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卿筠正坐在‘有间茶楼’的楼,一脸慵懒的看着神邪。摇了摇手的折扇,又端起一杯酒,疑‘惑’道:“我记得你对‘女’子毫无兴趣,怎么这宣于皇室的公主模样还可以?”
神邪撇了撇嘴,眯着眼,损道:“你这张嘴还是那么的欠揍,难怪公孙砚不怎么信任你。”
卿筠切了一声:“对了。神邪,我跟你说我将你的大名说给公孙砚听,虽说当时他没有流‘露’出一点异样,但是我还是能感觉到他内心十分震惊。”
神邪浅浅的勾了一抹‘唇’:十年前该死了的人,今日还出现在这个世。算是宣于皇想必也十分震惊。他倒想看看,重获天下的那一刻,这世间人又是一副怎样的表情看着他。
“筠,你的伤如何了?”
卿筠毫不在意的笑了笑:“放心,将军府好吃好喝的招待我。而且那公孙砚还派神医来为我排毒。目前还死不了。”
神邪点了点头,让‘门’童在外面等候。这一段时间不放任何人进来。自己便起身朝对面的书橱走去,略微转动一旁的‘玉’碗。书橱‘咯吱’的一声,转动开来。神邪率先一步进入里头,卿筠紧跟在身后。
暗室里,四面徒壁,寒气侵入。卿筠不禁打了个寒颤,自打受了伤,连这点寒气也抵挡不住了。那微朗醺的毒果真是厉害。
两人相继走到一副冰棺面前,里头躺着的是一个绝美的‘女’子。神邪伸手,手掌轻轻抚‘摸’冰棺,神‘色’渐冷。抬手一挥,冰棺的棺盖被震开。里头的‘女’子缓缓地睁开了双眸,一双浅紫‘色’的眸子。
“主人!”‘女’子从冰棺里走了出来,朝神邪微微俯身。
卿筠望着那白衣‘女’子一愣,惊讶的指着她,跟神邪说:“这……这不是……”
“北柔宁,以后便是你的名字。”
“是”北柔宁跪地而拜:“柔宁,多谢主子赐名。”
神邪却摇头笑了笑:“柔宁,你北国因宣于皇室灭族。你的夫君公孙砚在新婚之夜将你杀害。是本主救了你。”
北柔宁闻此,眸底尽含杀意:“多谢主子救命之恩。柔宁定不会忘记杀父之仇不共戴天,柔宁定取公孙砚首级,扰宣于皇室不得安宁!”
“好!”神邪满意的点了点头:“你本身武功非凡,只是沉睡多年有所松懈。待本主亲自授你一套新的功夫,你再想办法潜入公孙砚身边取他首级。”
“是。”
卿筠望着北柔宁不免扯了扯嘴,他记得公孙砚曾为了一个‘女’子杀了一座城。若果他没猜错的话应该是眼前这个‘女’子吧。
北柔宁,北国公主。嫁给公孙砚的新婚之夜,公孙砚便派兵灭了她的国。但公孙砚却对她入情深。不忍将她伤害,而他的属下却伤她未遂。传信给了连城。他得到消息后率兵踏平了整个连城都没有找到她。
卿筠对神邪的心思有时了解,但有时却捉‘摸’不透。卿筠想:若是这公孙砚查出来了,岂不是要遭殃了?
神邪走时,看了一眼发呆的卿筠。一语点破:“他不会去查的!”
“……为何?”
“若是,北柔宁失忆了。公孙砚则会如何?”
卿筠突然恍然大悟,‘啪’的一声收了折扇:“你对她用了噬忆蛊!”若是这样的话,公孙砚无论如何查也查不出来。既然北柔宁失忆了,那她不记得灭国之仇了。公孙砚也不会在对她有戒心。那样他们的计划完美无缺了。
此时的阿菀青正在皇宫帮着宣于南城准备寿辰,因为途宣于贤出了事。娴妃娘娘一而再再而三的想皇帝请求,她亲自去接他。宣于皇无奈的点了点头,准了。既然娴妃走了,这大事自然落在皇后手里,可惜的是皇后近日不适,怕是有心也无力。只好‘交’由阿菀青和宣于南城两人。
“三哥,你说我这办法好吗?”
宣于南城扫了一眼,点了点头。算是赞同阿菀青的建议。阿菀青看着宣于南城心不在焉的样子,自己也是心事重重。不知道该不该将‘有间茶楼’里发生的事告诉三哥。
“三哥。”阿菀青正要说话,下头便有‘侍’卫走了进来,见阿菀青在一旁。迟迟不作答。宣于南城看了阿菀青一眼:“三哥有些事,菀青你在这玩一下。”
“嗯嗯。”阿菀青点了点头,想着,迟一些再说也没关系。虽说宁可错一千也不放过一个,但是这子虚乌有的事,更何况她和那个人又不熟。
宣于南城走到假山后:“怎么了?”
