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大能则不相信,说那么一片茫茫戈壁,几千年来荒无人烟,怎么可能有古墓呢,宁强带这些东西只是有个准备,用得了用不了也不定吧。
他很爽快答应给我一辆商务车,带上工具,带足油,车厢里还可以睡觉,当然了要带足食品和必要的‘药’物。
燕燕很不放心,说一定要陪我一起去,戈壁那么大,茫茫如海的,一个人在那里活动总很危险,出点什么麻烦连个照应的人也没有,但我不想让她一起去冒险,上次是我们一起被绑架的,这次主动去就没必要带上她了。
我认为这次去戈壁一定会遇上相当险恶的情景,只有我这样有胆有识的人才敢去走一趟。
吕大能到底是实干家,雷厉风行,立刻给我准备好车,灌来油,把所需要工具都备齐,我上了车就开着出发了。
这辆车上装有卫星定位仪,靠它我就不会在茫茫戈壁里‘摸’不清方向了,同样车子的动向也在监控掌握中,我行进到哪个位置,都会在地子地图上显示,吕大能和燕燕都可以在这里看到。
车子即将开出城,忽然前面有人伸手拦车,原来是嵇彩慧。
她戴着一副墨镜,穿着一身运动衣,脚上是运动鞋,好像要去参加什么比赛似的,背上还背着个双肩包,梳着个马尾巴头发真的‘挺’帅。
我正要问她有什么事,她拉开副驾驶的‘门’直接就跳上来,说声:“走吧。”
“你要去哪里?”我以为她是想搭个车,让我捎她一下,但又觉得不像,她有自己的车,出去还用搭车吗?
她说当然去戈壁呀,你不是去戈壁吗?
我惊了,问她怎么知道我要去戈壁的?我又没跟你说嘛。
她撇撇嘴说:“我一直盯着你呢,你那岳父叫人准备铲子什么的,我在外面看到了,问了一下,人家就说是老板的‘女’婿要开车去戈壁,但不知搞什么,可能是去玩赛车旅游吧,我一听就想,你怎么有这份雅兴还去戈壁旅游,更不可能去玩什么赛车,最大的可能是去找那个罐子吧。”
“你为什么要盯我的梢?”我觉得不可思议。
“还用问吗,我现在这个样子,不靠你还能靠谁呀?”
“什么地方要靠我?”
“全部。”
“我听不懂。”
她拿出一节口香糖,剥开外皮,往我嘴里一塞,然后她自己也含了一节,一边嚼着一边说:“我是一个‘女’人,本来濮家和吕家的事,我这个嫁上‘门’的媳‘妇’是不用管的,可是俗话说嫁‘鸡’随机嫁狗随狗,老公的大哥昏倒了,这边投资的公司没人接手,只能由兄弟来管,我是弟媳,就跟着老公来了,结果你看,老公现在成啥样了,想替哥哥报个仇,搞垮吕大能,反而搬起石头砸了自己脚,这也怨我呀,没有尽到一个老婆的责任,好好规劝他把‘精’力放在经营上,不要去做结仇的事,其实你岳父吕大能什么也没做,我们这边已经是一塌糊涂了,我老公中了病毒,也许这就是罪有应得吧,雇了人要绑架你和燕燕,反而是所雇的人从戈壁滩带回一种可怕病毒来,三个人有两个已经死了,剩下个胖子在向我们这边复仇,连我老公也把病毒‘弄’上了,现在只差我了,我越想越懊恼,终于发现事情还没有坏到顶点,因为还有一个你王宁强,我相信你才是我的依靠,你是想搞清这个病毒的来历,找到治疗的‘药’对吧,所以这次我无论如何要跟你一同去了。”
想想她的处境,现在都颠倒了,曾经帮着她老公要整吕大能,把我燕燕绑架,没想到引火烧身,现在只有我和燕燕没出事,燕燕的病毒也没发作,嵇彩慧也是担心病毒会引到她身上的,所以她也急于找到‘药’。
我把车停下,对她说:“这次我确实想去找找‘药’,但也许白忙一场,只怕还会有新危险,所以我只想一个人去,你就别去了,在家等我的消息吧,如果我在那里有什么发现,一定会告诉你的。”
她摇摇头:“别说这些了,我还有什么?濮天虹?他病毒发作了什么死都不知道,他要是死掉,我还有啥呢?一个空壳的公司,其实很难经营,因为还需要大批资金进行装修,还有启动资金,但如果天虹没了,钱从哪里来?现在濮家的财政大权落在我嫂子手里,大哥不作主,全由她说了算,她是肯定不想再往这里扔钱了,守着那边的公司就足够了,所以我会是个光杆司令的,到时无处容身,一无所有。”
“一无所有?不可能吧,就算这是空壳公司,也可以转让出去吧,不是可以换成现金吗?你至少可以拿着这笔钱做点规模小的生意,养活自己总没问题吧?”
