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耐力测试结束时,冯茹蕾已经精疲力尽,连气都喘不匀。柏天长看着这个固执的女孩,心里难免滋生一丝怜惜,看了看手中喝了大半的一瓶水,悄悄从兜里掏出一粒什么东西,塞进瓶里,晃了两下,递给冯茹蕾。
“谢谢。”冯茹蕾喜滋滋地接过,并不嫌弃柏天长喝过,小口小口地喝。神奇的事情发生了,冯茹蕾恢复得极快,不一会就活蹦乱跳,精力充沛,好似根本没跑过那五六十公里的长路。
看着刚才还像死狗一样的冯茹蕾,不一会就精神奕奕,卓青青调笑说:“哇哦,爱情的力量太神奇了。茹蕾,柏天长的唾液是不是有什么魔力?”
冯茹蕾挽住卓青青的手,毫不脸红地说:“是呀,你要不要尝尝?”扬扬手里还剩一点的太空水。
“去,我才不要呢。脏死了。”
“尝尝吧,反正迟早要吃的。”
“啥意思。”
“嘻嘻,天长追女孩,就没有失手过。不过亲过之后,他就放弃了。你要想他不纠缠你,还不如早点答应。等他亲过你,他就不再缠你了。”
“呸,变态。”
冯茹蕾忽然叹了一口气。
卓青青奇怪地看了一眼冯茹蕾,“难道还有什么典故不成?”
冯茹蕾瞄了一眼不远处嘻嘻哈哈的三兄弟,欲言又止,欲语还羞。
这时,全场忽然想起雷鸣般的欢呼声。最后一项测试全部结束了,跑道上没人还在坚持。五八班竟占据了前五名,而且全是五十二分。
但有一个人却感到很失望,就是悄然出现在看台上的方星航。看了半天,什么名堂都没看出来,只好寄望明天的实战赛了。
淘汰赛正式开始,文试排名加武试排名之和,排在三千两百名之后的学生,失去参赛资格。
首先是校内赛。三千两百人分成两百个小组,以前两百名为种子选手,其余的人抽签决定。每组十六人,四场淘汰下来,剩下的那位就获得参加校际赛的资格。为期一天半,上午两场,下午两场。预留半天,给那些因意外负伤而不得不推迟的比赛进行补赛。
五八班这次一举逆天,竟有六人进入前两百。除了鲁有序,范恭明,卓青青,冯茹蕾四人,还有一名叫王茂力的男生和一名叫刘星叶的女生。柏天长嘛,自然需要去抽签的,抽到那组算那组。
因为近代女权主义极度盛行,加上全民练武的兴起,不知从什么时候,所有竞技赛,男女不再分开,而是同场竞技。
有人觉得不合适,希望恢复曾经的男女分赛,比如柏天长。但绝大多数人反对分赛。男性反对者认为,既然享受的权利和地位相同,那么待遇就应该一样。女性反对者认为,分赛是歧视。
卓青青高昂着头,哼了一声,“敢看不起女人,你最好祈祷别抽到我组上,否则你又准备躺上一个月吧。”
柏天长嘴角一翘,邪笑道:“饶了我吧,我坚持不了那么久。老婆,商量一下,一个晚上,好不好?连续作战,我最多坚持一个晚上。”
卓青青一时没反应过来,“你做梦,我说一个月就一个月。”
柏天长做可怜兮兮的模样。鲁有序和范恭明哈哈大笑,冯茹蕾也羞红着脸去推卓青青。
鲁有序说:“老大,男人怎么能说不行呢,我精神上支持你,既然嫂子有要求,哪怕作战时间再长也得坚持。”
范恭明说:“老大,放心,我去帮你买伟哥。”
卓青青以前所在的环境,哪有人敢跟她开这种低级趣味的玩笑。听到鲁有序和范恭明的起哄,这才明白过来,气得满脸通红,抡拳就打。
柏天长一闪身,在卓青青的翘腚上偷袭一把就跑,“我去抽签了。”
卓青青大怒,“小流氓,有种别跑。”
远远传来柏天长的回答:“现在不方便,晚上随你检查有种没种。”
卓青青气得作势欲追,被冯茹蕾一把拉住,“好啦,好啦。就算你追上了,难道还能真打啊,那是私斗哦。”
卓青青趁势下台,“哼,别让逮住他。”
调戏升级,卓青青却意外地不像最初那么恶心。被摸那一把,只觉得浑身一热。信息传递高度发达的今天,作为高中生,不可能有人还对那事感到懵懂。又是激素分泌最旺盛的年纪,没有一点好奇心是不可能的。或者也有现在双方比较熟悉的原因。所以卓青青并非真的怒不可遏。
悄悄问冯茹蕾,“你昨天说被他亲过了,亲嘴是什么感觉?”
