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一眼就能找出它的弱来。”葛良头道,“其实,就算是在攻城,你率兵主动出击,要不是我事先就准备好,派出精兵围护,你也确实有机会把它们给毁了。”
姜维不知道该不该笑,方法是对的,但他没有办到。
“这一次,其实城内守军不少,只是那些朝廷来的军队,刚刚连续打了败仗,畏敌如虎,偏又死要面子,到了城里还要高高在上,反而扰乱了城中布防。”他仍然有些遗憾。
看来还是有些不服啊,葛良笑道:“你的没错,只是这些,也早就在我的算计之中。”
姜维脸色一变,才突然想起,人家这次光疑兵就出了几路,自然是把很多种情况都预料到了。
既然姜维自己又把这事提出来,葛良倒真要和他全讲透了:“两军交战,首战的胜利对于士气很重要,所以我才请骠骑将军先不要攻城,退守祁山,等敌人来攻坚。要是先主动攻城,一时没有拿下来,士卒死伤较多,敌人的援兵又到了,还比我们的人马多得多,就只能无功而退,那时,士气低落的,就不是他们,而是我们了。”
着,他指了指城外那些还在排队等吃饭的魏军士卒。
在原来的史上,一生谨慎的诸葛亮一出祁山时,不肯接受魏延的子午谷之谋,认为太冒险,可实际上,他到陇右后,也还是过于乐观,犯了冒进的风险好吧。
那时,他还没有拿下上和冀城,就因为三郡吏民叛魏响应,急于分派各军出去配合攻城,最终兵力分散,却一时也没能打下什么大城来,
而面对张来的援军,偏又不听刘备的临终嘱托,不顾众将的反对,非要派言过其实的马谡去守街亭,结果马谡被张大败,军心动摇。
那时的蜀军,四处分散攻城,却连一个象样的据都没有,无法抵挡敌人的攻击,也只能退回汉中去了。
这么明显的教训,又同样是在陇右这块地方,我葛良既然穿越成了诸葛,当然要吸取教训,决不能再犯这样的错误。
不但如此,我还要让敌人犯这样的错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才叫痛快好吧。
正好曹丕的西线主将,就是曹真和曹休这两个恃勇好斗的家伙,仗着士卒精锐,人多势众,恨不得扑上来就直接把蜀军给全灭了,却正中我下怀。
这两家伙,行动迅速,勇气可佳,倒很有夏侯妙才的遗风嘛。
葛良接着道,“然后,就在我军首战胜利后,骠骑趁势迅速越过他们去占了上,敌人本来就担心关中遭受的攻击,丢了上就更担心被断了后路,而我们主动出击挑战,再次打败他们,敌人终于支撑不住了,就准备撤了。我们连夜追击,敌人心无斗志,后防掩护的又被我们击败,就只能落荒而逃了。”
“然后,我们不管那些逃往临渭的敌军,只管一路追到冀城来。曹休是曹丕派来援救陇右诸郡的,而他这么快就被打败,自然会让陇右诸郡很多官员陷入绝望,冀城虽然有张既和你这样的人在,但也挡不住兵民恐慌。”
“那些逃回来的魏军,是曹丕中央朝廷派出来的,虽然打了败仗,肯定也不会甘心接受你们这些郡里官员的指挥,所以我算定你们这里,指挥肯定是不太灵的。”
“还有一,你可能没想到,这冀城里,今天早上,我们刚攻上城头的时候,城里立即大乱了,其中起到带头作用的,可能不一定是那些中央来的魏军,而是我们的人。”
姜维一口气听了这么多,脸色越来越难看,心情愈发低落,等听到城里还有蜀军内应,忍不住惊问起来:“不会吧,你们到陇右才多久啊?”
葛良轻轻一笑:“我们这次来,是没多久,但是,那十几个人,他们却是两三年前,就已经到这冀城中来了。那个张既和杨阜,不是这些年从武都郡迁了好多百姓到关中和陇右来了吗?”
啊?两三年前就已经行动了?这也算计得太多了吧!
“大司马算无遗溻,姜维败在您手下,心服口服,还请以后多多指才好。”姜维彻底服气了,当下就要跪拜。
葛良忙拉住他,实话,虽然已经穿越过来十多年了,却还是很受不了这跪来跪去的。
他拉着姜维的手,告诉他:“还有,你知道吗?我其实我关注你,已经有好多好多年了。”
什么?关注我好多年了?想不到大司马竟然如此看重我,姜维感激不尽,士为知己者死,这下子非要跪拜下去不行了。
马超也很是意外,忙问道:“大司马关注姜维有多少年了?”
多少年?往后算,一千八百年了!嗯,当然不能这样。
“建安十二年底吧!我还在隆中的时候,就惦记上姜伯约了。”往前算,就只能算到穿越过来的时候了。
“啊?”马超和姜维都大叫起来。
建安十二年底,那时的姜维,可就真正还是个七、八岁的屁孩子,不定还穿着开裆裤呢,你就关注上了?
“真的,就是真的。”这一是绝对没错的,葛良敢发誓,“不仅如此,骠骑将军,还有张嶷和王平,魏延等,我真的就是在那时候特别想着你们。”
虽然想不明白,自己还穿开裆裤时,怎么就会被大司马惦记上了,但面前这份重视却是实实在在的,姜维拜倒在地:“我姜维承受大司马如此看得起,定当肝脑涂地,以死相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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