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三章 帝位之争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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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话一出,众大臣震悚着,窃窃‘私’语着。。。然,面对争夺皇位的三位如狼似虎的皇子,谁敢多嘴?一个个紧缩脖子,观察局势的变化。

    李通挑起了三角眼,尖着嗓子叙述事实真相,“三殿下前往西域的路,太子派人一路追杀。好在三殿下聪敏智慧躲开了追杀。于是太子另生一计,与大殿下合谋。大殿下以护送五殿下为名与三殿下汇合,一起前往西域。然后伺机除掉三殿下。”

    虽然早已知晓真相。然,李通的叙述仍使燕仔浩痛心疾首。他们毕竟是兄弟手足,何至于如此互相残杀?他黯然神伤,怔怔地问:“大哥,既然你的意图是本王,为何要两次向五弟下毒?”

    燕仔乾心绪杂‘乱’,李通已将事实说出,他还有隐藏的必要吗?自古皇位之争,无不用尽计谋手段,他这样做有错吗?他淡淡然承认了,“不错,五弟两次毒皆为本王所为。在西域驿馆,本王接到消息,得知了皇宫发生了不一般的事情,便想尽快回京图谋大事。为五弟下毒,是想拖延三弟与五弟启程的时日。可是,雨儿……”

    他的眸子里突然闪出柔情之光,将装扮为‘侍’卫的落雨扫视,“雨儿医术高明,为五弟解了毒。你们很快便出发了。为了阻止你们回京,本王才命厉扬再次在沙漠下毒。所下之毒便是太子命悟仙‘交’于本王的‘十日断骨散’。怎奈五弟太贪吃了,破坏了本王的计划。否则,三弟现在怎会站在这德惠殿?”

    燕仔浩如坠冰窖,凄凉着,“原来是这样。在沙漠掳走落雨,也是大哥命厉扬做的吗?”

    “雨儿……”燕仔乾轻轻叹息着,“如果换做三弟,你会让她毒吗?”

    燕仔浩的眸子幽深着,“不会,本王会用生命来保护她。不想大哥如此痴情,为了不让雨儿毒,竟命厉扬掳走她。”

    燕仔乾的神情落落的,“可惜,厉扬的计谋躲不过三弟的聪慧眼光。你追了他。他自知不是你的对手,便将雨儿留下独自逃命。”

    此话令落雨心头一滞,不想燕仔乾对她如此痴情。世间两个如此出众的男子皆对她充满了爱恋,她的心头竟笼了淡淡的忧虑。

    李婷婷却满心的酸涩苦味。那是她的夫君呀,却痴痴念念着另一个‘女’子。这个‘女’子在她心里便是贱婢,*,不要脸的狐狸‘精’。她对落雨的怨恨更加的深重起来。

    李通继续扮演着揭‘露’‘阴’谋的正义角‘色’。然,在燕仔乾、李树起、李婷婷眼里,他便是吃里扒外了,“太子与大殿下密谋合作,可太子哪里知道,大殿下有先帝传位的遗诏。待除掉了三殿下,太子继位大典时,大殿下便会拿出遗诏抢了皇位。”

    太子勃然大怒,神‘色’俱厉,愤恨地指着燕仔乾,“这是真的吗?原来一开始你在骗本太子!”

    事实的真相俱已揭‘露’,燕仔乾坦然承认,“太子殿下何必动怒呢?难道太子殿下不知道什么叫做兵不厌诈吗?”

    “你!”太子怒气冲冲,“好一个狼心狗肺,蛇蝎心肠!”

    李通再次声‘色’俱厉,将责备的矛头指向燕仔乾,“大殿下,你卑鄙下作,骗取父亲、姐姐的信任,让他们帮你继位。可是你心里却喜欢另一个‘女’子,你将姐姐放在什么位置?你没能杀了三殿下,便与太子商量,诬陷三殿下叛国通敌,你真是用心险恶。今日,本公子揭开你这伪善的真面具!”

    燕仔浩如稳坐钓鱼台的姜太公一般,观赏鹬蚌之争。他暗暗地赞许落雨的手段。昨晚,落雨度过了一个无眠之夜,以李通了她的毒相要挟,教授他今日要在朝堂说的每一字每一句。

    而李通纨绔子弟,贪生怕死,完全按照落雨的授意说话,成功的瓦解了太子、燕仔乾与李树起父‘女’的联盟。

    燕仔浩坦‘荡’安然,“各位大人,现在事情明白了,本王确实是被冤枉的,还望各位大人为本王洗刷冤情。现在本王要为各位大人讲明第二件事,便是父皇的死因!”

    听得肖含枫起了异样的愤怒,“老三放肆!皇已入土为安,何必再去打扰他。陶御医也已画押认罪,承认受四皇子指使谋害皇。”

    燕仔浩如冰魄寒针一般的眸光‘射’向肖含枫,一字一顿,声声如鞭笞人灵魂的钟鼓一般,“皇后娘娘为四弟与陶御医设计的罪名太大了,他们承受不起。父皇即使已入土,也会不得安心。因为他的死另有原因!难道皇后娘娘午夜梦回,不觉得父皇的‘阴’魂在你的背后向你索命吗?来人,传陶思远、楚正利、小禄子!”

