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等王传音来:“历来叫王利发的侩子手只有一位,就是他!遭了,快下去救他。”
我有些无语:“哥你说得轻松,先前说不是他,我现在哪有时间准备?再说了,我凭什么下去?下去之后凭什么救人?我的剑呢?”
“嘿嘿,”平等王干笑了两声,陷入了沉默。我的最后一个问题,他却回答的振振有词:“你把剑插到地域神兽的肉里,光我鸟事?”
我听了这话,更加生气,低声骂道:“我插你妈”
平等王安慰我道:“你体内有颗金丹,还有我的十六点五分鬼灵力,怎么说也相当于金丹后期的实力,跳下去应该不会摔死的。”
“我擦”我清楚形势,到了这个当口,已是骑虎难下,后退是死路一条,倒不如跳下去。
我闭上眼,后腿在崖上轻轻一压,人已借力凌空飞起。
我的嘴张得很大,含糊不清地骂道:“你妈呀”
这时候,耳朵里传来王利发的抗议:“胡说八道!”
“好。”绿毛鬼的右手又是一拂,一道夺目的银光射入天幕。所有的小鬼和囚犯都随着银光抬头看上来。
他们看到了天空中飞舞的一只大鸟,这只大鸟居然还口吐人言:“妈妈妈啊~”
“呃!”一股如铁锤般的巨大力道轰击在我的小腹上,我来不及惨叫,就像一只刚解下套的气球,“呼”的一声向上空飞去。
耳边风声呼呼,我的意识已经变得不太清醒,身上的力气一丝丝被抽走,极度的虚弱感让我连睁开眼皮的动作都做不到。
鼻子里又酸又痒,一种温热的液体滑上鼻尖,我的意识立即清醒了不少。上升的速度慢慢减缓,而我离原来站着的位置已至少高出二十丈,这次撞击太强大了,我的身体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如果没有奇迹发生,可以说是要挂了。
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没有强烈的求生**,这要是在以前,我绝对会不惜一切地增加空气阻力,我一定会脱下衣服,撕做最大的面积,做成简易的降落伞,而且会想办法让自己脚朝下,头朝上。
然而我现在什么都不想做。我想如果我死了,会不会回到地球上呢?做好我的凡人,继续我的学业,然后工作?
我到底是谁,我到底要生,还是死?
选择浴火重生,还是一直沉沦下去?
我轻轻呼了口气,全身无比的放松,两只手臂缓缓地抬起,丹田中一缕真气提到胸口,分作两股,灌入双臂。
“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关键时刻,金庸的口诀回响在我脑海,顿时,全身上下,每一条经脉、每一个穴孔中的灵力,都急速流动起来,需要充盈的地方毫不吝啬,该空虚的地方绝不充盈,灵力按部就班分配到了最佳的位置。
我大喝一声:“神田在地,天道唯心,洞破玄机,吾亦为仙!”
刹那,万丈光芒射出,哥的衣袍无风自鼓,天地间游离的能量聚成一团灰色雾气,从我的头顶直贯而下,血脉中的灵力流一个劲的往丹田跑,内视丹田,只见晶莹莹一团金色液态物质凝结成一个球体,随着灵力流的补充加入,球体越来越大,同时它自动地不断压缩,球体由淡金色转为金色,密度也越来越高。
仿佛等了一个世纪,一颗饱满圆滑的金丹终于在丹田中凝结而成,无数纷繁的信息瞬间钻入我的脑中,很多平时弄不懂的问题立时豁然开朗。迎刃而解。
金丹大道已成!
我无奈地咬咬牙,心里感叹:“什么狗屁世道,非得我想死又不想死的时候让我突破,别他奶奶的养成习惯,以后天天得跳崖。”
心里虽在暗骂不爽,但此刻我对人生,对名利,对自然已有了全新的看法,颇有一种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的奇妙体验。
“得证金丹大道,从此我是老大!”
