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 中山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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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落雨的离去使乌兰殷瑞哀婉凄楚即将崩溃,他不能让小仙女就这样走掉。他放声哭闹大喊,“父皇!快拦下小仙女!本王要……要娶小仙女做王妃!”

      燕仔浩牵着落雨脚步匆匆刚刚进入驿馆大门,飞星便神情慌张的迎了上来,“主子,四殿下有密信传来,想是大洛皇宫有什么事情发生。”

      燕仔浩剑眉即刻紧锁,忙拆开密信阅读,眉头更加皱拧。

      他的忧虑染与了落雨,她亦是满腔担忧,“怎么了?出了什么事吗?”

      燕仔浩绷着脸将信交与落雨。信纸平整宽阔,却只一行小字:事态突变,见信速回!空余那空旷的纸张苍白无力。

      如果信上写明了什么事,不会让人如此焦心。字字隐晦,反倒让人忧心忡忡。

      燕仔浩沉思片刻,操着湍急的语调吩咐飞星,“快通知大殿下与五殿下准备一下,我们立刻出发。”

      飞星却愁思满面,抱拳行礼,“主子,大殿下他……”

      燕仔浩愣了,感觉到事态的严重,“发生了什么事?”

      飞星回道:“主子,大殿下离开了,五殿下生病了。”

      燕仔浩心里一沉,皱缩了俊美的脸,“什么?怎么回事?”

      飞星弓腰垂眸回答,“主子离开驿馆到皇宫祭奠的时候,大殿下接到了大洛皇宫的来信,说是大王妃有喜。大殿下欣喜若狂,要提前回大洛。而且,离开的时候,他带走了所有我们带来的军队。”

      燕仔浩的眸子里有火焰在燃烧。他虽然沉默着,心里却起了狂风巨浪。大哥为什么要这么做?大哥到底想要做什么?

      他嗓音沉闷,“五弟呢?”

      飞星恭敬答:“五殿下早饭后便嚷嚷着头痛难忍,现在在房中歇息。”

      此时日头已然西行,虽温暖依旧,然,地面上夕阳拉长的影子却在告诉人们,这一天即将结束。

      燕仔浩忧愁苦闷着,内心隐隐的不安如熊熊火焰一般愈烧愈旺。此时起风了,拽来了云铺天盖地般遮掩了夕晖。仿佛在暗示着江河变动中的惊天动地与前方道路的崎岖坎坷。

      五皇子燕仔硕手抱头颅正斜躺在床上哼哼着。他的声音尖锐急躁而苦痛,可见,他正在承受着无尽的疼痛。

      他的这个样子使燕仔浩眉头更加紧皱,“五弟,怎么样?”

      “三哥,你回来了?本王头疼的厉害。”燕仔硕像等到主人的小狗,立刻起身紧握三哥粗壮的大手,可怜巴巴。

      落雨轻轻柔上前,“五殿下,不妨事,待奴婢为殿下把脉。”燕仔硕听话的躺下,伸出手腕。

      落雨凝神把脉,绝美的脸蛋如受到狂风骤雨洗礼的娇艳花朵,忧思着,“是中毒了。”

      众人即刻紧张起来,燕仔硕更是胆战心惊,就要哭了出来,“是谁想要害死本王?”

      落雨忙柔声安慰,“五殿下不要害怕。你中的毒只是有轻微的毒性,不会有性命之忧。待奴婢施针将你的毒逼出来。”

      燕仔硕忙不迭点头答应。落雨将针分别刺入燕仔硕的涌泉穴、太冲穴、商丘穴、少府穴、合谷穴。

      不多时,燕仔硕便从口中吐出一口黑血,身子也感觉大好。

      燕仔浩压抑着内心的忧虑,轻轻然问:“五弟,到底怎么回事?你仔细想想吃了什么?”

      燕仔硕嘟着嘴,摸着脑袋仔细地想着,猛然如疾风般大喊,“是大哥!因为昨日在街上受到了惊吓,本王没有胃口,吃不下饭。大哥便将一盒麻苏饼拿于本王,说是大皇嫂自大洛带给他的,本王今日只吃了这麻苏饼。”

      燕仔硕床旁的木桌上仍摆放着未曾吃完的麻酥饼残渣。落雨拿起一块儿闻了闻,脸色郑重,“不错,这麻苏饼有问题。”

      燕仔硕瞬间伤感委屈,眸里蕴含了水汽,红肿了起来,“大哥为什么要这样对待本王?咱们可都是亲兄弟。”

      在这万人敬仰的帝王家里,有的只是追名逐利与争权夺势,哪里有什么兄弟情?落雨轻轻叹息着,轻声安慰,“五殿下不要难过,可能是别的什么人想要毒害大殿下。大殿下恰巧将麻酥饼送与了五殿下也说不定呀?”

      燕仔浩行云流水的声音响起,“不错,雨儿说的对。眼见得不一定是真的。”

      猛然,他如猎鹰一般的眸光闪烁,意有所问:“大哥已经离开,五弟知道吗?”

