屁股被扎了一针,又开了点药后,三舅接到电话,似乎有人找他杀猪。让我自个回去,他开着三轮车又摇晃着离开了。
我也没办法,毕竟年关将近,过年嘛,哪家不提前个把月杀猪宰羊的。三舅家专业杀猪三十年,老客户杠杠得多,排着队等着被杀的猪肯定不少,人家百忙之中能抽取点时间,送自己来医院已经仁至义尽了,还有什么可抱怨的呢?
于是,许久没打过针的我,扭着屁股,一瘸一拐的走回了家。说实话,打针一点不疼(→_→),就是莫名屁股肉有些抽搐的难受而已,走路快的话,会有种伤口裂开的感觉,虽然呵呵,只是一小个洞而已。我也觉得有些夸张了,但我此时的感觉,就是如此。
回家吃了药我舒服了不少,又躺在床上睡了一天,直到晚上大姐叫我吃饭,我才起了去。
短短两天周末的时间总是过得很快,我的感冒虽没完全好,但去上课并没有什么问题,毕竟这不是一两天就能好的事。
现在小学生都放假了,我们这些初中生,却是面临着补课的痛苦。
我的学习不好也不差,算是个中等生,偏科有些严重。班里的同学都不是什么善茬,学习好的,对我们这些偏科的嗤之以鼻;学习不好的,对我们也是不屑一顾。
交过许多朋友,但却没一个是真心的,久而久之,我厌倦了这种生活,厌倦听那些所谓朋友的各种风骚卖弄。
离做噩梦的那天又过了许多天,偶尔脑袋里还会时不时的回想起,但我也没有一探究竟的打算。
感冒好的差不多了,也许是因为家中有人的关系,晚上睡觉我不再害怕。只有那天一个人在家,太过害怕所以做了噩梦,久而久之,这件事也渐渐被我忘却了去。
下午和大姐一起回家,难得晚上不用上自习。我高兴,拉着她一路上聊着天,埋怨着学校如何的没有天理,补课就算了,居然还要晚自习。
慢悠悠往家赶的我们,半路见遇到一堆人围在一起热闹轰轰,出于天生的好奇,我和姐都跑了过去想要一看究竟。
走进一瞧才知道有人打架。虽说打架这种事见得不少,但今天见的这个,却难得是我认识的。
被打的女生,小学时是我们隔壁班的,好像叫刘丹来着。她的形象在学校里一直不好,经常听到同学纷纷的议论她,为此,我对她存了几分印象。
刘丹也比我大不了多少,可她完全不像是一个初中生该有的模样。穿着裸肩的吊带,齐臀的超短裤,脸上擦了厚厚的一层粉,遮住了脸上凸起的几颗痘痘,眼睛上也化了黝黑眼线,长长的斜刘海掩盖了半张被打的红肿不堪的脸。那样子,实在是不怎么好看。
再看旁边站着一脸不善的三个女生,估计也不是什么普通人。不是浓妆艳抹,就是坦肩露胸的。难不成现在这个时代流行这个调调?
