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八十七章 东窗事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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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发地震,差点没把删除键一按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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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概过了一炷香后,云襄悄悄睁开半只眼时,司马言已经按照他的交代,让围在帐内的大伙各自散了,留下辛毗在旁守候,并且让符伯给了一些盘缠,将那名士兵给打发出营。一切除了完后,他才借故遁入营帐内,直径走到还躺在草席上的云襄身边。

    “你可真会演,差点把我给吓死。”司马言一面瞧了一眼正经守在旁边的辛毗一眼,一面冲云襄喊话道:“喂,别再装下去。”

    “装!?”辛毗抬起头,认真地看着司马言,“文仕,你在跟我说话,还是跟公子。”

    “你觉得呢?”司马言见云襄无动于衷,直接一屁股坐在他的腿上,要挟道:“你再装我可要对你不客气。”

    “文仕。”辛毗惊呼道。

    “别别别,”下一秒云襄霍然起身,缩起双脚,“大家都是斯文人,别那么粗鲁行不。”

    “公子,你没事?”辛毗微微一怔,惊讶道。

    云襄苦笑了一下,向辛毗赔礼道:“实在不好意思,佐治,让你们担心了。”

    辛毗凝目看了他片刻,恍然大悟道:“原来公子是在演给那名来报消息的士兵看呀,可真是把我等都给糊弄过去。”

    “也非全是演的,”云襄的语气一点也不悠然,叹道:“当听到奉孝惨遭如此对待之时,我心中也是方寸大乱,若不是头脑一阵晕眩,让我能坐在地上冷静思索,恐怕就真的着了某人的道。”

    “难道消息是假的?”司马言跳了起来,惊呼道。

    “当然是假的!”云襄笃定道,“朱虚县内云长、儁乂皆非等闲之辈,岂会让奉孝一人涉险?”

    “确实,”辛毗附和道:“我也十分怀疑消息的可靠性,所以才对那名士兵穷追猛打,希望问出破绽。”

    司马言面不改色地问道:“那妙杰,你为何不让佐治问明白?”

    “关心则乱吧。”云襄扬起头,拍了拍自己的脑袋,苦涩地一笑道:“郭图知道我对他们太过在意,便是以此为弱点,想要以快制乱,毕竟朱虚县远在北海,派人去探听消息真伪,这一来一回少说也得半月,期间我一定会因此心绪不宁,延误战机,届时他就可以让袁绍大做文章。”

    “又是郭图!”司马言一听,气得直跺脚,“他究竟想怎么样,先是打着奉孝的名号去挑拨吕布,如今又用他的死讯来扰乱我们。”

    一股杀气荡过司马言的眉头,他猛地回过头,看看云襄,再看看搁置在草席边上震雷剑,动身上前,可还是晚了一步,云襄动作更快,躬身前倾抢过震雷剑,护在怀间。

    “妙杰……”

    “文仕,你别打那主意,”云襄眉睫一动,凛然道:“我说过,现在还不是与郭图解决私人恩怨的时候,再说,你无凭无据就去袁绍营里找郭图讨说法,你认为郭图还不借此刁难咱们?”

    辛毗霍然起身,也跟着劝道:“是啊,文仕,公子所言极是,你若鲁莽行事,岂不是正中下怀,给了小人机会。”

    “那就这样放任他一而再再而三的算计咱们吗?”司马言见被云襄识破动机,坦然道。

    “你放心。”云襄一面将震雷剑递还给司马言,一面对他笑道:“既然郭图又生歹毒之意,我们就陪他好好玩一把,别忘了他们可是有位幕僚在咱们军中,这次我就让袁绍赔了夫人又折兵。”

    话音刚落,帐外就听到符伯传来声音,禀报道:“文仕,辛先生。逄纪先生想要看望公子一面,可否应允。”

    云襄闻讯顺势又躺平,向二人点了点头,复原如初后,司马言方开口应道:“符伯请他进来吧。”

    随着符伯一声“请”,逄纪掀开帐帘走入帐内,看到云襄平躺在草席上,登时快步上前,蹙眉道:“云公子还未醒吗?来时听闻云公子听了泰山郡守送来消息,就突然昏厥,到底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哼,什么事,你回营去问问你家袁绍和郭图便知道,又何必在此装模作样呢?”司马懿没好气地讽了一句。

    “文仕,”辛毗一边劝解司马言谨言慎行,一边向逄纪赔礼道:“文仕无心之言,还望元图兄莫放在心上。”

    逄纪是聪明人,司马言这么随便一提,他不想放在心上也已经放在心上,“司马将军的意思,那士兵并非泰山郡守的人,而是我家主公麾下的将士?此事也只是子虚乌有,是我家主公与郭图又谋划的阴谋?”

