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装了,看看吕家前辈的情况吧,跟濮家老大一样,夫妻都是同‘床’异梦,再看看你吧,跟吕琼芳结婚还不满月呢,一个去了海南,一个来了凉西,别人家这个时间里正是如漆似胶,一天不见如隔三秋,你们倒好两个隔开几千里,你老婆去海南干啥了?有比度蜜月更重要的事吗?除非好是公职人员,或者你是军人,不得不服从工作需要,她到海南去是跟谁去的,你知道吗?我担心是跟一些男的,那你看得住她吗?万一她跟人家来点儿什么,就跟你和我现在这种状况,咱们要玩到一起不是举手之劳吗?你真相信她一定忠于你?”
一提到琼芳我就泄气,那确实是我的软肋,我哀求她别说了,咱们换个话题吧。
她突然手一挽就抱住我,嘴巴附在我耳边问:“你跟我说句实话,你是不是担心你老婆跟别的男人勾上了?”
“不说了吧。”
“一定要说。”
“只能说担心,但没有证据,不能瞎琢磨,夫妻要相互信任吧?”
“信任个屁,我跟濮天虹有相互信任吗?我倒是信任他的,有用吗?他在外面不止一个‘女’人,我跟你说宁强,男人跟‘女’人,这事是最方便了,‘裤’子一脱几分钟就完成了,他在外面一天玩几个,我也不会知道的。”
“那你怎么知道他外面有‘女’人,你的说法不是自相矛盾吗?”
“不矛盾,纸里包不住火,他起初玩起来很小心,但慢慢会胆子大起来,就跟做贼一样做多了就不谨慎了,以为没事的,然后就狐狸尾巴‘露’出来,被我一脚踩着了。”
我有点兴奋地问:“你抓到他现行了?”
“对,抓到了,没抓到是不好‘乱’说的,怀疑没有用。”
“哇呀,那个‘女’的怎么一个人,是萝莉,还是御姐,还是婶妈?”
她用手在我脸上拧了一下:“你的注意力放这儿了,好像你也‘挺’羡慕吧,我告诉你,是个小娘们,还是个大学生,当然也不是正宗一本那种高水平,野‘鸡’大学出来的吧,想傍上他落个好工作,结果白白给他上了。”
“这样说来证据确凿,你有理。”
“所以我说这事不是在讲刺‘激’故事,而是说明干这种事太容易,家里老婆老公是管不了的,你老婆跑到海南去,你在这个西北,你管得着她在那边跟男人那个吗?”
“管不着。”
“同样啊,她也管不着你在这里跟‘女’人逍遥嘛,你还怕啥呢?”
“不是怕啊姐,我们有合约的,双方要相互忠诚,要诚实守信,不能违背诺言在外面胡搞。”
她顿时仰起头,居高临下地看着我:“怎么,你们还有合约?签的什么内容,说来听听。”
“内容嘛就是相互约束,她不跟别的男人去鬼‘混’,我也不跟别的‘女’人去鬼‘混’,就这么简单。”
“鬼‘混’?好吧,就是鬼‘混’吧,合约上这么规定,就有用了?你能保证她一定不跟男的去鬼‘混’?”
“不相信也不行吧,相信。”
“她相信你也不会跟‘女’人鬼‘混’?”
我得意起来,“她对我,怎么说呢,好像不管我,一副你去玩吧,跟谁玩都行,我不管的样子,但又对我追查得紧,比如她的两个闺蜜……”
说到这里我觉得不妥,赶紧就住口了。
她却摇着我:“她两个闺蜜怎么的,快说呀。”
“没啥没啥,就是她们爱跟我开点玩笑,没荤没素的,我老婆就很警惕了,经常话里有话地提醒我,不要跟她们玩出火来呀。”
她更来劲了,搂着我的脖子问:“你说老实话,你是不是跟这两个闺蜜搞过了?”
“没有没有,我们最多是开开玩笑,打情骂俏是有的,嘴皮上的游戏吧,没有动真家伙。”
“那你怎么这么没用啊,她们那样愿意来惹你,你为啥不拿下她们呢,多好的机会呀。”
我跟她其实是靠着车厢壁半坐半躺着的,她也是靠在我旁边跟我说话的,现在渐渐地她都要压倒我身上了,脸也伸在我的脸前,再说两句她肯定要把嘴亲上来了。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一点异常的声音。
我们都吓了一跳,一下子停止说笑。
竖起耳朵听,外面传来呜呜的声响,这声音好像熟悉,好像老式火车在鸣笛,又好像老电影里那些海岛民兵在吹海螺,由于声音的距离有点远,所以听起来也有些若隐若现,时有时无的。
嵇彩慧紧张地悄悄问我,听出什么来了吗?