    “是!”德惠殿外的‘侍’卫立刻领命而去。

    太子暴跳如雷,然,毕竟做贼心虚。他怎能允许燕仔浩将这件事查明?他恐慌万状,“这件案子已经定了,老三,你究竟想要做什么!殿外的‘侍’卫滚回来!不许去!”

    然,德惠殿外的‘侍’卫早已换成了燕仔浩的手下,岂能依太子的心意办事?

    燕仔浩冷笑着,“死者难安,生者受冤。这也叫定案吗?太子如此在意这件事,难道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不成?”

    太子燕仔裕惶然后退,陷入骑虎难下的境地。让燕仔浩查,定会查出真相。他的皇位梦成空。他与母后的‘性’命也将不保。若不让燕仔浩查,话说,他能阻止的了吗?他恨只恨,没能早日杀了燕仔浩!

    不多时,三人传到。楚正利、小禄子缓缓走殿来,恭恭敬敬地跪下。他们气‘色’尚佳,脸‘色’平静,看不出什么异常。

    听得“锒铛”的声音不绝于耳,大殿走来了戴着沉重的手镣与脚铐的陶思远。他被‘侍’卫牵着,神情呆滞,仿若丢了灵魂的行尸走‘肉’一般。他破衫烂褛,披头散发,身血迹斑斑。想必是被人用刑打成这样。

    落雨钻心的疼痛,那个心高气傲的小村医,那个意气风发的小御医,此刻被人陷害成了如此模样,怎能不让人唏嘘感慨。

    陶思远的模样亦使燕仔浩心里一震,他将眸光转向楚正利,“楚院长请将那晚的情况为各位大人说一下。”

    楚正利垂首抱拳,用了标准的男音叙说着,“那晚,是思远与小‘女’成亲的前一晚。各位御医同僚聚在下官府饮酒。不想,皇病重,皇后娘娘传下官与思远进宫。我们为皇诊脉,觉得只是小‘毛’病,煎服‘药’喝下去便会‘药’到病除。说来,下官也是无能。在我们回太医院的路,下官突感身体不适,所以令思远与禄公公为皇煎‘药’。随后,下官便回家了。”

    “嗯。”燕仔浩点着头,这些事是他本已知晓的,便转而问小禄子,“小禄子,你将所知的情况叙说一遍。”

    小禄子磕头道:“那晚楚院长与陶御医为皇诊断完毕,全公公命奴才跟着到太医院煎‘药’。半路,楚院长的确是身体不适,然后回家了。奴才跟着陶御医到了太医院。因陶御医煎‘药’太无聊了,奴才竟趴在桌睡着了。间醒了一次,看到陶御医一边煎‘药’一边在看书。奴才当时还想,这读书人是不一样呀。因‘药’还没煎好,奴才又睡着了。直到陶御医将‘药’煎好叫醒奴才。”

    燕仔浩脸‘色’‘阴’沉依旧,“然后你便捧着‘药’回柳烟宫了,是吗?间可遇到什么特殊的事情吗?”

    小禄子思索着,摇着头,“没有遇到什么事。奴才捧着‘药’回到柳烟宫,将‘药’给了柳妃娘娘。然后,奴才与全公公守候在‘门’外,什么情况都没有发生。谁知第二日竟会发生这样的事。”

    燕仔浩猛然迈进一步,声‘色’严厉,“小禄子,你再好好想一想,你们在‘门’外守候那么久,真的没有发生什么吗?四殿下又是怎么进到房间里去的呢?”

    小禄子呆愣了脸,声音诺诺,“这?奴才真的不知道。对了!奴才听到了打更的声音。声音很大。其他的,奴才真的不知道。”

    燕仔浩沉默了,只将深邃的眸光凝视惊魂未定的小禄子。半晌,转过高大身躯,将视线定格在陶思远身,“陶御医,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陶思远表情木讷,眼睛呆滞,伴随着满身的伤口,那么怔怔愣愣仿若没有生命的木头一般沉浸在自我的世界里。而燕仔浩的话并没有进入他固若金汤的自我里。

    落雨暗自焦急,不由得前轻声唤着:“陶大哥,是我,落雨呀!”

    落雨的声音如雨后的清风一般,吹拂在陶思远濒将死去的心。他板滞的脸现出一丝生气,浑浊而呆板的眸子闪了一闪,“雨儿?”

    他终于有了反应。落雨高兴起来。不知为何,她的鼻子酸酸的,大眼睛里有水汽凝结。他毕竟是她的陶大哥,是她来到这个世界第一个遇到的人,并且于她有救命之恩。她只希望他一切平安顺利。她欢喜、担忧、急切地将他点醒,“陶大哥,雨儿相信你是被冤枉的。快!有什么冤屈你说出来,三殿下会为你申冤的。”

    在狱所受的非人的‘肉’体与‘精’神的双重折磨使陶思远如入地狱,只求快死。落雨的出现如救命良‘药’般使陶思远死去的眸子终于有了一丝生机,木纳的脑终于看到了救命之光。雨儿,真的是雨儿。还有三殿下。他们会为他伸冤的。他猛然极尽疯狂一般呼喊出声:“冤枉啊!冤枉啊!”

    燕仔浩拧紧了眉头,“陶御医,你有什么冤屈尽管说出来。”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