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从北门出城,所以并没有发生多少战斗。眼看着敌人撤离得差不多了,王平占据北门,众军救灭余火,
城内很快就恢复平静。
葛良随后进了城,众军过来禀报,魏军将士挟带张既及天水太守及少数官员,已经由北门逃离,而郡兵和
百姓,则基本留在城中,此时,还有不少从北门重新回到城里来呢。
过了一会儿,又有人回城报告,那些大官和将领,已经渡过渭水,这时候,正在以十几个木排轮番接送
剩余的军士。
“那水边到底还有多少人?”葛良赶紧问道。
来人一身魏军打扮,面露得意之色:“估计现在有五六千人,靠那十几个木排的能力,到天黑,只怕也就
去一千多人而已。”
“好!”葛衣很满意,“你们再回去,抓住机会,争取把那些士卒都留下来,我这里就让人准备好晚上的
招待饭菜。”
同时,又赶紧拔脚赶到北门,见了马超,再问道:“将军可派人在上游封锁水面?”
马超回道:“今天早上天刚亮,我就已经派人在河面上准备好了几十个木排,按照大司马嘱托,放下十几
个木排下来,其余的,全都在上游巡行。另外,现在还有两千骑兵和一千步卒,牢牢封住他们沿河西窜之
路。”
太好了,下游处没有战事,马岱肯定也能做得更好,葛良脸上要笑开花了。
让该走的走,把该留的都留下。
军士押着姜维和他率领的那几百郡兵过来了。
姜维见到葛良,依然一脸不训的样子,以表示他前天过的要与冀城共存亡的话,可不是着玩的,他姜
维不是个见风使舵的人。
葛良嘴角一翘,眉尖带笑,故意问那名曲长:“姜伯约誓死守城,力尽被擒了吗?”
曲长配合得很好,大声回道:“不是我们抓住他的,是天水郡兵不忍心让他战死,把他绑了,来请大司马
从轻发落。”
那些郡兵立即跟着喊起来:“求大司马放过参军姜维吧,放过姜维吧。”
葛良头,对那些郡兵道:“你们既然已经投诚,就是我们的人了,都是汉皇的臣民,你们的要求,我
可以答应你们。”
“我……”姜维还想申辩,他不是投诚,他没有投降。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葛良打断他,不给他话的机会,“姜维深得天水郡兵人心,现在我们刚刚占
据冀城,对城中情况还不是太熟悉,正需要像你这样的人出来,帮助我们维持城内秩序。既然这些郡兵都
拥戴你,那现在就请你领着他们,到城里各处视察,安抚百姓吧。”
又对那名曲长道:“为了防止误会,你带着你的人,陪大汉天水郡功曹参军姜维前去清查城中残敌,保护
城中百姓。哦,对了,要不,你们先陪着他们,都回自家去,把家里老安顿好吧,别让他们担心了,我
现在还有事,你,晚上领着姜参军,到北门那里来见我。”
完,转身就走。
知人不疑,如果别人对这句话还要多考虑的话,我一个穿越过来的人,对你姜维一生都看透了,难道还
不放心?不别的,就凭你那好战的性格,直接就把这些兵都划回给你了,你不开心死了才怪呢。
姜维心头一惊,大汉天水郡功曹参军,意思就是,他仍然官居旧职,只不过,是在刘备名下为官了。
这,这我还没投降呢,就这么给我换了旗帜了?
到了天黑时分,葛良和马超来到北城门楼门上,看着那些被叫回到城外,排着队就餐的魏军,互相望一眼
,会心地笑了。
姜维也被叫到城楼上来,看到他们俩个,默认了自己归顺的事,向两位行礼:“见过大司马,见过骠骑将
军。”
又看看城外的魏军,心里暗想,不会是要我来现身法,劝他们投降吧?
