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惊奇地问道:“为什么你说是吕大能?你听到什么了吗?”
确实我很疑‘惑’这一点,只有濮燕燕听到了什么风声才会这么说吧,不然她怎么一口咬定是吕大能委托我来看她爸的?
濮燕燕却说她没听到什么,是她猜的。
既然是猜的,我也略为放心些,但同时也感觉她厉害,猜也猜得那么准,因为我确实是受吕大能委托才来的。
“你凭什么要这么猜呢?”我问她。
她轻轻地咧咧嘴角说:“我已经知道你是什么人了,其实你已经结婚了,老婆是吕琼芳,你是吕大能的‘女’婿,还是个上‘门’‘女’婿呢。”
原来我的身份已暴‘露’,不过这是迟早的事,现在只有袁‘艳’那边还瞒着她爸妈,早晚也要穿帮。
我很担心濮燕燕会大发雷霆,骂我叼,竟然隐藏真实身份冒充少男‘蒙’蔽小姑娘啊,差点上了你丫的当!把我大大数落一顿。
但没有,濮燕燕只低着头,眼睛不看我,说话没了以前那种热烈的劲头而已,她明显也是受打击了,心情不爽是肯定的,只是她没有骂我。
我想说声对不起,但又觉得要是说了,就给她一个错觉,好像我有意隐瞒已婚的经历来欺骗她似的,实际上我已婚还是未婚,跟她没关系吧,我又没有主动讨好她,没有想用‘花’言巧语把她‘弄’到‘床’里去,她应该知道我对她什么也没有做。
但我总得有所表示,就对她说:“我确实结婚了,我以为你是知道的呢。”
她摇摇头,长长叹了一口气,神情落寞地说:“我哪知道哇,以前根本不认识你,只是那天在影视城听到珠珠在跟你聊到演替身的事,我才知道你是准备来演男替身的,我一下子就窜出个念头来,本来我演‘女’主角已经打算用替身,但看到你会演男替身,我就决定不要‘女’替身,而留下你做男替身,那些文艺点的戏由我跟人来疯演,火辣戏就由我跟你来演了,那样肯定美妙无穷吧……唉,当时也是头脑一热,竟然没顾得上问你有没有对象,更没问你结婚了没有……”
“误会误会,完全是一场误会!”我看她比较不好受,连忙安慰。
她又说连她妈妈也误会了,把我当成‘女’儿新‘交’的男朋友,极力要促成这事的成功呢。
唉,一场误解也是害人不浅呢,当初我在被濮燕燕拉到鸳鸯湖边时,就应该及时向她说明咱是有‘妇’之夫,请美‘女’你不要想多了哦,但不知怎么一回事竟然没有说,可能就是因为咱是假老公,已婚这个词眼不甘心说,而且我主观上也没有要跟濮燕燕闹亲热的想法,所以就忽略了。
现在看来晚说不如早说,说晚了人家已经受到心伤了。
但是没办法,谁叫你盲目地爱呢,见到一个男孩长得帅,就付出巨大的热情来追,那是要冒风险的,还有你妈,也不调查一下小伙子的身份,一心想促成‘女’儿的婚事成功,结果闹了一场空。
不过濮燕燕也没那么沮丧,她关心的问题,是我是不是吕大能派来的。
要不要对她说真话呢?
我觉得在说真话前,还是先搞清她对吕大能是什么态度,如果她把吕大能看成死对头,那我还是别说实话,说了只会火上浇油,我就算扑不了火也决不让火在我面前烧起来。
我问道:“你是认为吕大能一定会派人来打听你爸的病情吗?”
她点点头,“对,肯定的。”
“为什么?”
她反问我:“你岳父没有跟你讲过吗?”
我摇摇头:“他一直在国外建厂,连我和琼芳结婚都没参加,我们之间以前也没通过电话。”
“最近他打来过电话吗?”
“打来过。”
“谁接的?”
“我。”
“说了他们之间的事吗?”
我只好点点头。
她又问道:“他是怎么说的?”
“他向我介绍说他跟你爸以前是好朋友,一起合伙做过生意,而且很有收获。”
“还有呢?”
“后来分开了,大家都独立建起了自己的公司,而且都搞得有声有‘色’。”
濮燕燕摆摆手:“这些都不是重点,他有没有说后来他们之间怎么样?”
“好像,闹了点小矛盾吧。”
“小矛盾?这是他说的?”
“是的是的。”
“他肯定不会这么说的,是你在撒谎!”濮燕燕显得很不开心。
我惊讶地问:“怎么认为我在撒谎?理由呢?”
“理由很简单,他们之间不是小矛盾,而是大冤家,当初他们闹到什么程度你不清楚吧,一人一把菜刀拿着搞决斗!”
这倒是我没听说过,琼芳不跟我说,岳母没有说,岳父也没提到。
“拿起菜刀决斗?结果怎么样?”
“两败俱伤!”
“啊?两个人都砍伤了对方?伤得重吗?”
“都住院了,如果你见到你岳父赤膊,你就能看到他‘胸’口上有一道伤疤的。”
“那你爸呢,伤在哪里?”