冯茹蕾惊奇地说:“哇哦,你连嘴都没亲过啊。”
卓青青反而不好意思了,似乎没亲过嘴很落伍一样,嘟嘟嘴,郁闷地说:“还不是我妈那个老顽固,说是大学以前不准谈恋爱。”
冯茹蕾笑得咯咯咯地。卓青青羞怒地掐她。冯茹蕾连声告饶,“好,好,我告诉你。”
女孩的友谊男人不懂,昨天之前,还像斗鸡一样,互相看不顺眼。仅仅一天,两人就成了闺蜜,嘀嘀咕咕地小声分享一些羞人的秘密。
隐约听到‘摸’、‘做’等字眼,冯茹蕾的脸,充血得如同一块红布,有时娇羞地点头,有时头摇得像拨浪鼓。
柏天长抽到102组,卓青青、冯茹蕾、鲁有序、范恭明都大大地松了一口气。他(她)们不用自相残杀了。
淘汰赛正式开始,学校所有运动场和切磋台一起启用,一千六百场比试同时进行。裁判依然是电子系统,老师和医护人员只负责安全。
顶棚上射下一个个直径十米的光圈,每个光圈就是一个擂台。一场比赛的时间为一个小时。被击倒十秒不能站起来,被打出光圈,或自动认输,就算输了,比赛结束。如果时间到,还未分出胜负,系统将依照有效点数判定输赢。
鲁、范、卓、冯四人的武力值,超出一般人一大截,对阵的又都是排在两百名之后的学生,取胜理所当然。
鲁有序最快,抽到的对手排在两千名之后。任由对方一拳砸在大肚皮上,然后一把捞住对方的手腕,随手一甩,对手就被丢出圈外。
范恭明则是凭借轻功使劲绕圈,等到对手头昏眼花,然后一肩撞在对方屁股上。那人刹不住脚,踉跄蹿出光圈。
卓青青跟对手交击几招,凭借蹬萍渡水的轻功和分花拂穴手,击中对手的麻穴,然后一脚将对手踢出圈子。
冯茹蕾稍稍麻烦一点,抽到的对手排名两百零七。凭借一手基础扎实的莲花掌,用了将近十分钟,才将对手打了出去。
四人凑在一起等柏天长。范、鲁二人认为柏天长也应该很快才是。可是好一会都没看到柏天长过来,于是循着序号找过来观战。
一看之下,卓青青一头雾水,冯茹蕾大惊失色,鲁有序和范恭明也捏了一把汗。光圈中的柏天长,像是根本就没学过武术一样,出招毫无章法。有时候甚至连扇耳光,抓头发这种地痞打架的招式都有。这还不算,关键是被对手追得很狼狈,跌跌撞撞的,似乎随时都有可能出局。
卓青青疑惑地问鲁有序,“大熊,你们老大没练过武功吗?最不至,还会一手太极吧。怎么不见他使出来?”
鲁有序摇摇头,“我不知道。”他是真的不知道。他们两人经过强化之后,就闭门修炼李衡源给他们的功法,没见过柏天长修炼。只是凭感觉,自己两人的强化装置不如柏天长,无论怎么说,柏天长都应该比他们进步更大才对。
冯茹蕾急得变了脸色,紧紧攥住卓青青的衣服。卓青青哭笑不得,“茹蕾,揪你自己的衣服好不好。都把我的衣服弄皱了。”
“呃哦,啊。青青,天长不会输吧?”冯茹蕾语无伦次。
“不好说。”卓青青仔细观察了一会,“他的对手,用的是缠丝拳。这是一门级别较高的内家搏击术,源自峨眉。要求慢拉架子快打拳,刚猛快脆一瞬间;行拳如蚕吐丝,柔软沾连,发放如毒箭离弦,法到劲到。发劲刚暴,招式清晰,击打有方,短小精悍。很是厉害。那位同学应该是自小时候就开始学习了,招数极为娴熟。虽然功力稍有不足,但在高三就有这个水平,很难得了。”
冯茹蕾的心慢慢下沉,“这岂不是说,天长没希望了。”
卓青青摇摇头,“这也不见得。你仔细看,那人看似步步紧逼,却连天长的衣角都没沾到。天长出招虽然乱七八糟,但每出一招,对手都必须闪躲。扇耳光好像造不成多重的伤害,但谁愿意被打耳光呀。
你看他,差点摔倒,但一跌的时候,后脚一钩对手重心所在的那只脚。对手要是不退,很可能被他带倒一起摔。对手一躲,他的危机就解除了。跳到一旁,就又有了活动空间,不致被逼出圈外。
而且,对手猛攻,消耗比他大,时间一长,未必不能耗死对方。”
“是吧?”三人看得稀里糊涂,论见识,卓青青比这三人高出不止一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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