    “当然!”司马言理直气壮道:“除了他们二人处心积虑针对我们,还有谁会想到有此歹毒之计,来令妙杰急火攻心,一致昏迷不醒。”

    “司马将军,说话可是要将真凭实据的。”逄纪毫不逊色,反驳道:“你如此重伤我家主公,可有证据!”

    “证据!?”司马言冷笑一声,走到逄纪跟前,“你要证据是吗?那名士兵已经被我们放回,你这回骑着快马追上去,看看他入的是不是你袁军大营。”

    逄纪终于沉下脸,凝神定定看了看司马言,向后撤了几步,拱手一揖道:“逄某这就告辞,若真如司马将军所言,逄纪届时再到贵营,向云公子负荆请罪。”

    说完头也不回地走出营帐,逄纪走后云襄这才缓缓坐起身来,向司马言吩咐道:“文仕,劳你陪他一道,暗中保护他,我想郭图不会让那名报信士兵存活于世,若是被逄纪撞见,没准连他也性命难保。”

    “啰嗦!”司马言转身提起震雷剑,丢下一两个字就扬长而去。

    “公子,只怕逄纪撞破郭图丑事,他再难立于袁绍营中,恐怕……”辛毗看着缓缓落下的帐帘,担忧道。

    云襄站起身,没有回答他的问题,朝营帐门口走了几步,轻轻掀开帐帘,一抹阳光洒在他的身上,他回过头,淡淡一笑提道:“佐治,你说这阳光想要到的地方,又有何人真得能拦得住呢?”

    ……

    ……

    对于逄纪来说,在云军帐内司马言那番荡气回肠的言论,已经令他心有所虑。但是,事关袁绍声誉他不得不亲自确定,此番事件是否真是出自郭图与袁绍之手。

    逄纪扬鞭挥斥马背,清浊之气随着呵斥声,冲上云霄。或者是此刻心中杂乱无章,只顾着狼奔向前,却未发现司马言已经跟着身后。

    逄纪一路追赶,终于在通往大散关官道的一处山谷前,发现了那名自称泰山郡县士兵的踪影,他急忙勒住马蹄,翻身下马徒步追赶上去。

    士兵的马匹停在一块岩壁下,可人却在出谷转角处,士兵垂着头唯唯诺诺的像是受罚的小孩,呆呆地站在那里。而在他身前站在六名士兵,以及一名谋士打扮的男子。

    “郭图……”逄纪一眼就认出那名男子的身份。

    “大……人,”士兵低着头,不敢直视郭图,“您怎么来了?不是说好大散关下见面……”

    郭图阴恻地笑了笑,上前拍了拍士兵的肩膀,“如何事情办得怎么样?云襄的人什么反应?”

    士兵身体有些向后缩的倾向,压低了声音,“回大人话,云公子……不是云襄,他听完郭嘉受难的消息后,就昏死过去……”

    “昏死?”郭图脸上有些窃喜,眉头微微一挑,“你说得是真的,襄真的听后便昏死过去?”

    “是……”士兵绷紧牙床,一个字一个字地吐出口道:“小的亲眼所见。”

    郭图插着腰眼,努力控制自己脸上狂喜的表情,道:“你做的很好。”

    “大人过奖,小的只是照办。”

    “那可被人看出破绽?”郭图暂压喜悦,又继续问道。

    “没有,小的只是按照大人说得,一句也未多言。”

    “真的?”郭图的视线慢慢凝成一股厉芒,直戳士兵眼眶。

    士兵与他眼神交汇片刻,立刻跪在地上,嚎道:“大人,小的一切都是依照您吩咐,绝无露出半点破绽,请大人相信小的……”

    “口说无凭,万一哪天你突然出卖了我,我找谁呢?”郭图将视线抬向远方,语气冰冷道。

    “大人!”士兵抱着郭图的大腿,哭道:“还请大人相信小的不会泄露半句话。”

    “不会泄露半句话?”郭图踢开士兵,冷哼一声,“若是你能永远闭嘴,自然不会有人知道。”

    “永远闭嘴!”士兵瞪大双眼,自知大难临头,整个人愣在地上一动不动。

    “来人,这名士兵临阵脱逃,如今被我们捉获,不必收押受审,”郭图将脸偏向一边,冷冷道:“给我就地处决!”

    “是,大人!”

    身后士兵应声出列,缓缓抽出手中佩刀,大步直径向匍匐在地上的士兵走去,雪亮的刀面映在脸上,霎时人头落地,鲜血飞溅的场景映在士兵的瞳孔里,他已经惊慌失了魂,连最后挣扎逃命这种本能的动作也丧失了。

    “住手!”

    话音刚落,山谷转角边岩壁后,忽然跳出一道修长的身影。在穿过高处岩壁枝丫缝隙的阳光下,逄纪的脸色更加冷峻,他大步而至,双眸怒意满满,直接盯上郭图。

    “逄……逄纪,”郭图心头一跳,“你怎么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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