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烈的媚、药,彻底摧毁了她残存的意志,身体滚烫得仿佛岩浆,诚实地诉说着自己的谷欠望……
楚易伦的眸底一冷,山姆在旁边开口,“……好像是……中了什么催、情剂……”
楚易伦拔开她的眼皮看了看,“****!”爆了一句粗口。
下一瞬,他将她打横抱起——
窗外,直升飞机的舱门打开,护板已经搭在窗台上,螺旋桨巨大的轰鸣声,遮蔽了程流离模糊不清的呓语。
楚易伦转身,踏着护板登上飞机。
冷冽的海风中传来他冰冷的声音,“把这里,夷为平地!”
夜色苍茫,星空闪烁,数以百计的战斗机在静谧的海域天空划过,气势恢宏。
背后,震撼人心的爆炸声随即响起,冲天的火光将半边夜幕都烧成赤红色,飞起的建筑物碎片像无数带着火光的流星雨,四散坠落,惊醒沉睡的大海。
短短几秒之后,一切重归寂静,只是那座巍然耸立海滩上的巨大别墅,早已经化为齑粉。
“……阿洛……快逃啊……他们……要杀你……对不起……是我……对不起你……阿洛……”
怀中的女人揽着他的颈子,迷迷糊糊地在他怀中紧贴着,摩挲着,需索着……嘴里却呢喃着断断续续听不懂的呓语。
阿洛?
她是将他当成了什么野男人?!
楚易伦目不转睛地凝视着她,眼底飞快闪过刺痛愠怒的黯绿光芒……
****************
同一时间,在东南亚隶属于泰国的金三角某地。
一架私人直升飞机从空而降,舱门打开,先是两名保镖开道,随后,从里面走出一位身穿貂紫色镶钻长裙的贵妇人,手里挽着披肩的边角,五官精致华美,一眼看过去几乎挑不出任何瑕疵,皮肤白皙,气质雍容中透着一丝倨傲。
仅仅只看容貌,根本猜不出她的实际年龄,说她三十、四十、五十,甚至只有二十多,都有人相信。
她一下飞机就直接向前走去,一双十厘米高的高跟鞋踩在地上,发出急切的嘚嘚的声音。
走到大门前,两名保镖躬身低头,“夫人好!”
贵妇走得很急,目不斜视,萧瑟的秋风扬起她垂在颊边的几缕卷发,露出耳垂上一对熠熠闪烁的黑色耳钉,更显得她冷漠傲然。
上到二楼,更多的保镖守护在门前。
“人呢?醒过来没有?”
“还没有,少爷和医生还在里面急救。”
保镖将门推开,贵妇走进去,看到里面的医护人员正在围作一团,对躺在床上的男子进行抢救。
冷冰冰的白色大床上,夜斯洛上身赤果,头顶的手术室专用无影灯照射着满床的血色的棉球和纱布,显得尤其触目惊心。
一名医生正手持长长的弯钳,在胸前血肉模糊的伤口里面翻搅着,汩汩地涌出更多的鲜血。
昏迷中的夜斯洛无意识地发出痛楚的闷哼,几个身高体壮的男**将他死死地按压着,冰冷的弯钳继续在伤处翻找,血流成河……
贵妇的细眉止不住地跳动着,眼里涌现出晶莹的雾气,可是,她并没有像一般的女人那样急切地扑上去,只是用手捂住口,极力压制住了肩膀的耸动。
“怎么,放心不下,妈你还是亲自赶过来了?”
一名身穿炫酷黑色皮衣的少年嬉笑着从落地窗外的暗处走了过来,伸手揽住了贵妇的肩。
明亮的灯光下,依稀可见他的头发被染成各种颜色,并被发蜡固定成向上伸展的奇异造型,蓝色的桃花眼,眼风向上微佻,笑容邪魅嚣张,珊瑚色的唇妖冶无比。
一副bdboy的坏坏感觉。
贵妇将头放在他的肩膀上,嗓音微微哽咽,“艾普利尔,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接到电话的时候,我还以为他早把退路都安排好了,哪里想到双方刚一火拼,他就被狙击手一枪命中……”
艾普利尔?罗登?梅格摊开双手,语含戏谑,他是中墨混血儿,父亲是墨西哥势力最强大的毒枭,三年前刚成年就被委以重任,与夜斯洛一起联手接管了金三角和墨西哥的毒品交易市场。
“我想,大概是被那个女人迷得神魂颠倒,连性命都顾不上要了……”
他嘴角带着天然的上翘,即使不笑的时候,看上去也像是在笑,狐媚之中透着股说不出的邪气。
艾冷翠闻言立即将头从艾普利尔的肩上抬起,语气恨恨地道,“我倒想看看,那个女人到底是何方神圣,难不成竟长了三头六臂,能让阿洛被狙击手给瞄准了?”
艾普利尔无谓地耸了耸肩,“我也很好奇……”
艾冷翠狠狠地摘下手上的黑纱手套,瞥向躺在床上生死未卜的夜斯洛时,双唇颤抖着,可是极力隐忍自己将这种情绪宣泄出来,“阿洛他,情况到底怎样?”
“药儿说,子弹只差一寸就射中心脏,要不是差了这分毫,只怕当时就被阎罗王带走了!”
“那么,现在还有生命危险吗?”
艾普利尔摇摇头,“不好说,看他的造化吧,要知道这颗子弹是德国特制的,型号刚好可以穿透他身上穿的防弹衣,并且在体内裂成了好几瓣,直到现在还有一枚碎片没有取出来——”
话音未落,只听旁边叮当一声脆响,子弹碎片落入钢质容器内,接着主刀医生开口,“好了,开始缝合伤口!”
站在床边的医生直起身来,掷下手中的手术刀,示意旁边的助理医生开始最后的缝合工作。
“他”摘下了蓝色口罩与帽子,一头垂直的黑发倾泻下来,居然是个绝色的亚裔少女,黑发黑眸,面色冷傲,肌肤却如琼脂般白皙。
“药儿,你怎么不亲自为表少爷缝合?”
艾冷翠面色微带不满,语气隐含指责。
殷药儿淡然地脱着手套,“这种没有技术含量的工作,我一般都交给助手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