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叛逆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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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氏一家来到了萧县,刘崇已经给她们母子安排好了房间。朱温和他的两个哥哥住一间房间,王氏自己住一间房间。接着刘崇带他们去见自己的母亲,这位刘氏老太太待人非常和气。王氏向刘母倒身下拜,刘母忙把她扶了起来。王氏又招呼三个儿子拜见刘氏老夫人,让他们叫刘氏为奶奶。朱全昱和朱存都过去拜见,只有朱温站住发呆,不肯就拜。王氏呼之再三,朱温才勉强也拜了三拜。刘氏高兴得不得了,一人给他们一把铜钱,算是见面礼。

      刘崇在当地虽不能算大户,但也有十几亩田地。闲时自己打理,忙时也要雇几个帮工,不是大富大贵,可也是衣食无忧。王氏及三个孩子总算有了口饱饭吃,过了几天刘崇去赶集又扯回二匹布,给王氏和孩子们做了几件新衣,大家都非常喜欢。

      但是,没过几天朱温就发现事情有点不对。有一天晚上,朱温睡了一觉,尿把他憋醒了。朱温起床穿鞋去茅房,回来路过母亲的房间发现母亲屋里还亮着灯,而且听到有人在母亲房中说话,是个男人。朱温轻手轻脚来到窗前,用舌头将窗纸舔湿,用手指把窗纸挖了一个洞。朱温把眼睛凑近小洞,往屋里看去。朱温不禁大吃一惊,只见母亲和刘崇两个人都脱的精赤条条的。母亲趴在床上,刘崇站在母亲身后不停的怂动,母亲口中还不时发出呜呜咽咽的叫声。

      八岁的朱温,应该说对男女之事朦朦胧胧还不是太懂。朱温有点激动,又有点害怕。朱温一不小心碰翻了窗台上放着的一个咸菜坛子,咸菜坛子落地的声音,把朱温吓得一溜烟跑回自己的房间。

      第二天,母亲叫过朱温,问道:“昨天是你把咸菜坛子打碎了吧?”朱温以为母亲一定会惩罚自己,很不情愿的点点头。没想到母亲不但没有惩罚他,反而一把把朱温搂在怀里大哭起来。朱温恨恨的说:“是不是刘崇那个该死的家伙欺负了你,待我找把尖刀杀了他。”母亲抹了把眼泪回答道:“不是,你还小,不懂。要是没有你刘干爹,我们早就在家里饿死了。妈死了倒不要紧,可你们这几个孩子怎么办?为了你们,也为了给你们朱家养大你们几个后代,妈是自愿嫁到你干爹家里来的。”朱温好像明白了什么,又好像没有真正明白母亲的话的含义,但对这个干爹刘崇却还是有几分恨意,往往故意与那刘崇为敌。

      没过多久,老实厚道的大哥朱全昱就开始随刘崇下田干活,十四岁的他已经可以顶大半个劳力。而朱温和朱存依然是到处游玩,经常和邻居孩子打架。其实打架也不能全怪这两兄弟,当地的孩子欺生,骂他们是“拖油瓶”,兄弟两自然会回以老拳。为了这些事王氏不得不经常到邻居家赔礼道歉,回家把两个孩子叫到跟前,或打或骂,耗费不少精力与眼泪,可两个孩子却屡教屡犯,收效甚微。

      不久朱温开始对打架的技术有了兴趣,他开始到各处把式场子学习武艺,有时跑出去一天也不回家。回家后便在后院找根棍棒练习,渐渐地村上的孩子们都打不过他了。朱温在孩子们中间称王称霸,别人家孩子有什么好玩具都要给他先玩,有好吃的也得先孝敬他,有时孩子们的零用钱也被他抢去。村里的人们看他如此泼赖,给他起了个外号就叫“泼朱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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