“大‘腿’上。”
哇噻,这么说当年曾经刀光血影哪,一对原本亲如兄弟的合作伙伴挥刀相向,你死我活,虽然这样的新闻不很传奇,常有听到的,那都发生在跟我无关的人身上,但这件事却发生在我“岳父”身上,让我不由得想象起他们手舞菜刀血战的场面了。
我不由得赞叹:“他们都拼死拼活了,难怪你这么恨他呀。”
“谁说我恨他了?”濮燕燕问
我奇怪了,“你不恨他?”
“恨是有点,但不是你认为的那种恨,你一定以为,吕大能跟我爸濮天曜是死对头,他们都相互拿刀砍了,我肯定也跟着我爸恨吕大能吧。”
“不是这样吗?”
她微微摇头:“不是这样的,我恨吕大能,不是恨他跟我爸成了冤家死对头,不恨他拿刀跟我爸互砍,是有另外的恨,属于我一个人的。”
“还有另外的恨?那你一个人的恨是哪方面的呢?”
她看着我摆了一副很无奈的表情说:“很多事,不是你想象的那么简单,你现在好像听不懂我的话,那是你没有完全知道里面的内幕,等你知道了,你就理解了。”
怎么里面还有更深的内幕?
我的好奇心大涨了,问她能不能把这内幕给咱透‘露’一点?一点点就行,我很想听听啊。
濮燕燕把头低下,一只手捂在脑‘门’上,十分苦恼地说道:“我现在真不知道怎么跟你说了,我只能说,王宁强,你做了吕琼芳的老公,但其实你不是吕大能的‘女’婿!”
我差点喊出来对呀,我做了吕琼芳的老公,却不是吕大能的‘女’婿,因为我他妈就不是吕琼芳的真老公呀,老公是假滴,‘女’婿当然也是虚的。
但我能暴‘露’出来吗?只能干笑两声,模棱两可地说:“哎哎,你是在开玩笑吧,不过玩笑随便开,我不会叫真的。”
“我不是开玩笑,等我说出一个内幕,你就知道我是什么意思了。现在我再问你,是吕大能叫你来探听我爸病情的对吧?”
濮燕燕还是揪着这个问题不放。
我不知道她要说什么内幕,既然她跟我当面提到他爸跟吕大能是冤家,我也不必要再隐瞒了
我就承认,确实是吕大能委托我来的,但这一点也是好理解的,既然是冤家,对方的一些变故总是相互关注的吧,如果吕大能出点儿什么坏事,你爸也会很关心,这没啥奇怪吧。
“对呀,没啥奇怪,非常非常自然,所以我的推测也不会错,我看到你来了两次,就料到肯定是吕大能叫你来的,吕大能自己在国外,他听到了濮天曜得病的消息后,觉得没有亲眼目睹是不放心的,一定要确准一下才安心,所以他需要打电话给家里,让家里人替他去打听属实,但他不会打给他老婆,也不会打过‘女’儿,最好打给你。”
“为什么你认定他不会打给他老婆,也不会打给‘女’儿?”我不解。
濮燕燕冷笑了一下:“道不同不相谋嘛!”
“道不同?你是说他们之间关系不好?”
“你还没看出来?”
“我没看出来。”
“那你傻呀,你跟吕琼芳结婚办喜宴,吕大能都没有出席,他这个当爸的都不来参加‘女’儿的婚礼,算哪‘门’子事?”
我认为这一点很好理解,当时吕大能在非洲建厂,他确实是工作上离不开,只好缺席了‘女’儿‘女’婿的婚礼,这事岳母和琼芳不仅向我解释了,还向那些来吃喜酒的客人们作了解释,大家都知道的。
濮燕燕不以为然,“他只是在那里造个厂子,又不是在那边当了总统,就算总统,哪个总统忙到连‘女’儿的婚礼都不来?因为总统也是有儿‘女’的,也是当爸的,除非前线打仗生死关头离不开。”
“那你认为他不来参加我们的婚礼是什么原因??”
“这就是我要向你揭开的一个内幕,我提示你一下,吕琼芳和吕大能,是真正的父‘女’关系吗?”
我觉得不可思议,因为这个问题太出我意外了,我从来没有想过。
“怎么,你是说他们不是亲父‘女’?”
“对,他们之间没有血缘关系的。”
“啊?吕琼芳不是吕大能亲生的?”
“现在你明白我为什么说你不是吕大能的真‘女’婿,因为你的老婆吕琼芳不是吕大能生的,‘女’儿不是亲生,‘女’婿就不是真‘女’婿,对不对?”
我想了想,哀求道:“燕燕,你是不是因为恨吕大能,所以编造出这种说法来诬蔑诬蔑吕大能和琼芳,损损他们吧?你要是说气话,我理解你,但你也不要装得像说真事呀,你叫我相信你呢还是不相信?”
“相不相信是你的事,我只是说了一个事实,向你揭示了一个内幕。”
“那你还有什么内幕?”
“我再给你留下一个问题吧,你想不想听?”
“想听,你说吧。”
“你知道我跟濮天曜之间,是不是亲父‘女’?”
我简直要晕了。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