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菀青难得能有机会偷偷地溜出去去找有间茶楼的先生,这么大好的机会,她又怎能放过?三哥告诉她,这有间茶楼的先生不仅通晓‘阴’阳也通五行八卦。让他替她算一卦,看看她的真命天子。
小柔也是万般无奈的跟在阿菀青身后,别个都视西街为祸地。公主倒好,经常往这跑。若是将军和皇晓得了,那还得了啊。
“咚咚咚”沉重的敲‘门’声响起。应‘门’的‘门’童抬眸,看了眼前一袭绛紫‘色’的男子。心里打量着:想必又是一个管家子弟,也不晓得来做什么。‘门’童正想对她说:稍等,他去寻求一下先生的意见。哪知神邪着一身红袍一脸慵懒的站在楼梯,淡道:“让她进来。”
‘门’童立马拉开‘门’,请阿菀青进来。神邪见人走了进来,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你跟我来,你们留在此地待命。”
“是”
小柔正想抓住走去的公主,谁料‘门’童却一把扯住他。低斥道:“先生的话你也敢忤逆,你是不是不要命了?”京城的人都说此地不吉利,但是那有间茶楼的先生委实是个怪人,‘性’子虽说是怪了些,但人还是好的。偌大的京城怕也只有‘门’童不那么认为。因为他可是亲眼看见过先生杀人,嗜血冷傲。
神邪侧卧于榻,眯着眼打量面前这个乔装的阿菀青。不禁觉得有些好笑:“公主三番五次登‘门’,不知有何贵干?”
阿菀青没想到一下子被是除了身份,倒也不愧是神算子。阿菀青自顾自的坐了下来,动手为自己沏了一盏茶。‘欲’要喝的时候,某人轻飘飘的道了一句:“下了毒的茶,你也敢喝?”阿菀青指尖一颤,愣神片刻。不理会他的话,继续喝她的茶。
神邪弯了弯‘唇’,勾起一抹淡笑。托着腮正眼瞧了她几番:“不愧是公主大人,胆量真不是盖的。”神邪抿了抿茶,慢条斯理:“公主今日来,可是为了宣于皇寿辰之事?”
阿菀青一愣,望着神邪。脸‘色’微红:她来只不过是单单的感谢他次的收留之恩。哪有想这么多?不过听他这样一说,倒也想起来五日后便是父皇的寿辰。公孙砚也因有事在身暂时赴不了席。
“似乎大王爷宣于贤也会入京。”神邪继续道。
“……”阿菀青一愣:他?那个废物皇子?王爷?算么?她记得似乎听到谁说过,父皇此次寿辰‘交’由娴妃娘娘举办。想再一次东山再起吗?
阿菀青不以为然的看向神邪,冷哼一声。
与此同时,正往京城赶来的宣于贤在千城的路被阻了去路。宣于贤怒气冲冲的拍着桌子,扫视了一眼跪在下面的人。
“无用!”
下头的‘侍’卫一脸紧绷着,连大气也不敢出一口:“贤王,那,那可是将军大人吩咐的。属下,属下不敢顶撞啊。”
宣于贤气的徒手捏碎了茶盏:公孙砚,又是他,可恶。
当年他被贬,也是因为他。
“给本王书信一封,立马‘交’到娴妃娘娘手里。要快!”
“是。”
此时,隔着千城的悦城内。公孙砚听到下头的人来禀报,说是大王爷被挡在了千城。公孙砚眯了眯眼,将宣纸‘揉’成了一团,随手丢入篓桶。
“主子,我想贤王肯定已经迫不及待书信给娴妃娘娘。我们该怎么办?”扇御说道。
公孙砚根本不管他是否会书信给娴妃娘娘,算他回了京。还有一个宣于南城。算宣于龚晨对争权毫无兴趣,若是被‘逼’到了绝路,会不会反咬一口还说不准。至于阿菀青……呵,那个笨‘女’人,宣于皇以为将她塞给他安全了吗?
呵呵,五年前。宣于皇室欠她的,他会一点一点地讨回来。
“随他去吧。”公孙砚一脸无所谓。
扇御一愣:“哦,对了。主子,五日后便是宣于皇寿辰,我们要赶回去吗?”
“……赶回去?”公孙砚冷哼:“夫人可有说什么?”
扇御一顿,看着公孙砚久久没有说话。公孙砚不耐烦的看了他一眼:“有话说,没话闭嘴。”
扇御作揖:“回主子,听将军府的人说,夫人她已经有几个时辰不在将军府了。”
“不在?”公孙砚一冷。突然有人从外面闯了进来,嗖的一声落了座。是莫胥白。迅速为自己沏了一盏茶,神神秘秘的朝公孙砚说了一句:“我知道她现在在哪,有兴趣吗?”
