眼了。白语涵让锦娘先上了船,船在湖面上晃晃悠悠,突然听到了男子低沉浑厚的声音:“是谁扰了我的清梦?”



      白语涵与锦娘才听到船上有人,原来是一个男子在船上睡觉。



      锦娘已经立在了船头,却突然像是有一股大风浪似的,船开始剧烈摇晃。



      白语涵与锦娘心里寻思一定是船上的这个男子捣的鬼,于是两人慌张道:“求求你,救救我们,我们现在境遇很是危险。”



      “境遇危险?莫非你不觉得我的船不危险?莫非你们不怕上了贼船。”这男子显然是个古怪的脾气。



      “我相信你是个好人。”白语涵在危难关头顾不得这么多了为了要谋生只得这么说。



      “呵!若我是个好人,恐怕天底下就没有什么人是坏人了。”那人冷冷的说。



      而在这时,那几个人发觉到白语涵她们已经逃走了,知道自己已经上当了,觉得气愤不已。



      而他们已经赶上了了。所幸的是,却看到白语涵还在岸上。



      白语涵听到身后的脚步声,又看到船上晃晃悠悠的锦娘的身影,白语涵急得哭了起来:“求求你,救救我们。”



      而在这时锦娘却已经站得不稳,眼看从船上快要掉了下来,突然一只手臂从船上探了出来,从那只手臂,就能看出此人是个年轻人,他的胳膊很有力,一下就把锦娘拉了上来:“我最见不得女人哭,但我又不是济事的菩萨,我今日只能救一人。”



      话语说罢,再也没有话,突然就决绝得荡起舟楫来,这船就开始在水上行驶起来,渐渐地淹没在远处的雾霭中。竟不知道什么时候起雾的。



      值得欣慰的是,锦娘走了,就多了一些生机。可是,对着湖面,白语涵整个人却像被抽走了魂魄一般,无神地跌倒在地上,心上却格外的痛苦,心里却想着,完了,今天的事情一定会惹得很大的麻烦,自己恐怕再也见不得天日了,一开始,和锦娘相互支撑还好,可是锦娘一走,与自己帮助自己与自己聊天的人也没有了,自己会面临什么呢?自己还能等到邵逸飞解救自己吗?她感觉到害怕。恐慌。



      她从来,没有这么一天感觉到无助。



      而她内心也抱怨起刚才的船家来,为什么,他就不能多救一个人呢?



      而想什么都已经晚了,那个长疤的大汉,以及相貌丑陋的人,以及卜劫已经赶来了,他们三当然怒不可揭。



      “头,我就说嘛,她狡猾的很,亏你还相信她,她就是利用你的这份同情心去伤害你!”那相貌丑陋的人骂道。



      他突然靠近白语涵,捏着她的脸,有些调戏地说:“你倒说说!这计划你预谋了多久啊没想到你竟然比我想象的还要狡猾。”



      白语涵被他捏着脸很不舒服,但是她不是那种轻易妥协的人,她突然就在他脸上吐了一口唾沫:“你们等着吧,善恶到头终有报!等邵将军找到我,你们一定会吃不了兜着走!”



      “哎呦,好可怕啊。”卜劫突然拍了拍胸脯,流露出一副害怕的样子,“什么人我没见过,我会害怕那个区区的邵逸飞吗?”



      而在这时,那个脸上长疤的男子突然把白语涵拉过来,“你知不知道做了这件事以后你肯定会有惩罚,莫非你不害怕?”



      “我不害怕,顶多一死。”白语涵倔强道。



      “你看吧,头,这女子比你看到的还要烈呢。”卜劫在一旁附和。



      “闭嘴!”那个长疤的男子突然冲卜劫吼道,又逼问似的看向白语涵,带着一丝压迫,以及邪恶:“如果我说,我要娶你呢?”



      “什么?”卜劫以及那个长相丑陋的男子表示难以置信,她不是要被卖吗?



      “可是爷我已经看上她了,今天我非得让她做我的压寨夫人。”那个长疤的男子突然冷冷道。



      白语涵吓了一跳:“不可能!我已经嫁人了!”她骗他。



      “你不要骗我了。”那人一眼就看穿她的谎言,而白语涵继续用那只发簪威胁他欲做寻死状,可是他却不为所动。



      “我今日就要与你洞房!”那大汉顾不得那么多,突然一把把她扛起。白语涵的脑袋嗡嗡作响,一片空白,但是她还是拼命捶打他,哭得声嘶力竭。可是无济于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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