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昨晚他们谈了很久,对于杨威来说,这次说的事情有些惊心动魄。
他们两个至少有五年时间不见,杨虽这五年间也有联系,但总是简短通话,前后时间还不到二十次。
看到他离开时候的场面无限风光,为什么总是很少见面,也很少联系,当初又那么辛苦把他送进来当警察,现在又置之不理,但昨晚的交流让杨威明白,他的作用和地位,终于要显现出来。
通过昨晚的促膝长谈,杨威觉得袁天顺给他商量的事情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没有朋友,工作没什么业绩,在他的人生,这不是他的追求,与其这样活着,还不如在什么时候悄悄死去。
袁天顺刻意过来找他商谈,他觉得是时候了,该是他死去的时间,接下来即将要发生的事,是杨威第一次做,想必也是最后一次,也是为了报答朋友兄弟给予的恩情,那作死一次。
这是袁天顺早计划好的事情,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要是计划进行顺利,他对兄弟的承诺不到两个月可以实现。
“顺……天顺,有个女记者一大早在等你。”袁天顺刚下车吴小高堵了来,也是说,那个女记者等了一午,吴小高在楼下等了一午。
吴小高本来想喊一声顺哥,但想到他们之间的约定,顿时改口叫天顺。
袁天顺下车递了一支烟给吴小高说:“高哥,这种事你知道的,像往常一样打发走是了。”
“最近在戒烟,”吴小高拒绝了他的烟,“这个女记者有些不一样,说是你们认识。”
“呵呵……”袁天顺一边说着一边朝办公室楼梯走去,“怎么,难道还长了三头六臂不是,这些年认识我的人多了去了,特别是那些无聊记者。”
“怎么都赶不走,说是非要等你回来,要不然死也不回去。”吴小高只是据实禀报。
这栋大楼都是天宝公司所有,对于袁天顺而言,楼梯都是专属,想,想下下,没有阻拦,当然谁也不会私自去动,所以他的出行很自由,也很方便,更加快捷。
吴小高走在前头鞍前马后给他推开办公室门。
吴小高早见识过这个女人,长得还算秀丽,初次见面时候有一种不凡气质,不是那种天生丽质,而是后天锤炼而成,他一看是一个角色,不见到袁天顺她是不肯罢休。
“好久不见,袁董事长。”那个女的很主动,很娴熟的站起来打招呼,一套很诱人工作装,勾勒出迷人身材线条,怀还抱着工作笔记本,工作证在胸前挂着。
袁天顺第一眼瞪着看,似曾相识,过去的记忆没有那么快,十多秒之后才回到曾经所谓的大学时光。
“你是,”袁天顺在三十秒之后终于喊出她名字,“苗可儿。”
吴小高对袁天顺大学生活不是很清楚,只知道他当时是个傀儡学生会主席,虽然用了一些手段当去主席之位,但没有几个人听从他的安排。
看见他们两人惺惺相惜一见如故,吴小高相信他们是很早以前已经认识的老朋友,所以放心关门走人,至于他们谈什么,他装作从来没有发生过这事。
“是不是当了董事长,不想认识那个当年的女生?”苗可儿很规矩的站在面前。
袁天顺真不知道该干什么,这个突如其来的家伙,当年是个播音系的学生,当初很有死缠烂打能力,现在当了记者也不需要怎么怪。
“哈哈……”袁天顺笑得很牵强,“怎么会。以前我看出来你有一种与众不同气质,天生是当记者的料,现在看来我还挺有眼神。哎你坐啊,站着很有压力的。”
“袁董事长你抬举我了,当记者也是运气好,”苗可儿是那种标准职业的笑,“当初我看你也是那种当董事长的料,现在对你不追不放,看来我当初也很有眼光。”
她的话语之带着一些说不的诡异,只是袁天顺现在不会把她放在眼里,当初很可恶,现在成了成功人士,难免会千方百计过来拍马屁,活了这么多年,辛苦这么多年,人见得多,鬼更加见得多,只要张开嘴都是鬼话连篇。
“哈哈哈……你们这些当记者的也很辛苦,不停爆料,不断更新,总是揭露,有了你们,这个社会才更加真实。”袁天顺给她跑了一杯茶,开始话有话。
一阵寒暄之后,苗可儿接过那杯茶,表情严肃下来,正襟危坐地说:“袁董事长您太客气了,感谢您在百忙之抽出时间,我是开明报社记者苗可儿,不会耽搁您太多时间,今天只有三个问题,问完我走,第一……”
“你和以前不一样了。”袁天顺打断她,因为有一种被压着气势。
在开始进入正式话题之前,他发现苗可儿开了录音笔,虽然没有摄像头,但他总感觉这不是一场普通的采访,她是有备而来。
之前来访的记者都是有备而来,但是这次的感觉有些不一样,像刚才吴小高所说的,这个女人身透露一种不平凡气质。
苗可儿没有理会他,只顾自己继续说:“袁董事长,业界人士都知道,您入行以来时间不长,但是崛起很迅速,天宝公司在您带领之下发展很壮大,最近呢,外界对你们公司有些负面传闻,您对天宝公司倾注全部心血,相信您已经听闻,那么您们公司对这些负面新闻是怎么处理的?”