我听了一会说,没啥,应该是风,大戈壁里的风,如果放在沙漠里那就是沙尘暴,戈壁的地面比较硬实,风很难刮起沙尘,但因为地面有些石头,还有些土丘,风掠过出现这种声音不奇怪。
她又听了一阵说不像是风,肯定是有什么东西在吹。
我索‘性’移下车窗玻璃,那种声音更清晰地扑了进来,是从远处滚滚而来的样子。
呜呜中还夹杂着一些啸音,听起来好可怕。
嵇彩慧吓得叫我快把玻璃摇上,别听了,太吓人了。但我却把头伸出去,要看看到底是什么玩意儿。
我本来打算一个人来的,以前哪些独闯原野的勇士让我敬佩,他们都是孤身一人走戈壁,穿沙漠,有人独自沿长江往上游走,一直到达格拉丹东,找到长江源头,那是何等的胆魄,还有一人跋涉塔克沙漠,那才是恐怖死亡之地,进去出不来的地方,因为里面几百公里根本没有水源,车辆又没办法走,一个人能背多少水进去呢,几天几夜行程不是累死就是渴死。
而现在我条件多好,有一辆商务车,车里带足半个月的水和食物,还有多种工具,而且还不是我一个人,有个美‘女’陪着,虽然她胆子远不及濮燕燕,但到底我有个伴,所以我一点不害怕。
我把头伸出车窗张望,天上一轮半圆月,在没有污染的戈壁上空显得格外亮,借着月光发现远处有一些隐隐绰绰的东西在活动。
戈壁里有什么?如果要草原就可能是羚羊什么的,或者是牧民放的羊群,这里没长草,不可能有大量食草动物。
是狼群吗?
由于没有足够的食物,狼也不会到这里来生存,因为坚硬的地面不适合打‘洞’,连野兔和地鼠都很难在这里做巢,所以狼在这里没吃的,孤狼在这里也要饿死,更别说大批了。
这些隐隐绰绰的东西在逐渐靠近,有点像黑‘色’的‘潮’水在涌来,如果是在海滩,就会怀疑是否发生海啸了,或者涨‘潮’了,这里不可能是水。
而且看起来这些东西不成形,影子不固定的,时有时无的。
我一边紧盯一边脑子里拼命猜测,就是猜不出是什么玩意儿。
嵇彩慧见我伸着头一点不害怕,她也壮着胆子把头伸出车窗。
看了一会她疑‘惑’了:“好像很多的动物,到底是什么?”
那种呜呜的声音也随着黑压压流动影子接近过来。
然后流动的黑影们中渐渐发出另一种声音,是杂‘乱’的马蹄声,噼哩啪啦还有鞭子声,紧接着是人的吆喝声:“呷,呷,呷!”
嵇彩慧高兴起来,几乎喊起来:“是放马人吧?这么多马呀,我们碰上牧马人了吧?”
我朝她喊:“别叫,不要出声!”
她吓了一跳,赶紧不吱声了。
我伸手把她拉进车窗,把车窗玻璃摇上,然后我们隔着车窗玻璃盯着外面。
“宁强你怎么啦,明明来了放马人,你怎么这么怕呀?”她有点不解了,嘟囔着。
“你懂什么,这不是马队,别出声!”我警告她。
“什么呀,大惊小怪的,明明是一大群人带着一大群马在跑过来嘛。”她还是不甘心,像个小‘女’人,她倒不胆小了。
如果我告诉她这不是真的人,真的马,她可能吓得晕过去。
我只是叫她别出声,还有如果一会这些人和马从车旁奔过,即使晃动了我们的车,也不要‘乱’叫,一定要保持镇静。
“到底是什么呀?你别神神秘秘的。”
我不再吭声,尽量把头低一点,只把眼睛趴在车窗盯着外面。
外面已经轰鸣阵阵,就像千军万马正席卷而来,所幸这股洪流不是冲着我们的车,而是隔着我们的车有几十米的地方滚滚而过。
看见了吧,前面的马上的人都扬着旗帜,那些旗帜显得怪模怪样,有三角形,有菱形,有拖着彩带的,有绣着各种图案的,紧接其后的是一些吹鼓手,那些扬起的长角足有一米多长,形如牛角,也不知道是什么牛长有这么长的角,我们刚才听到的呜呜声正是这些号角吹出来的。
号角手后面就是手执短刀的突攻队了吧,一把把短马随着跑动在月光下闪出一道道寒光。
再后面就是长枪攻击群了,那些骑手一手拉着马缰,一手扬着长枪,长枪都成60度角朝天,以免在奔跑中误扎前面的兵士。
长枪手的后面,是战车了,一辆辆铁车被马拉着,紧紧跟随着前面的步兵,铁车上站着几个披甲执弓的‘射’手,本来这些弓箭手应该在第一方队才对吧,毕竟属于远程攻击队,不知咋的落在后面,也可能不是个作战队形,只是往哪里开拨。
终于这些马兵如同汹涌的‘浪’‘潮’从平坦的戈壁滩上流过去了。
渐渐声远,直到彻底平静。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