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归烦,工作却还是要继续的,于是秦酒鼓足精神继续努力,可无论如何都摆脱不去那心不在焉的状态。
转眼便是下午。
事实证明了秦酒的担心是非常必要的,林瑶在做好一桌可口的饭菜之后,只是简单交代一句便匆匆出门,以至于秦酒望着平日里恨不得连盘子都舔净的美食,都提不起半点欲望。
来人,取我方、天、画、戟!
国安与军队名义上为两个不同的部门,但二者均是国家机器的执行部门,根本利益完全匹配,便无法排除国安代军方出手的可能。
也正因如此,此刻的秦酒已在腰间挂好两把续航能力极强的*,每个口袋都不忘藏有*。
当然,还有他视为生命的鱼肠剑也在他的腿上。
秦酒出门了,没有告诉任何人,他甚至没有按林瑶的路线走,而是抄着最近的小路飙车来到锋刀会的总舵。
“大隐隐于市?”秦酒在车内点燃一支香烟,看着足有二十层的基地建筑,不由得嗤笑出声。
林瑶在哪一层他不清楚,也没兴趣知道。他只是在等一个电话,一个将林瑶作为筹码的电话,更是一个让林瑶看破虚妄的电话。
既然对方想让秦酒上钩,就不可能伤害林瑶这个鱼饵,这一点秦酒心知肚明。
果不其然,一根烟尚未抽完,他的电话便已经响了。
“秦酒,林瑶在我的手中,不想她死就来……”接通电话还不到一秒,赵翔苍老的声音便犹如爆豆一般,说出自己的目的。
“你以为我真的会去?”
秦酒忽然笑了,左手却不由自主摸了摸腿边的鱼肠剑,“你稳操胜券的态度让我非常反感,所以我决定给你个惊喜。”
“秦酒,你真的置林瑶生死于不顾?”虽然赵翔觉得这在情理之中,但他总觉得有什么猫腻在其中。
“那就这样吧。”秦酒挂断了电话,然后,双枪赴会。
当他进入大楼正门的时候,首先迎来的是十二个西装革履、脸带墨镜的黑衣人,双方会面之时,秦酒也不多哔哔,抽出*便是一阵点射!
他的枪法是在生死之间磨炼而成,此时此刻更是弹无虚发、枪枪毙命,哪怕对方在秦酒射击的第一时间便寻找掩体并进行反击,也都逃不掉成为抢下亡魂的宿命。
这是被眉心支配的恐惧,每一位死者的中枪部位都是在前额的下方。
可惜,见证人都已死亡,没有人能欣赏这种枪口上的艺术。
“前菜有点清淡,下次注意。”秦酒自言自语的说着,换好*,顺着楼梯的方向上楼。
他的电话又响了,号码依旧是赵翔联系他的那个,可秦酒没有选择通话,而是按下关机按钮。
杀戮吧,不仅是为了拯救林瑶的天真,更是为了碾碎对手的小觑之心!
二楼,无人。
从三楼开始,又是一场场杀戮。
秦酒已经忘记自己杀了多少人,多日以来的游戏生活让他的精神产生些许恍惚,他甚至在想:如果将王大锤的任务转为现实之中的杀戮,任务进展或许会来的快。
游戏带来的精神压力越来越大,哪怕是秦酒强大的心脏都经不住梦幻与现实之间的碰撞。灵魂上的迷惘,便是走火入魔的前兆,秦酒心知肚明。
弊端终将显现,届时这世界会不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秦酒摇了摇脑袋,这已经不是他眼下应该思索的问题,十六层的敌人已经清理完毕,他需要前往下一层进行屠杀。
双枪,无马;仗剑,天涯。
秦酒不似古代的侠客,却比侠客还要潇洒三分。
当他杀入第十八层的时候,终于见到了林瑶,这丫头往日柔媚不再,两个巴掌印重叠在她精致的脸上,值得一提的是这丫头的眼角犹有泪痕,让秦酒“噗嗤”一声就笑了出来。
“秦酒,你好大的雅兴!”
赵翔怒了,身后二十几人提枪的手臂丝毫不敢放松,他们不是聋子,下边发生那么大的动静不可能无动于衷:“既然来了,还准备走吗?”
“既然选择做狗,就不要乱吠。”
秦酒抬手,擦了擦依旧滚烫的枪管,有些心疼,哪怕是白钢的枪管都扛不住短时间内上百发子弹发射带来的热量:“我现在没被射成筛子,就证明你身后的主子有话要对我说,让他出来吧,我的时间真的不多。”
“啪、啪、啪!”
那些黑衣人的身后很突兀的传出三下掌声,随后是一阵转椅轮与地板摩擦的声音,那人来到前方,看向秦酒的眼神充满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你这份惊喜来的太过突然,我有些招架不住。”
秦厉。
“我还以为是叶家小子。”
秦酒将自己放置旁观者的角度来看待问题,随手扯过一张椅子坐下,见那些男人如临大敌的模样,不由得再笑出声。看也不看林瑶一眼,秦酒继续道:“游戏里受了挫,难道非要网黑不成?”
“你秦九爷面子太大,我怕请不来你。”
秦厉哼了一声,将椅子挪到林瑶的身边,伸出手在林瑶的脸上轻轻拍打两下,感慨道:“冲冠一怒为红颜,今天这场鸿门宴,你不该来的。”
“所以呢?”
秦酒对林瑶的境遇视若无睹,掰了掰脖子,歪头道:“这人,你是放,还是不放!”
“那就要看她在你心里位置几何了。”秦厉拿出一盒香烟,先给自己点上一根,这才把盒子丢给秦酒。其中的寓意很深,不仅表明主次,更是要秦酒放下手中的武器。
“啪嗒!”
秦酒摊了摊手,任由手中的枪支掉在地上,同样的,他也没有去接秦厉的烟,而是自己从裤袋里掏出一根林瑶经常吸的女士香烟点燃。
他没有说话,重重的吸了一口后,鼻孔中喷出两条浓郁的青烟。
态度已经表明,我可以为了林瑶放下武器,但没有人能强迫他秦酒的意志!
秦酒没有说话,秦厉也没有说话,二人这样面对面的吸着烟,你一口、我一口,仿佛这才是天底下最大的幸事。
曲有终了,烟有烬时。
良久,秦厉说话了:“为什么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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