“哦,负面新闻?”袁天顺一脸茫然,“天宝公司存在这些年靠的是信义二字,在公司也有开明投诉渠道,至于外界绯闻我良心保证,天宝公司所作所为对得起员工,对得起天地良心,我们是合法纳税单位。”
“袁董事长您是一个精明的人,相信我说的负面传闻不是关于公司所作所为,在您的简历之,您和您的副董事长,也是吴小高,至于在简历之到底出现什么问题,袁董事长你能给一个合理的解释吗?”苗可儿说到重点之处停了下来。
这是她今天的第一个问题,问完之后她心平气和,袁天顺犹豫的表情正是她想要的结果。
“你到底想知道什么?”袁天顺侧了一下身子。
苗可儿很自然说到:“不是我想知道什么,作为一个记者,我只是据实报道,不做评价,不做议论。”
“那这么说来,记者都是无情冷血的人,算看到社会不良现象也只是报道,你们会不会伸出援助之手。”袁天顺把话题扯到她身,说这话的时候已经一万个猜测,这苗可儿,曾经的校友,现在到底混什么样子。
苗可儿很精明,一点面子都不给袁天顺,立马拆穿他心思,“我说过了,并非冷血,只是如实报道,还社会一个公道。现在您不回答第一个问题也没关系,我们进入下一个环节。”
袁天顺混了这么多年,在很多大佬面前侃侃而谈,但对于苗可儿的问题,他哑口无言。
苗可儿继续说:“天宝公司是第三方承建公司,但在最近的传闻之,您们看北郊一块土地,并且那块地盘没有规划在城市建筑之,现在的舆论是,天宝公司是不是要从承建转型到地产?”
这个问题正是袁天顺致命之处,为什么她像自己肚子里的蛔虫?
“我觉得吧,苗记者你还是一次性把三个问题问完的好,要不然憋着挺难受的。”袁天顺这一次当真猜不透这女人到底什么来路,很好她还有什么问题。
苗可儿微微一笑,还是很职业的那种,似乎在她全身下看不到一点真诚。
“当然,”苗可儿很自信回答,“相信问完之后,袁董事长您对所有的问题都可以对答如流。”
她把早准备好的问题拿出来,“这个问题需要袁董事长您回忆到一年多前,那时候您们公司的事业如日天,正是蒸蒸日时候,您们承包了一项工程,项目很大,关系五万人口的民生问题,项目计划书施工时间是17个月,可在后来竣工时间发现,天宝公司只用了13个月,时间差别是不是有点大?”
“开明,你们报社是不是有点多管闲事?”袁天顺心有不悦,但顾及她的录音笔还开着,今天所有的对话一定会公之于众,还是另外一个方式,所以不敢多说什么,连声音都不敢加大一点。
“那袁董事长您知不知道,那一项关于五万人口的民生工程,在竣工之后还没到一年时间发生了天燃气管道爆炸,导致7人死亡,39人受伤,这一‘爆炸性’新闻在当时并没有被报道出来,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被压了下来,天宝公司在这件事作何解释?”苗可儿一言一语不像是个采访的,袁天顺知道她来者不善,没想到想象之要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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