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人道:“云激扬你也太目中无人了。”
云激扬道:“我们好端端的在这里说话,是你们来打扰,都还没找你们呢,你们还恶人先告状?难道做了杀手,就不讲道理的吗?”
红衣人道:“我们跟你也没什么仇,只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话音刚落,他手一挥,彩虹杀手就分别站立好各自的方位。
云激扬道:“我也不想为难你们,是你们挡路在先,可怪不得我。”
一边说着,一边让秦宜若先行,紫衣女一见苗头不对,她身形一动,跳跃到适才云激扬写字的桌子前面,拿起那些纸,说道:“信不信我撕了它?”
云激扬面色一变,秦宜若却步不前,云激扬看了看秦宜若,他看她的神情就非常温柔,对她使了个眼色。
紫衣女看到他们眉来眼去,心知有诈,待要发作,只见秦宜若捂住双耳,云激扬发出一阵清啸,那啸声远远荡去,如龙吟似钟鸣,发人昏聩,令人心神为之一震。
顿时酒楼地面摇晃,似被震动,红衣人正要顿足稳住地面,怎奈地面上似有一股柔静之力,粘附着他的腿,让他根本迈不动。
紫衣女身形不稳,摇摇欲坠,她银牙一咬,手一扬,那几页纸便如风中蝴蝶,飘飘闪闪,空中摇曳。
青衣人一见之下,从腰间拔出匕首,脚尖一点,身如箭矢,直奔空中的飞舞的纸张。
看他的样子,那是要将那些纸张尽数毁去,秦宜若看了不禁好笑,暗道:“那些可以再去听,然后我记录的呀,也可以让人到我家专程唱给我听,何必为了那些而忙碌呢。”
她正要发声告诉云激扬,不用为了那些而费劲,可此时云激扬身形一晃,人也窜出去,要从青衣人手里抢那些纸张。
他才一动,只见黄衣人与橙衣人,一左一右,各自拿着一柄短剑,就在云激扬的毕竟之路候着,云激扬这么一动,等于是把自己送过去挨刀。
秦宜若一见,顿时大惊,本来要让云激扬不要费劲的话,顿时在舌尖打了一个转,然后换了一句:“小心。”
绿衣人幽幽地道:“现在让他小心,已经晚了。”话尤未落,只见云激扬如飞蛾扑火般直撞过去,而黄衣人和橙衣人各自带着阴笑,寒光翻飞,剑影闪闪,无一不对着云激扬的要害。
紫衣人道:“难得他肯为了你这样拼命,只可惜,情是一个弱点。”
红衣人道:“多情的人,都是活得不长的。”
秦宜若待要反唇相讥,却也觉得没必要跟他们废话,这时却见云激扬身影一飘,径直从黄衣人和橙衣人的攻击间隙中,闪身而过,他竟然毫发无伤。
黄衣人只觉得眼前一道白影,手里的短剑连忙刺过去,谁知道眼前看得是一回事,真的刺过去好像落了一个空。
好像他眼里看到的,和真实接触的,是有一定的间距的,这个距离的时间并不长,只是一闪而过,可就是这么一点点的时间,明明是实在的,偏偏落了一个空。
橙衣人和黄衣人配合得当,一见黄衣人在动手,他也随之接应,谁知道刚一动手,只觉得心头一柔,宛如春风徐来,消减了不少胸中的肃杀之气。
于是那一剑便迟缓了少许,这一迟缓不要紧,云激扬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从容而过。
黄衣人和橙衣人都眼睁睁地看着,明明是天罗地网,可就在海天一线的间隔中,云激扬悠然而过,他闪身而过时,居然带着清逸出尘的笑容。
这一笑还真是玉宇静幽,暗香浮动,一派人间美景,既然有美景,那么该以良辰相和呀。
可是他们是杀手,出来不是享受美景佳时,这一切都是那么突兀而不自然。
这一下橙衣人的手脚都不觉得该往哪里放才好,原本黄衣人和橙衣人配合多时,早就到了水乳交融的境界。
而这时候竟然手脚都连不上去,黄衣人见到一击不中,正要在云激扬背后强攻数招,谁知道他才一动,橙衣人也是一动。
这一动不要紧,竟然正好把自己的脚背送上去,黄衣人一个踏步,眼看就要把脚踩到橙衣人的脚背上。
好在黄衣人眼疾脚快,赶紧变化步法,可才一动,只觉得脚踝一扭,竟然是错步,弄伤了自己。
而橙衣人跟着一步过去,无巧不巧,正踩在黄衣人受伤的脚上,这一下把黄衣人痛得连连大叫,人就直直地摔出去。
等落地时,偏偏还是那只受伤的脚先挨地,这一下痛上加痛,痛不可挡。
红衣人见状,急忙过去问道:“你怎么了?”
黄衣人不答,只是把脚露出,却见已经肿了,红衣人惊疑未定,说道:“你和二弟素来配合得当,怎么会如此?”
黄衣人不答,只顾雪雪呼痛,红衣人已明究里,看来都是云激扬捣的鬼!
他一抬头,就见绿衣人和蓝衣人连续扑上,就在阻拦云激扬靠近飞舞空中的纸片。
而云激扬明明人在空中,不知怎么的,身形忽然一停顿,他就在空中停了这么一停。
红衣人不禁揉了揉眼睛,这是怎么回事呢?一个人在空中,无从借力,怎么可能停顿了一下呢?
是不是看错了呢?红衣人再张开眼睛看望时,却见云激扬的衣袖一展,他的身形在半空转了半个圆。
红衣人又是一愣,怎么回事?云激扬竟然能在空中接着舒展衣袖的功夫,来借力运力?他的武功该到了什么境界呀?
云激扬身形半转,衣袖张开,却见青衣人本来要刺中的纸张,忽然往后一顿,纸张好像长了眼睛一般。
就在青衣人的剑尖离开纸张只有半寸的距离时,蓦然往后顿了一顿,这一下青衣人始料未及,倒是刺了一个空。
青衣人不曾料想还有这般变化,纸张往后一顿,他就身形往前一扑,顿时重心不稳,直从半空中跌落下来。
这一跌落也是非同小可,就地之后,直溜溜地连续打了好几个滚,等到身形稍稳,待要站起,却还是一个踉跄,看来还是收势不住。
青衣人这里刚从半空跌落尘埃,却见云激扬的衣袖一角轻轻一扫,竟然扫在绿衣人的眼角,绿衣人“啊呀”一声,就在空中一个倒洋葱,直跌跌地落下来。
他落地时,居然还是头往下,这一跌哪里还有命在,于是绿衣人连忙调息运气,硬生生转动身躯,可是人在空中,又是倒垂之势,身体哪里听他的话,会转动灵活呢?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