“靠,给不给老子道歉?”正在我感慨万千之时,站在三人最前面的女生,上前就狠狠扇了刘丹一个巴掌,打得刘丹踉跄了好几步,直接摔在了地上。
周围的人都没敢说话,只不过时不时的交头接耳几句。当然,我也是众多吃瓜群众中的其中一员。
见有人先开头打了,后面两个女生也不甘示弱,上前这个一巴掌,那个一脚的,直叫刘丹弄了一身的灰头土脸,狼狈至极。
几个女生打得似乎很过瘾,完全不在乎周围人的眼光,指指点点。
刘丹被打至此,抛去红肿的脸蛋,她竟是面色平静。那镇定的样子,好像被打的人不像是她似的。我在心里都忍不住啧啧了两声。
也不知道是不敢反抗还是什么的,看她就这样任着别人在自己身上撒野。我也有些好奇了,这样的镇定可不是一般人能有的啊。
我不是个会轻易同情别人的人,平时也没少见刘丹欺负他人的事,打架什么的,家常便饭,刷刷存在感什么的,她最有能耐了。
几个女生打累了,见刘丹还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又是气恼又是怨恨。正想着再上去招呼她一顿的时候,人群中有人大声叫喊起来:“警察来了,警察来了。”
三个女生很有默契的对视几眼,分三个方向就冲了过去。其中一人还不甘,狠踩了刘丹一脚才撒开腿冲出去。三个人跑得飞快,这种事好像是做了千万次一般,配合的天衣无缝,没一会儿便没了身影。
两个警察将趴在地上起不来的刘丹拉起,问了些情况,便送她去了医院。主角都走光了,人们也就散了去。
回家的路上,我姐跟我提起那几个女生。她说那些人她都认识,我说巧了,被打的那个我认识。
我姐笑着说其中一个,还是她六年级时的同学,玩得还不错,只不过上了初中,分了班,关系自然就淡了。没想到再见面,对方却已经变成了这样。
其中年纪最大的那个女生,已经十九岁了,叫将心,也不知道出去打了多少次工。现在又回到学校来混,打人对她来说算是乐趣,在学校混得风生水起,几乎有点人缘的人都认识她。
她的手段之狠,是一般人想象不到的,想想自己以后遇到这类人,一定得躲远点,虽然自己的平凡棒棒哒,但还是难免人家一个不顺眼便来找麻烦。毕竟这种年代,一言不合就开打,太过正常了。
本以为自己会一直风平浪静的生活,却没想到奇怪的事发生了。
这天早上,我的脚裸被摔到的地方一直很痒,伤口已经结疤了。当时我还以为开始长肉才痒的,没想到后面越来越痒,难受得不行。结的疤也被我狠狠挠掉了几块,后面找了点止痒的药膏擦了上去,才好了些。
这次我特地走捷径的小路去学校,那个洞我一直好奇着,以前就没见那里长过野百合,这次却突然长出了这么几株?
虽然路有些偏,鲜少有人会走,但是也并不是那种廖无人烟的情况。
来到同一个地方,那百合花依旧开得灿烂,如同一张美人的笑脸。我莫名觉得有些诡异,却没有多想,走进一看,突地全身一麻。
那洞不见了……
看着地上稀稀疏疏的野草野花,一股凉气从脚底直直冒上心头,明明上次就是在这里掉下去啊……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那天只是我的一个幻觉?
这突如其来的情况,让我感到惊悚。就算这洞被人家填了,也不会在短短几天之内长出野草,更不可能开出野花儿来?如果是我记错了,那眼前几株被我掰断的野百合是怎么回事?如果那洞只是出现了幻觉或是一场梦?那脚裸上的伤疤又如何解释呢?
抬头看了看寂静的四周,我的呼吸显得有些沉重,也不敢多想,背着书包快速跑出了这条小路。
这天和往常似乎有些不一样,天气阴冷异常。我不明白周围穿着各种短袖短裤拖鞋的同学,他们似乎没什么感觉,但我却不同,我觉得冷极了。那微风拂过我的身体,有股刺骨的寒渗透到了我的骨子里。
缩了缩脖子,我继续向着学校出发。学校有两扇大门,上门和下门,上门连接车路,下门要走楼梯。
而我,走的一直都是上门。
走到校门处我停下脚步,不敢往前走了。不知道是眼花还是我看错了,竟看到那两扇铁门旁,有股淡淡的黑气缠绕。看见一众学生从黑气中穿行而过,似乎并没有什么不适。我拍了拍脸,想,真的是自己想太多了?
同桌是个话很多的男生,叫做鲁智,每天就喜欢说那些八卦招呼女同学。最后一节课是自习课,看老师走出去了,他便开始叽叽喳喳地说了起来。
以前我都没怎么理过他,但这次他说的内容却引起了我的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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