公孙砚冷看了他一眼,丝毫不感兴趣的往外走去。
莫胥白不紧不慢的说了一句,公孙砚立马停了脚步。
“她现在可是在‘有间茶楼’哦,你真的不感兴趣吗?”莫胥白特意拉长了语气,挑了挑眉一手托腮望向公孙砚的背影。
他晓得公孙砚的脾‘性’,算他再怎么不待见阿菀青。可是只要听到自己的人抛头‘露’面在别个男人身边,心里稍稍的嫉妒心还是有的。莫胥白笑嘻嘻地站起来,得意洋洋的朝着公孙砚的肩一拍。
“怎么?不相信?你还不知到我吗?本公子的消息可是月新楼的消息还要准确!”
公孙砚哼了一声,头也不回的走出‘门’。阿菀青她去了哪,跟他有什么关系吗?莫胥白也真是的,多此一举。公孙砚后头传了消息给扇御,说是宣于皇的寿辰赶不,不去了。至于宣于贤那边,不用管。他若强行出城让他出去。
公孙砚一腔怒火坐在窗棂,也不知道该对谁发。他对阿菀青根本毫不在意,怎么今日听了莫胥白的一番话,他竟有一腔的怒火。
曾有人告诉他,他的使命是杀了阿菀青夺回他本该属于他的一切。是的,他对她只不过是利用。仅仅只有利用,怎能对他生情。而负了他那个深爱的人。
“我说公孙砚,你是不是在纠结到底应不应该去啊?”声音从房梁传来。公孙砚冷冷的瞥了他一眼。是卿筠。他怎么来了?
卿筠一路跟过来,听着莫胥白说的那一番话,不禁转了转眸。想来一试究竟,果真如他所料。他对那个公主似乎真的用了心?
“我可听说那‘有间茶楼’的先生来路不明,你不怕你的夫人被拐走了吗?这样的话,开国大将军成了这天下的笑柄了。公孙砚,你真的不在意吗?”卿筠‘激’将道。
公孙砚怒视了卿筠一眼:“卿筠,本将军看你是真的想和一个人举行‘阴’婚。”
“我只是说说而已,用得着这样在意吗?而且你也不是说过吗?你爱着的是另外一个‘女’子。”卿筠耸了耸肩,从房梁跃了下来,摇了摇手的折扇:“不要生气嘛!气坏了身子,我可又要心疼一阵子了!”
“……”公孙砚气得咬牙切齿,恨不得立马将卿筠大卸八块。他真不晓得自己当初为何会将他带回府,真是瞎了眼了他。公孙砚双拳紧握‘咯吱咯吱’的响。卿筠依旧不为所动,脸的笑容从来没有淡过。
“好歹,我也是你的救命恩人对吗?跟你谈谈你的夫人又如何呢?我听说那个‘有间茶楼’的先生似乎叫--神邪。”
公孙砚听闻‘神邪’二字,立马偏头看向他。嘴里喃喃的念叨着‘神邪’二字。
没错,是--他。
十年前,那个一统大陆的圣君--神邪。
他不是死了么?怎么会?
不可能。公孙砚在心底当即否定了这个想法,他明明亲眼看见他被‘乱’箭‘射’死。被穿心透骨……怎么可能还活着。
卿筠看着公孙砚一副错愕的表情,忽的勾一抹冷笑:好戏,才刚刚开始呢!我的将军大人!
若是真的是这样的话,那阿菀青岂不是……公孙砚想到阿菀青时,立马冷了脸。他怎么又想到那个‘女’人了。
此刻,有间茶楼内。阿菀青死死的盯着神邪的双眸,可恶。阿菀青咬了咬牙,他带着白‘玉’面具根本看不到他长什么样子。神神秘秘的,他到底是谁?他怎么会知道当年是她利用了公孙砚的权利,将宣于贤赶出京城。
“你……”
神邪淡笑,抢先道:“公主可是想问在下是谁吗?”
“……”阿菀青愕然。一时间竟答不话来。这个人……阿菀青怎么也没想到,竟然如此危险。
神邪笑了:“若是在下说是帮助公主的,公主是相信还是不相信?”
“……”阿菀青再一次凝噎。怎么可能?她怎么可能会相信他。
“呵。公主,在下保证五日后你定有血光之灾。若是五日后真是如此,公主可还会怀疑在下。”神邪笑着看着阿菀青:“别害怕,我知道的不仅仅是这些。若是你想保住宣于南城的命,照我的安排。因为,我啊,曾是这世界的主宰!”
未等阿菀青回过神来。神邪便派人将她们赶了出去。
阿菀青望着那紧紧关闭的‘门’。脑海闪现的是神邪的话。
“我曾是这个世界的主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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