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在这里多久了?”卡梅罗又问了一遍,声音冷峻。
“好……好几年了……”旅店老板在空中挣扎着说。
“到底几年!?”卡梅罗右手加大了力道,虽然着旅店老板是一名厄瑞斯努的祭司,但他归根结底只是一名普通人罢了,他感到自己一惊快窒息了。
“六……六年!”旅店老板连忙说。
“你是怎么信奉厄瑞斯努的!?”卡梅罗厉声问。
旅店老板挣扎着说:“十……十年前,我的儿子被……被一帮小混混打死了,我想报复,有……有一个祭司找到我,说……说是改信无常者,能帮我……帮我报仇,我……我就答应了。”
“祭司?他是谁?长什么样子,还记得吗?”卡梅罗继续问。
“我……我没见过他的脸……他戴着一副面具!”
“面具?”卡梅罗皱了皱眉,“什么样的面具?”
“挺吓人的一个面具,整个面具是……是白色的,眼睛两边……眼睛两边有一圈猩红色的花纹,那副面具……有些破旧的样子!”
听到这儿,卡梅罗心中了然了,手中一使劲,直接捏断了旅店老板的脖子。卡梅罗将旅店老板的尸体随手一扔,那具尸体狠狠地装在了墙上,斯诺兰感到这里微微一震,从天花板上掉下不少灰尘来。
“果然如此,”卡梅罗边点头,边走到了神像和那小男孩面前,把神像一扔给斯诺兰,对着斯诺兰说,“你看看有没有用,我把这个孩子解开。”
斯诺兰接过神像,当他的手指触碰到神像的一瞬间,他感觉到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奇异感受。他似乎能感受到这个神像里有厄瑞斯努的神力的波动,这团神力不大,但就在那儿,这个神像的头部。
斯诺兰不自觉地碰了一下这个神像的头部,突然,这股神力向他的体内涌去,这股神力的确不多,但还是为斯诺兰贡献了不少经验——他刚升级的经验条又要满了。
这时,卡梅罗也将那小男孩解开了,那小男孩感激地看着卡梅罗。
“小家伙,你叫什么名字?”卡梅罗问那小男孩。
“我叫安祖,先生。”小男孩名叫安祖,他有些黑,有点瘦,看得出来家庭条件并不是特别优越。
“你的父母呢?”卡梅罗接着问。
“死了……”安祖听到卡梅罗询问他的父母,刚刚被救的喜悦被巨大的悲伤冲刷殆尽,他忍者眼泪说。
“抱歉……”卡梅罗为自己的失言道歉,“你还有……其他什么亲戚吗?”
安祖想了想,说:“我还有一个姑姑,但是她住在外国。”
“住在哪儿啊?”卡梅罗问。
“她住在布鲁卡斯诺,南方贸易联邦的首都。”
卡梅罗想了想,说:“那你准备投奔你姑姑吗?”
安祖想了想,说:“只能这样了……我的姑姑一直不喜欢我父母,但她对我还算可以,给我写过几封信,反正我也没地方可去了,那就去她那儿吧。不过我没有钱,恐怕得想想办法偷偷搭上一艘船了。”
“唔……这样吗……对了,我有个朋友,叫伊莱斯,是个年轻的姑娘,她过两天也要去南方贸易联邦定居,你可以和她一起走,去布鲁卡斯诺的船票还不算太贵,我相信她会带着你一起去的。”
安祖惊喜道:“真的吗?那真是太感谢了,到那儿以后,我会让我姑姑把钱还给那位小姐的!”
“到那儿的事情到那儿再说吧。她还要过两天再走,你先到我家住两天吧,但你也不能白住,要替我收拾收拾屋子。”
安祖高兴地点了点头。
卡梅罗笑了,说:“斯诺兰,你抱着他骑你的马回去。”
斯诺兰见到能拯救一个小男孩,他也很高兴,毕竟如果这个孩子的父母全被这群信徒杀了,让他自己一个人回家生活,无异于把他推入深渊,他一个人该如何活下去呢?他不会养家糊口的手艺,恐怕只能当个小混混,靠着偷鸡摸狗勉强活下去。卡梅罗和斯诺兰有能力帮助这个小男孩却不去帮助,那斯诺兰还铲除什么码头兄弟会?卡梅罗还搞什么奴隶解放运动?如果不去帮助这个小男孩,卡梅罗和斯诺兰无异于码头兄弟会和奴隶主们的帮凶——正是像安祖这种家境悲惨的孩子们才是码头兄弟会的混混、奴隶主手下的奴隶们的主力军。
安祖这种孩子在世界上有很多,这是时代的悲剧,社会的悲剧,但卡梅罗和斯诺兰能够在这种大环境下尽可能地拯救一个个的个人的悲剧,这就是卡梅罗所从事的奴隶解放运动的意义,也是斯诺兰铲除码头兄弟会的初衷。
“今天太晚了,我们在这儿住一晚上吧。”卡梅罗提议。
“在这儿!?”斯诺兰有些惊讶。
“对啊,就在这儿,他这不是个旅馆吗?”卡梅罗理所当然地说。
“但是……”斯诺兰还是有些不可置信。
“行了,没事,他这儿没有活人了,这群信徒们的灵魂会去厄瑞斯努的神国里,没有施法者参与,尸体也不会复生成死灵生物,放心好了,绝对安全。”
“这……”斯诺兰一想到自己刚把这里的主人全杀光,还要住在人家家里一晚上,不免有些别扭。
“行了,别想那么多了,住一晚上,我们明早就走。”卡梅罗笑着将这件事最终拍了板。。
“那……好吧。”斯诺兰也不再反驳,他转过头去,对安祖说,“安祖,你也自己找一间屋子吧,如果有什么问题记得找我或者卡梅罗老师。”
小男孩安祖重重地点了点头,卡梅罗先上去了,斯诺兰和安祖也从地下室出来,卡梅罗对着斯诺兰说:“把伙计的尸体扔地下室去吧。”
斯诺兰点点头,对安祖说:“你上楼休息去吧。”
安祖说:“我来吧!”
“不用,一具尸体,不费事的。”斯诺兰走过去,一手将伙计的尸体提起来,大步流星地走到地下室门口,往地下室里一扔——只听得“扑通”一声,那伙计的尸体正好砸在原来放神像的台子上,斯诺兰把地下室的门一关,将锁锁上,上楼睡觉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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