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灼华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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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天很快到来,一个人过来摧促着自己,以为是李妈,没想到是小菊,小菊的气色有些不好:“今天是小姐的生辰,你还不快起来准备!”白语涵仍感觉到困倦,但是还是起来了,与众丫鬟一块打扫,冬湘和小梅边打扫边聊天道:“你说小菊今天怎么那么反常,都不爱搭理人!”

      “哎,你又不是不知道她的脾性,”冬湘无奈道,突然看到远处过来的三个通身气派的富贵男子,突然花痴似得拽了一下小梅的衣袖,带着崇拜的口吻道:“那三个男子,着黑色衣服的是淮南王的公子,着金色衣服的是郡王的公子,着紫色衣服的是小候爷,你看看,他们出手就是那样阔绰,拿的是各种珍贵的东西作为贺礼,好羡慕小姐啊,要是我也这样该多好啊~”看着冬湘一脸花痴状,快要流哈俐子,小梅用手指玩笑地戳了一下她的太阳穴。

      白语涵在一旁挂灯笼,听到二人的言论自然也会好奇地看一眼远处所过来的来宾,宾客陆续赶来,溫滢芊也一袭盛装出门迎接,做完活以后,与一众小丫鬟静立在门口,但是出于新鲜感,冬湘和几个小丫鬟也会每来一个人,会不停地议论。毕竟都是有身份的人,一定会被人仰慕。

      其中,一个女子着实吸引了白语涵的目光,只见她身披着一袭貂毛大衣,挽着属于贵妇人高贵的发髻,姿态雍容华贵,显然浓施粉黛却并不能掩盖她自身独有的高贵气质,相反更加艳丽,衬得周围的女子黯然失色,她无论下轿还是走路都会被人小心的搀扶,她所到之处,都会吸引一众异性的目光,但是她只是淡淡的礼貌地朝每一个人微笑,眼睛里却有着淡淡的忧伤。

      “陶之夭夭,灼灼其华,荣王给她‘灼华夫人’这个封号一点不错,据说,荣王当年为了得到她,特意给她建造了一座楼阁,要知道她可是万里挑一的美人啊,只可惜她因为生得太美,荣王一般都不允许她和外界的男子接触,一般禁足她,可是荣王却在外妻妾成群,也不知为什么,她似是与荣王作对,执意借着自己喜好音乐的理由,养了一群乐师,为这一桩事,还以上吊作威胁,荣王不得以,只得依了她。听说,她夜夜笙歌买醉,谁知道她与这班乐师~”小梅悄悄地说。

      “不要再说了。”冬湘提醒。

      “原来是个笼中鸟。”白语涵心想,却对她的故事感了兴趣,无缘无故生起一丝怜悯想要有一种了解她的感觉。

      就在这时,灼华夫人在一个小丫鬟的搀扶下走了过来,身后却跟着一个身着青衣,飘逸如谪仙的带着银箔面具的人,他手上执着一把琴,显然是小丫鬟口中的乐师。白语涵慌乱得埋下了头,不想让他看见自己,沒想到,自己又一次看见了他,会在这热闹的场合,心沒来由得怦怦直跳。

      待他们进去了,这才放松心情,刚抬起头却迎上了卲逸飞打量她的眼睛,温滢芊搀扶着邵逸飞的手,显然很甜蜜的样子:“逸飞哥哥,你送给我的鹿皮大衣我真喜欢。”

      “喜欢就好。”邵逸飞话是应着,但眼睛却一直看着白语涵,有一丝想念,被温滢芊捕捉在眼里,她拉着邵逸飞的手,越发亲呢地对他说:“我们进去吧。等下给你个惊喜。”

      看向丫鬟时,却甩着脸色说:“你们还不来伺候他们。”

      宴席开始,白语涵被安排在紫衣小候爷旁边,伺候他饮食以及倒酒,他自然乐衷于与众人谈话,并没有注意立在他身侧的丫鬟,他喝着白语涵斟给他的酒,与大家高谈阔论候爷府的业绩,白语涵对他有一些反感。

      就在这时,温滢芊朝众人行了一礼,脸上挂着发自肺腑的迷人的笑容:“小女子要献丑了。”

      席间众人纷纷鼓起了掌。

      她于是很大方地在众人面前跳起了舞,是昨晚白语涵撞见的她练的舞蹈,一袭红色舞衣衬得她玲珑身段,各种夺人眼球的舞蹈技艺让大家赞叹不已。

      舞毕,她鞠了一躬。

      小候爷在席间笑道:“温妹妹这只舞精灵就这样被邵将军收入囊中了,邵将军,还不有所表示吗?”