“我们的人在悦城打探到公孙砚改变了计划,暂时留在悦城。扇御也在那里。”
“继续盯着。”宣于南城冷哼道:他不信,公孙砚还能做出什么事来。他特意阻挡宣于贤,将自己的人安‘插’在他身边,为的只不过是让他们两个对立成敌。
“对了,主。公主最近都往‘有间茶楼’跑,属下是不是……”
“不用。”宣于南城当即打断了他的话,他想着:若是阿菀青真的和‘有间茶楼’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倒也是帮了他一个忙。只是,他到现在还没有查出这‘有间茶楼’的楼主到底是何方神圣?若他是自己这边的,他也不用防备着;若他不是……那怪不得他了。
宣于南城眸子越发越冷。
悦城内,外出体察民情的公孙砚在饰品店内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可当他真正去看的时候,人已经不见了踪影。怎么可能?怎么会是她?公孙砚实在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明明当年……
北柔宁掏了几两碎银子出来,给一个老婆婆。笑道:“老婆婆,您收下吧。现在闹洪荒,你也没有什么吃的,你用这些去别的城池去安住下来吧。”
老婆婆听了,泪流满面的说着北柔宁是一个好姑娘。
公孙砚正巧要回府,突然看见那个熟悉的身影在一旁。北柔宁笑了笑,送老婆婆离开。公孙砚一顿,追了去。
“诶!”公孙砚想要喊住她,却又止住了。若万一不是,他这算不算是冒昧了。
与此同时的酒楼。
“我说你还真是神算子。”卿筠看向一旁一袭红衣的神邪,白‘玉’面具下的嘴角微微一勾。水蓝‘色’的眸子里尽是冷漠。
神邪看着公孙砚追了去,看向卿筠道:“你也该回去了,否则公孙砚身边的人怀疑起来。”
“放心,我早已准备好了一切。”
神邪若有所思的望着楼下,有意无意提醒卿筠:“扇御!小心些。”
卿筠看着神邪:扇御,是公孙砚的那个暗卫。他有什么不对劲的吗?卿筠‘抽’了‘抽’嘴,一脸埋怨的瞪了神邪一眼。神邪不再多话,转身走。卿筠‘诶’了一声,不禁抱怨道:“什么跟什么,不能多说一个字吗?真当一字值千金啊。不告诉不告诉吗?大不了我自己去查。”
话说,他跟在公孙砚身边已经两年了。这个扇御似乎很得公孙砚的赞赏,而且扇御似乎也没有什么可疑之处。
当卿筠往下一看,正巧看见扇御朝着公孙砚走的地方追去。既然神邪说这个扇御有问题,那他跟去看看。正好看一下我们的大将军,看见旧人时的样子。
“柔宁!”公孙砚纠结万分,还是叫出了她的名字。
北柔宁听到有人喊她,立马停了下来。看着后面追来的人,惊吓的连忙节节后退。一脸紧惕的看着他,抖着嘴‘唇’问道:“你是谁?为什么要跟踪我?”
公孙砚一愣,随即解释道:“柔宁,难道你不认识我了吗?我是公孙砚!”
北柔宁跟着一愣,一脸茫然的看着公孙砚:“公孙砚?是谁?我们认识吗?”
“柔宁,我们很久以前认识了。你是我的妻子啊。”公孙砚往前走了两步,内心的急切让他脸都带着兴奋。
迟来的扇御躲在树看着两人,而卿筠则是在扇御身后。
“不,我不认识你。我从来都没有见过你!”北柔宁急忙否认道。
公孙砚想着,她应该是因为某些事。失忆了,暂时不记得他了。可是,他又想到她失忆了,并非是一件不好的事。这样她会忘了他们之间隔着血海深仇,她会安安稳稳的待在他的身边。公孙砚立马拿出一半块‘玉’佩,指着它道:“柔宁,算你忘了我。可是,这块‘玉’佩你还记得吗?这‘玉’佩有两块,一块放在我这里,一块在你的身。”
北柔宁一愣,‘摸’了‘摸’自己的衣裳。突然一块‘玉’佩从身落了下来。北柔宁拾了起来,再看向公孙砚。一半块‘玉’佩,和他的正好相反。
“……这,怎么可能。不是的……”北柔宁节节后退,不敢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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