      燕仔硕仍自悲痛着,哪里会感知到三哥的心思灵巧,只絮絮叨说着:“本王知道。当时本王正头痛剧烈,大哥接到了大洛皇宫的信。大皇嫂有喜了。他要急忙赶回去。他不能再等三哥了。本王头痛的紧也不能与大哥同行,只能留了下来。”

      果然是这样,燕仔浩的内心更加沉痛。他的猜测得到了证实。燕仔乾是为了摆脱燕仔硕,防止他与他同时出发,才为燕仔硕下的毒。可是,大哥这么做是为了什么呢?

      这时,急切地敲门声“咚咚”地响起,直直撞击到屋内几人的心房。淡淡的惊怕与焦虑将几人笼罩。

      飞星脸色阴沉,快速打开房门,门外是神色慌张的依依,“不好了,驿馆被西域军包围了。”

      屋漏偏逢连夜雨,一连串的不祥事件终于迎来了终极坏消息。此时的燕仔浩反而心绪平稳,无论西域军的目的是什么,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他淡淡然,“走吧,出去瞧瞧!”

      众人心情忐忑来到驿馆门前,果然,驿馆外密密麻麻围满了西域军。各个手执弯刀,神情凶狠,只将几人当做案上的鱼肉。

      一个将军模样的人傲慢宣旨,“陛下有令,召落雨姑娘进宫册封为王妃,我等是来迎落雨姑娘进宫的。”

      原来,燕仔浩与落雨离宫后,乌兰殷瑞仍闹个不休,“父皇,儿臣要娶那个小仙女,求父皇恩准。”

      乌兰殷瑞的请求让乌兰凯西也动了心思。没想到他的这个外甥燕仔浩身旁竟如此有医术超群的丫头。这丫头的医术比天下第一神医玄医上官奇还要高出三分。如果这丫头继续为燕仔浩所用,他自然不愿意。如果这丫头能被自己所用,那是再好不过了。

      可是,貌似燕仔浩很在意这个丫头,如何将这丫头弄过来,得费点儿力气。他要好好想一想。他思虑再三,于是派了军队围了驿馆,名为要册封落雨为王妃,实则就是*裸的威胁,明晃晃的抢人。

      燕仔硕愣了,“什么?要册封落雨为王妃?怎么回事?”

      饶是燕仔浩事先平静了心绪,仍起了惊涛怒浪,俊朗的脸庞布满了阴云,暗骂乌兰凯西与乌兰殷瑞如中山狼一般残忍不要脸!而他与落雨傻傻做了东郭先生。

      他愤怒到极致,反倒仰天大笑,“你们的小王爷要娶落雨做王妃?简直就是痴人说梦!识相的都给本王滚回去!”

      他的凶狠表情如火焰团团,他的霸气外漏如寒针颗颗。他的冰火交融使对面的西域军心惊胆寒,慢慢后退。

      他的样子亦吓到了落雨。她轻轻地将他搀扶,“无良,不要冲动,他们人多,我们要另想办法才是。”

      不想,燕仔浩红着眼一把将她搂抱在怀,“他们胆敢觊觎本王的女人,本王怎能平静?不要怕,与本王一起冲出去!”

      此时飞星也将燕仔硕护在身后,拉开战斗的阵势。

      不等落雨再次开口,燕仔浩如癫狂一般紧握她的小手冲了出去。

      她的男人发了疯,落雨亦是无奈。她慌乱中向着身后不知所措的依依大喊:“快!到马厩牵几匹马来!”

      几人一经冲出驿馆外,便被西域军围了个水泄不通。

      先前那将军模样的人再次不知趣无礼地大喊:“大胆!竟敢不遵从陛下的懿旨!来人呐!将这些人……”

      那将军话音未落,颈间鲜血如喷泉般洋洋洒洒,脑袋已骨碌碌滚在了地上。浓郁的血腥味惊扰着现场的每一个人,更是让落雨一阵眩晕。众人反应过来时,只见燕仔浩一手紧握落雨,一手执长剑,鲜红温热的血犹自自剑尖一滴滴淌入泥土。

      燕仔浩的脸上被那西域将军晕染了鲜血片片。他凶狠霸道的声音缓缓地流淌,“挡本王者,死!”

      众西域军内心惊颤,这大洛的三皇子竟在无声无息间剑斩他们视为神一般的将军。他们惊怕之余纷纷摸向自己的脖颈,发现自家脑袋还牢牢长在原位,稍稍放下心来。他们手执弯刀,犹豫着,踌躇不前。一来,他们的将军已然丧命。二来,对方武艺高强。他们竟不知如何是好。

      西域军中一个声音如战鼓一般响起:“杀了他们,将军的位置便是我们的!”这句话给了西域军无穷的力量,他们再次充满了斗志,蠢蠢欲动。有几个西域军已试着将弯刀对准了燕仔浩。

      燕仔浩面色狰狞,狠狠地出声,“找死!”他自怀中掏出几枚碎银子,对准了几个西域军用力地扔了出去。力道狠而准,那碎银子穿过几个人的胸膛,鲜血喷溅,好似盛开的烟花朵朵。碎银过处,西域军纷纷倒地身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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