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二、中州大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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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僖宗皇帝李儇在兴元知道了李煴、朱存的死讯,非常高兴,他封邠州都将王行瑜为静难军节度使,扈跸都头李茂贞为武定节度使,扈跸都头杨守忠为金商节度使,右卫大将军顾彦朗为东川节度使,金商节度使杨守亮为山南西道节度使。百官都向僖宗祝贺朝廷取得的对朱存和李煴另立中央战斗的胜利。不久李煴和朱玫的人头送到了兴元,参与谋叛的官员也都被押送到行在,李儇的意思是要把他们都杀了,多亏时为宰相的杜让能劝解,说这些人是被逼迫才顺从了朱玫,才保住了大部分官员,只杀了伪宰相萧遘、郑昌图、裴澈等人。其实萧遘也是冤枉的,只不过李儇忌恨他在凤翔不奉诏,所以也杀了他。

      这场大乱都是大太监田令孜惹得祸,僖宗决心要惩罚他了。僖宗下令削掉田令孜的官爵,把他流放到端州去,可这时田令孜已经回四川依附了陈敬瑄,根本不理朝廷对他的处置。

      战争既然取得了胜利,李儇自然希望回长安。公元887年三月份,李儇的车驾开始踏上回銮的路途。节度使李昌符怕僖宗回到长安,虽然不至于治罪于他,但也不会重用他。于是就上表说长安的宫室没有修缮好,请僖宗暂住凤翔,僖宗只好停在凤翔等待。

      光启三年(公元887年),二月,秦宗权与朱温已经打过几次仗,但没得到便宜。他很恼火,觉得自己的军队人马比朱温多十倍,竟然消灭不了朱温,攻不下汴州,决定发全部人马攻打汴州。朱温也为自己的人马不够抵御秦宗权而发愁,他派都指挥使朱珍为淄州(属平卢军现淄博淄川)刺史,到淄、青各州募兵,说定夏初回汴州。

      朱珍果然不负朱温的重托,到了淄州以后不久就招募到壹万多兵马,随即统兵西归。路上偏将张仁遇对朱珍说:“如有犯军令者,请允许我先杀后再报。”朱珍怒道:“偏将能自专杀我兵士吗?”立刻传令斩首张仁遇,号令全军。朱珍又带领军队袭击了青州,缴获了不少马匹,甲胄,四月份回到大梁。

      朱珍带兵回归,使朱温大喜。这时秦宗权正发兵攻打汴州,他派手下大将张晊屯北郊,秦贤屯板桥,各统几万精兵,沿汴州城二十余里,扎下三十个大寨,围攻汴州。朱温对手下将帅说:“敌兵立足未稳,不知道我们有了援兵。以为我们兵少只能固守,我们宜出其不意,先攻击他们。”当晚就出兵攻击秦贤大寨,秦贤没有准备,被杀得大败。朱温军连拔四寨,杀蔡军一万余人,得胜回军。朱温虽然取得了这次战斗的胜利,感觉要想打败秦宗权人马还是不够,于是又派出牙将郭言到河阳、陕、虢招募士兵,不久郭言也招募到壹万多新兵,梁兵力量增强了不少。

      蔡将卢瑭屯军在万胜(在今郑、汴之间,河南中牟县城北26公里处),在汴水两岸驻兵以绝梁军水运之道。朱温趁天降大雾,袭击万胜,蔡兵没有防范,被杀得大败,死伤殆尽。

      包围汴州的蔡军,都怕被袭击,全都收拢到屯于赤岗的另一位大将张晊处。朱温又带兵攻击了赤岗,大败了张晊,消灭了蔡军二万多人。这一仗打得蔡军人人胆寒,往往自相惊扰,不敢再向梁军主动进攻。朱温则带兵回大梁犒赏三军,休整队伍了。

      秦宗权这位皇帝在郑州听到张晊被朱温打败的消息,冲冲大怒,决定要去和朱温拼命。他带领十几万精兵来与张晊会合,在汴州城外建立了三十六座营寨,决心要打败朱温,吞并汴州。

      朱温自觉以汴州现有的军力想战胜秦宗权有些困难,于是派出使者飞马向兗州、郓州的朱瑄和朱瑾求救,又命令义成军胡真也出兵助战。这样朱温就联合了四镇兵马,来对敌秦宗权的蔡州军。

      光启三年(公元887年)五月初八,四镇联军与秦宗权军在边孝村(今河南开封北)大战。只见旌旗蔽日,喊杀声连天,两军激烈厮杀六个时辰。战到最后,蔡军挡不住联军的猛烈攻击,留下两万多尸体,败退回营。

      朱温与四镇兵马回营,大排筵宴招待各路军马。酒宴吃到一半,朱温起身假说要更衣,出帐调动人马去偷袭蔡军大营。秦宗权新败,又有探马来报梁军大营乐声不断,以为梁军夜里不会再来,没想到朱温率军杀来。朱瑄、朱瑾宴席间不见了朱温,仔细一问才知道朱温已带兵杀向敌军,于是也带各部人马冲向敌营。这一战直杀得蔡州兵四处逃串,秦宗权、张晊

      也只好趁黑夜逃走,梁军直追到阳武桥(在汴州城西九十里)才停止。

      经过这次大战,秦宗权势力范围大减。秦宗权撤出了郑州,孙儒撤出了河阳,撤出时杀人放火,退回蔡州老巢。不久秦宗权又派蔡军头牌张晊又去攻打汴州,朱温亲自登上封禅寺(在嵩山之中)后山观察敌情。他发现张晊在山下迤逦而过,就命令朱珍带兵尾随其后,并对朱珍说:“如果敌军发现你,就会停下来,你带兵立刻原路返回,不要与其交战。”

      张晊发现梁军后果然停止不进,派出探马侦查梁军动静。朱珍回见朱温,朱温又叫他带部分兵马引诱蔡州军队。张晊见梁军不多放心追击,朱珍且战且走把蔡州军引进了朱温的伏击圈。朱温一声令下把蔡州兵断为三截,围而歼之,大获全胜。张晊逃回蔡州,秦宗权一气之下把他砍了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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