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你是第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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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笑话,我冰家从来没有遗传病之说。你快老实交代,是谁你派你来刺杀大哥?

    她沉着眸子,清浅一笑,“我刚刚只是开玩笑,没人要我杀他,是我自己想杀他。”

    “你。你为何要杀我大哥?”这个女人斗胆居然敢承认自己是来杀大哥,心里怒火再起,他想起白少宇的话,尽量的扼住自己的情绪。

    几步上前,拿起饭盒,直直的丢在了地上,转身快步离开。

    又是一片沉沦的黑暗,云笙歌咬着唇角,看着地上散落的米饭,她真的好饿,还不想死,大仇未报。她怎么能死,不明白自己到底来了一个什么地方,为什么所有的人穿着都很奇怪,短衣短发,而且那些手下都是整齐的一样衣服。

    更让她惶惶不安的是,她的锦哥哥,天下独一无二的锦哥哥为什么会不认识自己?心里失落感和不安像是这黑夜一般席卷了她的肺脏。

    那蚀骨的黑暗和沉痛让她觉得自己又像是重回到了悬崖边,那纵身跳崖的那一刻,生死恐惧的边缘,她求生的意念越来越强。

    匍匐着身子从床榻上滚落下去,攀爬在餐盒的旁边,她手脚被捆着,只能整个身子趴在地上,张开嘴试图去吃散在地上的米饭。

    挣扎了好一会,却什么也吃不到,脑子里溢满了她爹娘惨死后的一幕,那腥红的血液,那被挖去的眼珠。

    想起最后他的爹爹交给她的心决鼎,她猛地惊醒,心里怅然失措,心决鼎,她云家的心决鼎她怎么弄丢了?

    不,它一定不能丢。

    她一定要活着出去,挣扎着在暗夜里,她瞥见不远处玻璃桌子的底座脚有着锋利的尖角,她连滚带爬的到了桌边,背过身,捆着的手在床脚上磨。

    不知道磨了多久,她力气散尽,昏死了过去。

    三天之后,韩氏的别墅三楼救护室,韩越睁开了眼,入眼的是围在身边的白少宇,冰泊。

    以及一个熟悉的面孔,初阳?

    他缓缓睁开眼皮,觉得刺眼极了,别开脸,冷哼了一声,“都给我走开,还没有死呢。”

    “大哥,你终于醒了。”冰泊急切的喊了一句。

    一旁的白少宇拍了拍初陌的肩膀,挑着眉头盯着床上脸色铁青的韩越,“越,这次你可得好好感谢我,要不是我白少宇千里迢迢请来了阳哥,你小子早就挂到东南区的墓碑上了。”

    “越,你可真是,这才十年不见,一见就是上演医患情景剧,咱别这么惊险好么?”初阳浅淡一笑,初阳三十,浑身上下都是沉淀着阅历和经世的沉稳。

    比起韩越要大六岁,比起白少宇大五岁,他兀自坐在一边的沙发上,眼神瞥了撇冰泊,白少宇似乎是明白了他的意思,他耸了耸肩,“冰泊是韩越的一把手,阳哥有什么话可以随便说。”

    初阳眼神忽然间有些晦暗,“越,手术已经做了,你的淤血也算是全部清理了,不过你要注意了,要是在伤到头部,怕是下次的手术就没那么好做了。”

    韩越缓缓起身,视线扫了眼初阳,又扫过白少宇,视线停顿在了冰泊的身上,声音冷如寒铁,“那个该死的女人抓住没?”

    “关在暗房里了。”冰泊如实的回答,面无表情。

    长舒了一口气,既然韩越醒了,他白少宇也该是离开的时候了,起身拍了拍初阳的肩膀,“阳哥,你我大任已成,该走了。不过那个可怜的青蓝就惨淡了,自杀抢救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韩越剑眉拧起,深邃幽暗的眸子里像是利剑一般狠狠的刺穿着白少宇的后背,他只觉得后背发凉。

    “青蓝自杀了?”像是错愕了一般,重复再问了一次。

    白少宇没有回头,拉着初阳已经离开了。

    冰泊点了点头,如实回道,“越少,青蓝小姐三天前在幽城自杀未遂,韩董和老爷子都在幽城医院守着。”

    不用问,韩越知道自己的爸爸和爷爷都守在医院,那自己的妈妈一定在拍戏。

    他起身推开了被子下床嗅了嗅自己满身的味道,嫌弃的黑着脸走进了浴室里。

    冰泊在一旁连忙提醒,“大哥,你刚刚醒来,宇少说你不能冲澡。”

    “这么听话,你去跟着他啊?在此之前,把那个女人给绑到这里来。”韩越白了眼冰泊,头也不回就钻进了浴室里。

    水流哗啦啦的响彻,冰泊无奈的摇了摇头,快步朝着暗房走去。

    暗房里,一个晕厥就是三天,像是被遗弃一般,云笙歌垂死的醒来,第一件事情就是继续磨断绳子。

    费了好大的李琦绳子断了,她虚弱无力的解开那些系着的绳子,攀爬着起身,刚刚起身就听见门外一阵脚步声。

    手里攥着绳子,她小心翼翼的避开到了门后,门开了一个保镖走进了按开了灯,哗啦啦的灯亮了,脖颈忽然被绳子给死死的勒住。

    门外的冰泊见着自己的人被勒的快喘不上气来,他上前一步一掌就劈在云笙歌的脖颈。

    保镖早就被云笙歌勒的晕厥了过去,他愤愤的瞪了眼云笙歌,示意其余的人将保镖抬走,有几个保镖将云笙歌再次捆绑起来。

    送上了别墅的三楼,房间里水流声依旧哗啦啦的在响,冰泊命人将云笙歌安置在地上,几个守卫护在门外。

    浴室里,韩越穿着白色的浴袍,冷眼看着镜子里脖子上以及额头上的纱布下的血痕,好看的俊脸上青了又青,黑了又黑。

    咬着牙,他怒吼咆哮,“敢打伤我韩越的,你是第一个。”

    出了浴室,就瞥见披头散发脏兮兮的女人横在了地上,被捆得跟粽子一样,韩越没由的一种怒火低吼,“冰泊,你把这个脏的要死的女人横在这里是要怎样?”

    冰泊打了一个寒颤,本以为韩越看着她惨不忍睹的样子会觉得解气,看来他的越少情绪不仅多变,连性格都多变。

    以前只要他看不顺眼的,怎么凄惨怎么来,如今。

    他连忙喊来了张妈,张妈抱着女人的衣服横在隔壁的房间,三两个保镖将云笙歌抬到了隔壁,张妈一阵洗漱,很快为云笙歌换上了衣服。

    看着她满身的伤痕,张妈都觉得心疼,心里叹息,这么好的女孩子,看样子还不过十八,怎么会。唉。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