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尸,怎么会有女尸?”小姐惊诧。
白语涵有一些隐隐的不好的预感,昨晚以及今早都沒看见李妈,不会是?
正在她想的时候,下人的回话让白语涵如雷轰顶,一下子站不稳。怎么会?怎么会?下人的回答道:“我靠近看,竟然是李妈。”
这一句话让白语涵一下子站不住,竟然惊叫起来:“李妈,李妈,这不可能。”她的内心一下子产生悲凉的感觉,对自己最好的,就是李妈了,从一开始进溫府时,就被她百般照料,包括昨天,还和李妈聊着天,她绝对不相信李妈就这样死了。
“我要去看看。”白语涵失魂落魄的离席,完全不顾众人。大家也一同去看了,当白语涵去拨开丛林,那一具僵硬的尸体,不是李妈还是谁,白语涵忍不住流泪。
“别在这假猩猩。”小菊冷冷道。
“你说什么,小菊?”温滢芊严厉道。
小菊扑通一声跪倒了,回禀小姐:“昨天她晚上没有与我们一同睡,而是去找李妈了。李妈最后见到的人应该是她,今早,就没见李妈,冬湘,小梅可以做证。”
冬湘,小梅跪下来,附和:“小菊说的一切属实。”
白语涵哪能听她们这般诬蔑,忙反驳:“昨日若不是床榻上被你们泼了水,我也不会去找李妈,而且李妈对我很好,我也不会去杀她,昨天我并没有看见她,倒是你们,昨天去见你们,你们可睡了,你们为什么装睡?”
“你休想狡辩!”小菊显然有一些心虛,但是她很快掩饰住了,突然在这具尸体面前,仔仔细细检察一些蛛丝马迹。
突然,发现了一根吊坠,是在中原罕见的月光石,那正是白语涵身上所带的。
“我记得沒错的话,这根吊坠是你带的吧。”小菊拿在手里。
白语涵脸色惊变,这下肯定全推脱到自己身上了,百囗莫辨,一定是小菊昨曰发现自己交给李妈的月光石,却找不到脱身的理由。
“白语涵,你还有什么话好说!”温滢芊看到这吊坠,一定是邵逸飞送的,气愤得夺过它,扬声:“来人啊,把她带下去!”
“芊芊,慢着,好好察实再下定守。”邵逸飞出面解围。
“逸飞哥哥,因为她在你府上待着,所以你要包庇她吗?但现在是在我府上!来人!”溫滢芊气道。
来了几个仆人将她押了下去。
“哟,邵将军,这就是你在王武府上抢来的女子吗?啧啧,真美!”小候爷拍起了掌,扬长而去。
众人也都散去了。
黄色的帷幔里,一张精致的檀木椅靠着窗,窗外,一片旖旎风光,有着一汪碧色的池塘,以及奇珍异草,湘妃竹的影子投在纱窗上,更显一种幽静之感。
这样雅静的阁楼正是灼华夫人的闺阁。
只见她端坐在檀木桌的那面铜镜前,让那位戴着银箔面具的人给她描眉,他向来手巧,那一双比女子还好看的手执惯了笔,自然也能将夫人的眉毛画得如画那样好。
“寒儿,你今日描得眉并不如往日,眉尾似乎不同住曰。”那一向爱美的女子仔细对着镜子端详了半晌,显然并不是那般满意,灼华夫人转过脸去,却看到身侧的那个男子眸光黯然,“你似乎有心事?”她关切道。
原来是听闻白语涵杀人被捕的事,让他有一瞬间的失神,被看穿心思,他扑通一下跪倒在地,举手头足间,尽显一种潇洒从容的姿态,只可惜,摘下面具的他,从额头到右眼间,有一道疤。灼华夫人知道他成为一名琴师,一定是有他的苦衷的,遂没有问过他的过去。
见他跪倒在地,灼华夫人有些于心不忍,他诚垦道:“夫人,我想让你救那位杀人的女子。”
灼华夫人让他起来,并嫣然一笑:“是了,在宴会上就见你在看她,她也替你解围,想必你们相熟吧。”
柳寒思忖良久,方答:“只是一位故人。”
“故人?”灼华夫人笑了几声,带着几分女性的俏皮:“我倒要听听你们之间的故事。”
她的手搭在男子身上,男子并没有一点慌乱,而是淡定从容道:“那要等夫人救了她以后。”灼华夫人觉得这男子有趣,玩心一起,突然揭开他遮盖在鼻子以上部位的银箔面具,男子俊俏的一对眉眼顿时展现在灼华夫人的面前,只可惜右眼间的一道疤,灼华夫人有些心疼地用手抚摸上,不禁喃喃:“这道疤?”
男子立马将那面具盖在脸上,有一些慌乱地别过脸去,好听的声音带着丝颤抖:“怕碍了夫人的眼。”
灼华夫人却动情地在他身后说:“我早巳把你当作我的知心之人,你又为何不与我坦诚相待呢?还有,不允许叫我夫人,叫我碧儿。”
她突然从身后抱住柳寒,像是贪恋那个男子的温度,此刻,她似乎全然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像个孩子一样,需要溫暖,她嫁的那个男人,更多的时间把她当作金丝雀,宠幸的时候甜言蜜语,不爱的时候视她为草芥,她感受了太多冰冷的黑夜,她恨不得那男人死掉!
而此刻,显然她忘记了府上的规矩。“夫人,这是府上,我只是你的乐师,你只是我的灼华夫人。”柳寒理智地温柔的提醒,夫人才木木地松开了手:“对不起。”
没想到两人的对话却被一个人在门外偷听了去,她匆忙地跑了出去去告诉她的主子。
屋内的两人却全然不知,谈话的最后,灼华夫人答应了要出面解救白语涵。
而白语涵此刻却遭受着赵妈的鞭刑,自那日被冤枉后,大家纷纷指责她,小姐将她押在柴房,饿了她一天,正在她饿的晕晕忽忽的时候,赵妈却来了,手上拿着一把长鞭,说是小姐命令要好好教训她,于是,她把鞭子直接就抽在她身上,她不甘心就这样被诬蔑,责罚。奋力挣脱开鞭子,一想到李妈的惨死,在赵妈手上狠狠咬了一口,赵妈“啊”的一声,白语涵夺过鞭子,狠抽了她几鞭:“换作是你,你觉得被抽几鞭好受吗?”
赵妈惨叫连连,白语涵白了她一眼,方才要离去,这才发现自己脚底发软,已经豪无气力。
被教训的赵妈像是突然看到了救兵,冲着门口喊:“小姐,小候爷~”
溫滢芊看到了躺在地上的赵妈,以及倔强的白语涵,知晓了刚刚发生的一切,便冷哼一声:“看来鞭子治不了你,来人啊,拿板子来。”
小候爷则站在一旁默默地看好戏般的哂笑,而一个家丁拿来了板子以后,又有两个家丁,把白语涵死死押在地上,白语涵时刻都没有变化脸色,眼神里满是亲蔑。
“来人,打!”温滢芊毫不留情地命令。于是,那家丁开始打她!周围的人看得怵目惊心,但是那遭受杖责的倔强女子依旧是,紧咬着嘴唇,脸色都巳经煞白,却一声都没有叫唤,但是不一会,娇弱的身子哪经受得住几大板,终于晕了过去。
“有趣!真是有趣!我第一次看见有女子遭受杖责竟一声不吭的。”小候爷突然笑了起来,就像是突然想到了好玩的权贵之间的游戏:“我对这女子愈发感兴趣了。来人啊,把其它两位与我一同前来的公子叫过来,我们来玩一个格外好玩的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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