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还没出口,夜斯洛捏住她的下颌,已经激烈狂乱地吻上她的唇,那么凶猛,那么炙热的一个吻,带着浓烈的情谷欠与深切的渴望,疯狂地吮吻着她的丁香小舌,肆意品尝着她甜美的滋味。
“唔……唔……”程流离被他吻得快要喘不过气来。
仿佛是有一股强力电流伏击着她,如惊涛骇浪般的情谷欠浪潮瞬间袭击了她的全身,让她整个人都酥麻了起来,所有的理智,都被这个封唇的举动轻而易举击退。
溃不成军。
他霸道而灼烫的唇,贪婪到近乎野蛮地吮吸着她柔软的唇舌。
急促的呼吸与他狂野的粗喘相呼应,他双臂紧抱着她,力道之大,似乎想要将她揉入他的体内一般。
这个吻他已经等了太久太久,久到只能依靠记忆想念着她的味道,她小小的口腔柔软清爽,依稀带着海兰花的香气,她的贝齿莹润整齐,像是一粒粒圆润诱人的珍珠。
他更加贪婪地汲取着她的甘甜,一只有力的大掌扣着她的后脑,发丝在他掌心中柔滑似缎,他轻轻用力,迫使她将自己更多地送给他洗洗品尝。
程琉璃想挣扎,可是,一来顾忌他的伤口不敢有大的动作,二来,她更加羞耻地发现,自己似乎比他还要更加沉沦在这个狂烈无比的热吻之中,双手揽着他强壮的颈项,娇娇细细的陌生吟哦从她口中飘逸了出来。
三个多余不曾相见,他的身体想她想得已经几近崩溃!
下腹胀得生疼!
多年来的冷静与理智,在看到这个女人的瞬间,全都悄无声息地被摧毁!
这个女人,就是他命中的克星!
他的命,都要栽到她的手中,却还是,对她谷欠罢不能!
几乎吻了一个世纪那么久。
终于,他残存的理智逼迫着他抽离她已经被吻得红肿的嫩唇。
她脸色绯红,唇瓣半启,雾气晕腾的眼眸迷离性感得几乎让他再次失去控制,只想将她扑到在身边的那张大床上,无所顾忌地尽情释放自己的谷欠望。
可是,他不能……
修长的拇指饱含情谷欠地摩挲着她柔软的唇瓣,嗓音沙哑地叹息一声,“琉璃,想好又要怎么来杀我了吗?”
“洛,对不起,那天晚上,那个电话,我……”程琉璃急切解释的嗓音略微带些哽咽,眸中的雾气转变为晶莹的水光,“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你不知道楚易伦不是我杀的,还是你不知道夜斯昊想要我的性命?”
“我……”程琉璃紧咬着下唇,猛地抬起头来,紧跟着簌簌的几串泪珠滚落下来,“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要瞒着我,甚至是让我误会楚易伦是你杀死的,为什么,为什么?”
“如果我说,我只是想让你留在我身边,你,会相信么?”他清冷的语气中,有淡淡的苦涩渗透出来。
她又何尝不知?那个时候的她,满心满脑装的都是楚易伦,如果得知楚易伦依然生还的消息,她会不会不顾一切也要逃离他的身边,去寻找楚易伦的踪迹?
连她自己,也不敢说绝无这种可能性。
不,不是绝无可能,而是根本,这一定是她必然选择的轨迹!
以她那种倔强的性子,以那时那****与楚易伦的深厚感情,这种事情,可以说是绝对必然会发生!
或许,夜斯洛正是深谙这一点,所以,他才选择了对她隐瞒。
即使,这种隐瞒,对他带来了几乎灭顶的灾难!
“你为什么,为什么那么傻?”程琉璃梨花带雨地开口,黑羽般的睫毛上沾染着晶莹的泪滴,仿佛是清晨里的露珠。
剪水双瞳里,盈盈地汪着剔透的泪水,像是一池美丽的滇水,涟漪荡漾。
夜斯洛只觉得下腹猛地收紧,想要她的冲动像是呼啸而来的海啸,却被他硬生生地压制了下来。
“是啊,我是该有多傻,才能一直都看不穿,我那从小就管我哥长哥短喊得那么亲热的弟弟,居然会存着那么歹毒的心,不光想要我身败名裂,还想取我的性命!”
“……”程琉璃想要开口说自己并不是那个意思,想了想却闭上了口,其实,细想起来自己跟夜斯昊又有什么不同?
他是他身边最亲近的家人,有着割不断的血缘关系,她则是他捧在掌心里宠溺的女人,只差那么一点点,她就会为他生儿育女,可是……
这两者却同时残忍地背叛了他!
这对本来就性格阴冷,尤其是在童年就根本不曾感受过什么亲情与温暖的他,该是多么沉重的打击!
“洛,对不起!”她所能说的,翻来覆去只有这苍白无力的一句。
“那就好好地活下去,用你的后半生,来偿还欠我的债!”
“我……”她谷欠言又止,眼圈瞬间又再次红了,“我只怕自己……”
“嘘!”夜斯洛修长的食指竖起在她唇边,做了个“不许这样说”的手势。
“琉璃,你放心,我不会让任何意外在你身上发生!相信我,好吗?”他笃定霸道的语气,像是可以掌控天地万物的君主,莫名地令人心安。
“可是,”程琉璃还是吸溜了一下鼻子,泪光盈盈,“可是药儿都已经说过,‘怨毒’是没有解药的……”
“她瞎说!”夜斯洛不容辩驳地打断她的话,“只要是中毒,就一定会有解药!放心,我不会让你出任何事情的,你,和你腹中我们的孩子,一定全都会没事!”
他就那么笃定腹中的胎儿一定是他的吗?万一……
夜斯洛像是看穿了她的疑虑,轻轻刮了下她挺翘的小鼻头,“傻瓜,你是我夜斯洛的女人,你的孩子当然就是我的孩子!我们的孩子!”
“如果万一……”她没敢说下去,万一这对孩子出生后,是白皮肤绿眼睛呢?
“不论他们的血缘,只要是你生下来的,那就一定是我的孩子,他们也只能有唯一的父亲,那就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