      说完,竟跑到温滢芊身后,把她推到邵逸飞怀里,“亲一个!亲一个!”众人起哄。

      邵逸飞碍于众人的情面,又看了一眼白语涵,竟无所谓地在温滢芊的颊间亲了一口。

      温滢芊有些娇羞。

      “你俩什么时候完婚?”小候爷玩笑道。

      邵逸飞依然看了白语涵一眼,见她仍一点反应也没有,只得微微一笑道:“看皇上怎么安排了。”

      “我们可等不及要喝你们喜酒了。”小候爷玩笑道,又看向温滢芊,“还放过她吗?不如再舞一次!”小候爷又提议,“对啊!”郡王的公子也提议。

      “可是,灼华姐姐也有准备节目。”温滢芊看向灼华夫人,笑说:“灼华夫人精通乐理,身边也有一群乐师,不如请他们表演吧。”

      灼华夫人在席间礼貌地笑道:“我的乐师们也需得有人伴舞才对,不然光听演奏太乏味了。不妨请滢芊妹妹伴舞。”众人都被她的风华绝代吸引,小候爷也在席间坐下了,有些期待接下来的表演。

      “那我恭敬不如从命了。”温滢芊笑道。

      众人都期待着接下来的表演。

      白语涵也有些期待,很显然,那个戴银箔面具的一定是琴师了。

      随着灼华夫人的击掌,先后出现了八位乐师,领头的那位,戴着银箔面具,但难掩他自身的俊逸的气质,他拿着一把琴,其他的七位,也拿着各自的乐器,灼华夫人介绍道:“乐器,从商周开始就分为八音,分别为的方法,分为“金、石、土、革、丝、木、匏,竹八类,金是指这里的钟,土指这里的埙,革是这里的鼓,丝指琴、瑟、二胡、琵琶等,而这里是用琴,匏指这里的笙,竹是箫、笛等,而这里是萧。”

      夫人按照乐师手中的乐器一一介绍。

      灼华夫人开始让乐师们演奏,这是她编奏的曲调。词是温庭筠的《新添声杨柳枝词》。

      一尺深红胜曲尘,天生旧物不如新。合欢桃核终堪恨,里许元来别有人。井底点灯深烛伊,共郎长行莫围棋。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

      伴随着乐器配合演奏出的美丽旋律,灼华夫人不自禁地唱起歌词来,引来众人纷纷叫好,温滢芊也甩开袖子,在众人面前舞动起来,顿时间,大厅里热闹非凡,众人观赏节目之余把酒言欢,都沉浸在那缠绵绯测,动人的旋律里

      过了一会,曲调结束,舞也停了。

      众人不尽性,又要那群乐师演奏几曲,之后又演奏了几支曲子,方才作罢,以戴银箔面具为首的琴师与其它七位乐师刚欲退下,没想到小候爷却开始发难:“大家没发现吗?就只有那位琴师戴着面具?怎么,见不得~”人字还没说出口,突然发起脾气来:“怎么了?倒酒没长眼睛啊?”

      原来,白语涵为了帮助那个戴着银箔面具的人,故意把酒泼在小侯爷身上,小侯爷发怒了,白语涵忙跪下,卑躬躯膝道:“奴婢知罪~”

      “算了吧,是个小丫鬟,就饶了她吧。”邵逸飞替她解围。

      而这时,灼华夫人早命那帮乐师退下了,那位琴师自然没有摘下面具,白语涵松了口气,因为她想到,他戴着面具一定有难言之瘾,在众人面前摘下一定很为难。

      小侯爷才不甘心自己的游戏就这么结束,又第二次发难。

      只见他拨弄着箸,有一些漫不经心地问道:“灼华夫人,不知今日荣王怎么沒来?”

      “荣王今日有要事在身,并不方便来。”灼华夫人礼貌道。

      “荣王这人真是马虎,家里有这样一位如花美眷竟然放着她不管,竟然由着她与一群乐师厮混在一起,不怕被传出闲话。”他的话语很是犀利,在场的人都有些惊伢,怕能这么问的也只有出言不逊的小候爷了。

      “我培养这群乐师,只不过因自己对音乐的喜好,荣王府一向有规矩,我怎敢僭越半分,也并没有什么闲话好传的,倒是那些心思不纯正之人,总是图口舌之快,乱传别人闲话。”灼华夫人不慌不乱地回应,让白语涵不禁有些敬佩她的独有的气场。

      “大家饮酒吧。我先敬大家一杯。”邵逸飞忙出面解围,在众人面前一饮而尽。

      “对啊,大家饮酒吧,我也敬大家一杯。”溫滢芊想要赶快结束这尴尬的氛围,出面给自己斟了一杯酒,敬了大家一杯。

      “对了,芊芊,听闻邵将军送给你一件鹿皮大衣,亲自狩的猎,命令人给你连夜做了几日,不妨穿上,给大家饱饱眼福。”郡王的公子提议。

      看到大家的热情很高,温滢芊也不好推脱,只好命一个下人去拿过来。俄尔,那下人过来将这鹿皮大衣拿了过来,当它展示给众人看的时候,大家眼前一亮,只见它的色泽是纯天然的鹿的毛色,有一种接近自然的古朴,却又在腰间,项间用珍珠点缀,以及垂下来的流苏,又给人华丽的感觉,唯有白语涵知道这大衣的由来,不忍心再看。

      温滢芊命下人给他穿上,可是下人却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突然脸色煞白,身体哆嗦,扑通一下跪下了,“怎么回事?”小姐觉察到不对劲,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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