我大笑,刚要试试能不能踏破虚空,头顶猛然盖下一只大碗,我身子一抖,下一秒,进入了另外一个世界。
这是一个以白玉为墙,以黄金做瓦,干净宽敞的大型宫殿。地上铺着象牙般洁白的玉石,一派富贵之气,但是大殿上什么都没有。
没有桌子,没有椅子,也没有人。
“喂?”我小声的喊了一句,用很小的声音,然而我的声音像是完全被空气吸收了,大殿上静得可怕,连根针掉在地上的响声都能听到。
“叮!”一根针掉在了地上。
声源来自我的右边,我很自然的掉头去看,还没有看到那根针,眼角余光已经瞥见白玉墙上多了一排黑乎乎的小圆洞,这些洞凭空冒出,奇怪的紧。
金丹期的我对于时间、空间的感觉和以往已大不相同,就在这零点几秒的时间里,我的眼力、耳力突然倍增,时间仿佛在瞬息间慢了下来。
我的头像蜗牛一样偏转四十五度角,眼光正对准了那一排黑洞的时候,黑洞里猛地射出一支支暗红的长箭,长箭箭身上刻画着弯弯曲曲的符咒,在高速破空飞行中引起的能量波的映射下,犹如插入水底的竹棍,显得摇曳生辉,极不真实。
长箭前进的速度比蜗牛还要慢,可以这么说,如果我是一只蜗牛,那么它们就是一群小蜗牛。
我又惊又惧,但不知怎么,希望时间流逝得快一点。应着我的想法,长箭忽然加速,片刻间就到了我的眉间,当真是千钧一发,这一刻我的心揪得紧紧地,希望长箭就这样停住。
过了一会,长箭没动,它真的停住了!我甚至可以清晰的看见箭身周围如水波般的空气流和能量波。
我尽全力向后一仰,长箭如脱缰的野马,嗖的一下从我鼻尖上掠过。此时的我,颇有一种黑客帝国中上帝觉醒的感觉。身子回复直立,猛觉耳侧风响,又是两支暗红长箭飞到。
我也不知哪里来的勇气,左右手各伸出两根手指,以相对于长箭五倍的速度,迅速上抬,准确地夹住长箭,两边手指同时发力,只听叮的一响,长箭被我折成两截,一共四段,向四个方向纷飞出去。
有了成功的经验,接下来我试着不断地调整我的想法和意念,争取更精确地掌握速度和时间之间的微妙联系。
渐渐地,我喜欢上了这种与平时极不相符的对时间的感受,虽然我行动的速度增加了十多倍以致产生了时间相对静止的观念,而不是能够直接控制时间,但是我心中仍是说不出的高兴。
我现在了解了宇宙间最根本的法则和人类自身蕴藏的无穷的潜能,这一切都足以令我兴奋。那些黑黝黝的洞口里面似乎另有机关,长箭射出洞口的方向竟可以随意改变,大殿上只有我一个人,所以所有的长箭都将矛头指向了我,每隔零点一秒就有一支箭接力射出,每个洞一秒钟至少出十只箭,只要我反应稍微慢一点,马上就会被扎成刺猬。
我的双脚脚尖向右微一用力,身体转了四十五度的角,正对着射来的十多只长箭。
一支长箭到了我的右肩,我的右肩微微往下一沉,长箭射了个空,这时又有一支箭射到左面面颊,我赶忙将脑袋偏向左边,右肩自然而然地抬上来,原来的那只长箭还没有去远,右肩肩头碰在长箭箭尾的叉口上,将它弹向空中。
箭越来越多,我躲得非常狼狈,左一扭,右一扭,脖子前一伸,后一缩。总之在最近的地方以最简单的方式躲了开去。
我发现,白玉墙上正闪动着一个妖异的人影,人影的身躯妩媚,体态风骚,也不知她跳的是什么舞蹈,屁股扭来扭去,双肩左右摇摆,画面朦胧。
我见她身材似乎与我有些相像,脑中灵光一闪:“对了,我在躲箭,扭来扭去的,这不就是我吗?”
