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八、王铎请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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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温与张小姐结婚之后,才知道,他不单是娶了一位美丽的娇妻,更是得到了一位贤内助。因为这位张小姐不但长得美貌,而且受过良好的教育。可说是经史子集无所不通,琴棋书画无所不会。朱温虽然是军中大帅,在这位张小姐面前却只好自惭形秽。有时军中事情朱温也与这位夫人商议,没想到夫人往往有高明的见解,能给他想出很好的主意。

      朱温占据同州后,与王重荣的河中军隔河对峙。朱温为扩大地盘出兵河东与王重荣打了几仗。但因为王重荣布防严密,朱温没得到便宜。这时忠武监军杨复光也带领陈、蔡军来到武功,王重荣与杨复光联合去攻击华州,把驻守华州的大齐将军李详生俘。黄巢派尚让为帅,朱温为先锋,来打王重荣,王重荣兵败西关门。朱温出兵攻打夏阳(今陕西韩城市),缴获河中军运漕米的船几十艘。王重荣召集河中人马三万要与朱温决一雌雄,朱温见王重荣要拼命,有点害怕,把这批粮船凿沉,退回同州。

      再说那位淮南刺史高骈,拥兵自重,不肯出兵关中与黄巢作战。高骈这时信用了一个人,这人名字叫叫吕用之。吕用之贯会装神弄鬼,动不动就说有神仙下凡,哄高骈向天跪拜。吕用之还向高骈推荐了几个同伙,一起来哄骗这位高大帅。其中一名同伙叫做张守一,另一名叫诸葛殷。诸葛殷穷困潦倒,长了一身疥疮。狗闻到他身上臭味,都围着他转。高骈见到非常奇怪,诸葛殷就骗他说:“我在玉皇大帝处见过它们,没想到过了几百年,它们还认识我啊。”

      高骈向来与郑畋有矛盾,吕用之就骗高骈说:“今晚宰相要派刺客来杀你。”高骈很害怕。吕用之就说:“张先生会剑术,可以抵御刺客。”当晚吕用之让高骈穿上女人的衣服,躲到别室,而让张守一睡在高骈房中。半夜张守一向台阶上投掷铜器,让人以为有人在搏斗。他又用皮囊盛了狗血,撒在地上。第二天早晨就对高骈说:“那刺客受伤而逃,差一点被我捉住。”高骈深信不疑。

      这位高大帅被这些骗子骗昏了头,竟然相信自己是神仙转世。他在院中用木头做了一只仙鹤,骑在上面整日梦想飞到天上去,到天堂去见玉皇大帝。他把自己的权利都交给了吕用之。而吕用之则趁机贪污受贿,胡作非为,污人为盗,公然抢夺别人财产及妻女,他家中侍妾都有几百人之多。

      高骈是僖宗封的诸道都统大元帅,他不出兵讨贼,使得僖宗非常恼火。多次下诏催促高骈出兵,高骈就是不听。这时僖宗皇帝身边站出一个人,他就是宰相王铎。王铎向皇帝请命,请求要亲自带兵去平灭黄巢。他向僖宗恳请再三,李儇答应了他的请求。

      李儇封王铎为中书令、诸道行营都统,兼义成军节度使带领两川和兴元的军队到前线去和黄巢作战。免掉了高骈都统及一切职务,只给他留了一个盐铁转运使的职务。

      经过一番布置,王铎带兵屯驻灵感寺;泾原兵屯长安之西;易定、河中兵屯驻渭北;汾宁、凤翔兵屯驻兴平;保大、定难军屯驻渭桥;忠武军屯驻武功,官军四集把黄巢占领的长安地区团团围住,形势开始对大齐军不利。长安城内一片混乱,斗米值三十缗,出现了人吃人的现象。韦庄《秦妇吟》诗中描写道:

      四面从兹多厄束,一斗黄金一斗粟。

      尚让厨中食木皮,黄巢机上刲人肉。

      东南断绝无粮道,沟壑渐平人渐少。

      六军门外倚僵尸,七架营中填饿殍。

      史书上说黄巢营中设有《舂磨寨》,以人肉为军粮,也很难说就是对农民起义军的污蔑,甚至有官军捉山民卖与大齐军为食者。人直数百缗,以肥瘦论价。

      中和二年(公元882年),七月,尚让攻宜君寨(今陕西宜君县)。突然天降大雪,雪积有一尺厚,大齐军冻死有百分之二、三十。七月大雪好奇怪的天气,尚让只好撤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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