“你想得太简单了,可能根本不认识我嫂子吧,她有多厉害,你难以想象,空壳公司即使能卖,钱也到不了我手里,因为法人代表不是我们,正是她!”
“可公司不是叫天虹公司吗,怎么法人代表却是她呢?”我觉得不可思议。
她苦笑了:“取名天虹公司,你以为就是濮天虹了?天虹这个名字只要没有公司注册,谁都可以用,连你都可以的,她用了天虹的名字注册公司,但法人代表是写的她,跟濮天虹一点关系也没有,明白吗?”
额,真是豪‘门’深如海呀,濮妈这个老板娘不是白当的,心计不低,把权力牢牢掌握在自己手上。
濮天虹和嵇彩慧也只是她手上的两枚棋子。
我不仅对濮妈佩服死了,她年轻时肯定漂亮‘性’感,如今也是很‘迷’人,外表看起来‘挺’和顺,骨子里‘挺’霸悍呢。
当初老公跟黄梅暗度陈仓,她立刻就跟吕大能搞在一起,六月的债还得快,给了老公一巴掌。
不过现在看来这个嵇彩慧也不是省油的灯,都是高手啊,把一切看透了,她知道一旦老公的病不治,她在濮家也玩完,只能拍屁股走人。
我只好带着她走。
车子驶进戈壁,已经走了五个小时,天要黑下来了,她提议还是停车吧,吃点东西,晚上休息了,不要走了。
我们就在外面用简易灶生了火,煮了点面条吃。
然后挤在车厢里,一边打盹一边说话。
我说姐呀,现在事情闹成这样,说你们蠢也好,坏也好,都没啥意思了,倒是你有没有想过,万一叔的病没治好,真挂了,那你怎么办?
她说她早就不抱希望了,濮天虹跟胖子应该都没得救,一旦濮天虹挂了,她马上走,离开濮家。
“那你要去哪里?是不是再找个人嫁了?一定要找个富豪,胜过我叔的那种吧。”
“不,我不想再嫁人了,我要一个人过了,但我想要一个孩子。”
“领养一个?”
“自己生。”
“是不是你已经怀上了?”
“没有,你也看到我‘床’头柜里那些东西了吧,我一直来跟他睡觉时都用防护品的,辟免怀上。”
我惊道:“为什么要这样呢?”
“我对这个人不满意,不想跟他生孩子,生下的孩子也不会优秀。”
“额,这我不好说了,但你没跟他怀上,又怎么生得出来?”
“你傻呀,我是‘女’人,当然可以找男人生啊。”
“啊啊对,‘女’人想生孩子还不是很容易,找个男的合作一下就行了,你找到了吗?”
“找到了,就是你呀。”
我就知道她会这么说。
“姐呀,你不要开玩笑,我可是有老婆的人哪,你要找就找个没结婚的,那才安全呀。”
“我知道你结婚了,老婆就是吕大能的‘女’儿,其实她是濮天曜的亲‘女’儿,但那又怎么样,咱们可以偷偷的,你帮我生孩子,又不用费多大力,咱们到哪都可以的,别的‘女’人偷男人,男人偷‘女’人那是为了快活,我呢是为了生孩子,你呢是帮我忙,当然如果咱们觉得快活也最好,我相信也会很快活的,你说呢?”
其实这就是借种嘛。
可要借我的种,那是借错了,虽然我现在没什么大出息,但我自认为我的种子肯定是相当优秀的,远超濮天虹,优秀的种子可不能随便借哦。
好种子需要好土壤,才能出最好的苗子来,我相信我的种子最适合的土壤就是琼芳,我帅帅的,她漂亮,我们如果生出个孩子来一定又漂亮又聪明。
再说播种时候的心情也大有关系吧,如果跟最心爱的人结合,那就是天时地理人和,撒播良种,得到的苗苗更好。
当然嵇彩慧这片土壤也不错,从偷人这方面来说,偷这种少‘妇’是最来劲的,跟她生个小孩也一定不差,但名不正言不顺的,将来会影响孩子的。
我劝她说,不要借种,还是好好找个男人,到时孩子生下来有妈有爸,不至于搞得有妈无爸,真要让孩子到了懂事时再找亲爸,跟燕燕似的吗?那实在罪过了。
她哼了一声说,如果要让孩子有妈有爸,那你就得跟吕琼芳离婚,跟我来吧,我看你呀,在吕家也过不好,吕琼芳看不起你是吧,还是我来当你老婆吧,我会好好疼你一辈子的,虽然我没什么大钱,可以后也会帮你创业的,咱们艰苦奋斗何愁不富,你何必在吕家当这个受气的上‘门’‘女’婿。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