看着自己扭得这么有型,我额头冷汗涔涔,心里暗叫:“刚才我竟然以为他是一个美女,审美观严重失调,不行,改天找心理医生看看。”
继续无奈地跳了一段肚皮舞,我见箭矢的势头缓了不少,空中静止的箭也没有先前那般密集,双臂一扬,打掉面前的几只,用尽全身力气,以我能达到的最大速度,冲向白玉墙壁。
挥动的手臂在空中留下一道道淡红色的残影,我脸上的肌肉遇上空气阻力,向里凹进,压抑得我真不好受。到了金丹期,身体自然有一定的强度,还可以用真气护体,这点压迫还是小意思的。
在我眼中看来,长箭几乎定住了,我低头避过一支箭的箭头,侧身闪过两支夹击的红箭,终于到了白玉墙边。
白玉坚固的紧,我呆了一呆,望一眼半空中停止的长箭,心中已有计较,反身折回,捉住两支成夹击之势的长箭,把它们带离原来的位置,再反身跑到墙边,双手握箭,狠插进射箭的洞口。
洞口闪现一丝红光,大概是摩擦生热所致,我再反身去取箭,如此反反复复插了八次,十二个洞已被我全部堵住,我紧张的精神顿时一松,感觉时间慢慢回归正常。
“好!这么多年,我又一次见到实力强到这个地步的。”空气里回荡起一个老态龙钟的声音,我微微一愣,抬头向上看去。
“不用找我,我就是这间屋子。我叫玉魂大仙,掌管人世间一切说谎者的生杀大权,小朋友,你想死吗?”玉魂大仙问我。
我在他手里,也不敢轻举妄动,看他说的这么牛叉,暂且忍忍他,嘻嘻笑道:“不想死啊,你老人家来送我出去的吗?”
“进我门来,不多待一会儿,显得我不好客,嘿嘿。”根据老家伙的声音里透露的信息,他一定不是什么好人。
“不要这么想嘛。”老家伙阴阳怪气地说:“我不会害你的。”
我有些恐惧:“你能看穿我的想法?”
“低级读心术而已,小意思,嘿嘿。”老人的笑声中透着无比的奸诈,我冷汗直流,忽然想到了一个成语:老不正经。
我对他很厌恶呀,要是美女调戏我还好,一个老大爷,不会有什么恶趣味吧。但表面上还是要应承他,因为我心里还有另外一个想法:“遇到这种怪人,如果不出意外,我应该是踩狗屎了。”
这么一想,我乖了许多,可是我担心在这个宫殿里待久了,王利发那笨蛋就变成了小鬼们的盘中餐,因此我一反常规,直截了当地说:“老爷爷,有什么宝贝快送给我,我还要赶去救人呢。”
“嘿嘿,”老妖怪嘿嘿地奸笑,瓮声瓮气地道:“看不出啊看不出,你小子也会读心术。”
我对自己说:“莫生气,莫生气,气出病来无人替。”其实我真的很想揍他,可恨道行不高,无法确定他藏身的具体位置,只得忍了。
老妖继续道:“你的实力不差,但我还想试试你。否则以后不好控制。”
我尽量不用词语去想问题,这样他就没法知道我心里的想法,听说他要控制我,我又忍不了在心里大骂他是王八蛋。
我吸气、吐气、深呼吸,平复想揍人的冲动,装出一副极其谄媚的笑脸:“老爷爷,有什么事尽管吩咐,我一定为你赴汤蹈火、在所不辞,何必要控制我呢?多伤感情啊。”
老妖怪惊道:“是吗?”
我吸气、吐气,深呼吸,笑眯眯地道:“是的!”
“那好吧。”老妖怪笑声中透着古怪,他说:“我让你历经荣华富贵,若你在那风流之地保持本性,心比金坚,我自会救你出尘世苦海,并助你达成愿望。如若你就此沉迷,老夫也只好再等几百年了。”
“历尽人世荣华富贵,送我去投胎?”红楼梦的桥段?我听没了声音,急喊道:“喂、喂、喂,你、你、你,你别害我啊,我还有事呢!”
“相公,什么事啊?”旁边忽然响起一个女子的声音。我偏过头去,只见一个身量苗条的美貌女子笑吟吟向我走来,她走得极慢,屁股还一扭一扭儿的,脚下像是踩着高跷。
瞧着她那比魔鬼还要魔鬼的身材,我真担心一阵风吹来,能把她给吹倒了。四周的景物在一瞬间改变了,大殿变成了阁楼,有椅子,桌子,也有人。桌子上摆着各色瓜果甜食,两个妖娆的女子靠在两名左摇右晃的男子身上,脸上洋溢着貌似幸福的笑容,拿着酒杯不住地往男子嘴里灌,口中说道:“不嘛不嘛,你一定要把它喝了。”
酒杯送到男子唇边,男子也只有酒到杯干,趁着女人去倒酒的空当,手在她屁股上狠捏一把,骂道:“死蹄子,是不是想把我灌醉,今晚好去偷男人?”