葛良是有这意思,却偏偏不,反问姜维:“听你饱读兵书,对于我们这次作战,有什么看法没有?不
如来听听。”
姜维虽然感谢葛良,却又觉得这话是在笑话自己前天的出击和放火箭之事,嘴上只:“败军之将,哪里
敢妄言议论大司马和骑骑将军用兵。”
葛良却是偏要他,要不然这子不服,而且马超在旁边,正好也再跟他清楚,免得他到时一冲动,做
出什么坏了大局的事来。
他对姜维轻声道:“吧,就是请你评一下,兵法战争嘛,就是靠大家多交流总结,互相进步,才能
保证胜利啊。”
“这──”姜维也确实是不也乱开口,主动冲击投石车,被打得大败,火攻投石车嘛,却害得自家人被烧
惨了,哪里有脸谈什么兵法。
“哦,对了,”葛良想了想,“你身在天水,可能并不知道我们这次作战的详情,我先跟你一下吧。”
姜维确实对兵法特别上心,立即专心静听。
葛良把这次作战的经过,大致和他了一遍。
姜维分析道:“大司马先兵出褒斜谷,那时汉中自然有敌军细作,肯定能抢先把消息报告给关中守军,他
们自然知道这是疑兵,不足为虑。然后又兵出陈仓道和傥骆道,封锁子午道,关中到汉中,就是这几条谷
道,道路狭窄偏避,敌人细作自然无法再向关中传送消息,后面到底哪一路是疑兵,就不可能知道了。”
“几路人马都指向关中,且关中要地,影响深远,敌人自然把注意力都放在关中了,而这时,骠骑快速出
陇右,自然可以达到出人不意的目的。只是,那时就可以趁势拿下上等地,固守以待后军,为什么偏又
只是割了麦,就退回祁山了呢?”姜维又反问一句。
葛良不回答。马超对于这一,倒是早就听葛良明过的,也是微笑不语。
姜维其实也就是自问自答,立即自回道:“那是因为,一开始还是为了迷惑敌人,做出一副寇边骚扰,心
无大志的样子,可以让敌人轻视这一路,从而不会从关中分出太多人马到陇右来。”
“等敌人派出人马,急速赶到陇右来,又因骠骑将军示弱,固守祁山,因而轻敌,急于挑战,骠骑将军所
部却可以趁机休整,以逸待劳,凭险拒敌,变攻击为防御,自然占尽天时地利。”
“接着,魏将军又偷出子午谷,引起关中震动。因为是后出,敌人就又转而认为,那一路可能才是真正的
大军,认为大司马真正要取的是长安,肯定担心有失,一时也就不会再往陇右增兵了,从而使大司马大军
骤至,迅速出击,以致于曹休败退,冀城失守。”
分析得还不错,葛良见姜维后面得有些笼统,可能是不好意思自己的败绩,当下也不明。
他反问道:“伯约,你分析的很好,只不过,这里面虽然多绕了几道弯,看上去虽然巧妙,但其实也有好
多风险,比如,万一敌人不只派来这么些部队,或者敌人派来的领军将领,不是像曹休这样恃众强进的
人呢?”
“这个,我就不知道大司还有什么妙计在后了。”姜维如实回答。
葛良手一摊:“那就没办法了,我们本来就只三万人马,打败曹休五万就已经算是老天保佑了。如果不是
这样,我让骠骑将军先退祁山,就是为了万一不敌,也不怕敌军断了后路,我们可以掉头就跑。”
“啊?”不但是姜维,马超也是惊唿出声。
这话,出来也太伤志气,太丢面子了吧?
葛良可不是闹着玩的,身边这俩家伙,可都是好斗之徒,要告诫他们不要强行冒险:“打仗嘛,胜败是兵
家常事,但不能用这句话为自己强出头打败仗而辩护。
他郑重地对姜维道:“兵书上不是都了吗?十则围之,五则攻之,倍则分之,敌则能战之,少则能逃之
,不若则能避之。故敌之坚,大敌之擒也。兵书上还,善战者,先为不可胜,以待敌之可胜。不可胜
在己,可胜在敌。故善战者,能为不可胜,不能使敌之必可胜。”
“那大司马的意思是,这一次出战,风险还是挺大的。不过如果要稳,依祁山那边地形,敌人如果大
举而来,两军已经相接的话,想要安全撤离,也有些难啊,不知道大司马还有什么妙计,请给姜维指一
二。”对于葛良的话,姜维只能头称是,内心却有些不服了,这胜不胜,也不是靠简单的兵多兵少决定
吧,事在人为嘛。
葛良叹口气:“那是当然,因为我还是留了好几手的。你们也看到了,我这次攻城,用的投石车投掷火器
,起到了出其不意的作用。万一祁山敌人来得多,我就直接把他用在那里的战场上了。你们,那东西突
然使出来,敌人肯定惊慌失措,必定要大败一场,那时我就可以趁机撤走了。”
“只是,这个东西用得多了,敌人很快也会学着用的。不是,这个东西,是曹军先发明的吗?也不知道
,他们什么时候就又把它学回去了呢。”葛良确实要思考这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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