那女子娇羞地扭了一下臀部,笑道:“亏得人家对你一片痴心,你把人家想成什么样啦,你个不要脸的东西!”
那男子笑的更欢了,道:“我本来就不是东西”
那美貌女子扭来扭去的扭到我的面前,手里的汗巾子往我脸上一扑,道:“相公,你怎么了,也不来陪陪奴家。”
汗巾的香味钻进我的鼻子,有点刺鼻,我立马清醒过来,后退一步,拉开架势,把手挡在胸前,道:“且慢!这位小姐,我认识你吗?噢,不是,你认识我吗?”
女子微微一愣,随即掩着嘴笑道:“相公,你又取笑奴家了。”
我的手在发抖,我颤声问道:“你是我的?”
那女子横了我一眼,啐道:“我是你妈,好了吧?”
我笨得可以,脱口道:“你是我妈?妈,你化的什么妆啊,这么漂亮!”
“哈哈哈”座位上的两个男的都哈哈笑了起来,那两个靠在他们身上的女子也陪着哄笑,其中一个长得有些对不起观众的男子更是笑得趴在了桌上,手指着我,道:“刘兄,真有你的,哈哈哈”
说实话,虽然我智商不太高,但我也不是一头猪,前后一联系,立马明白了大概,我向他们五人道:“在下刘剑,实乃天外来客,不知各位是谁,无故冒犯,敬请原谅,再见!”
说罢,我原地一跳,本拟撞破屋顶,飘然而去,谁知一点力气也使不上来,金丹期的道行严重缩水,堪堪跳了一米左右,啊的一声惨叫,摔在地上。
昏倒前我听到了一段对话:“刘爷,刚吃了合欢散,就这么兴奋啊?”那个喊我为相公的人道:“你也真是的,给他下那么多!”
我暗叫一声苦,好像是附了人家的身。
心里大骂:“死老妖怪,出什么难题不好,要我一代纯情少男陪青楼女子睡觉,我太阳你老母!”
“啊啊啊啊”一阵黯然**的娇喘声把我吵醒。我睁开朦胧的眼,一个白花花的**映入我的眼帘,是个女人,她趴在我身上,头仰着向天,语无伦次的呻吟着,我只能看到她胸前的那两团澎湃的波涛,而我下面的某个部位则包裹在一个温暖的地方。
“你、你、你、你”我悲愤欲绝,指着她,哽咽道:“你居然了我,”
“天啊,”我心中惨叫,“我纯洁善良的初夜居然被一个青楼的贱人夺去了,叫我情何以堪!我我不如死了算了!”
猛地,一股电流窜上我的头脑,我打了个冷战。睁开眼来,看到了金黄色的琉璃瓦。
一张银色大脸浮现在琉璃瓦上,大脸若隐若现,开口就骂:“臭小子,竟然把我给你的附身咬死了,真有你的!”
我长呼一口气,想到最后一刻为了保持清白我咬舌自尽,不禁为之感动。“老夫要试试你的真本事。”老妖怪忽道。
“真本事?”我哈哈大笑,道:“我刚突破金丹,自己也想试试,不过别把我想的太厉害,我打架打得少,经验不足。”
“那老夫就来培养你的经验!”那张大脸蓦地消失在瓦上。
“吱吱”头顶吱吱怪响,一个个碗口大的金属圈从黄金做成的屋顶上直伸下来,我盯着金属圈,正要问问老妖怎么来锻炼我,金属圈中突然喷出紫红色的火焰,火焰集结成火柱,对着我当头冲下。
我见着这颜色就吓得失了神,一般的火是红色或者黄色的,只有焊铁的时候火焰才有淡紫色,如果被紫火扫中,我还有渣子?
把我惹急了我也豁出去了,“灵动双飞,火凤,出!”双手捏诀,在身前平面内快速画出两只淡金色的神鸟,右手手诀向上一引,神鸟身躯暴涨,长啸声中,两只神鸟并肩迎上火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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