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如今的韩非不同于从前靠超级系统混日子的韩非了。他经过超级考霸,恩师杜云和师兄余世英,洗礼后,完全掌握了时文写作的技巧。
而他的师弟杜伟,也总会时不时找个时文题目,缠着他研究时文写作。他有时甚至怀疑,恩师杜云是不是故意派杜伟来金陵,逼着他攻书的。
学问看涨,韩非对通过院试混个秀才的功名,还是有信心的。他对院试的名次并不特别在意,反正有师兄余世英在,只要他取得秀才功名,参加乡试的资格肯定跑不掉。
但人在江湖,往往身边不由己。他已经取得县试府试案首,不管他愿不愿意,他身边的人,包括师兄余世英,给他定的指标就是院试案首。连远在苏州的恩师杜云,信中也隐隐约约提出来小三元的期望。
“亚历山大呀!”
韩非捧着书本,禁不住一声哀叹。但他看到一旁心无旁骛专心读书的杜伟,顿时又有些惭愧,自己的心思太野了。
“特么的,若不是为了母亲的遗训,小爷何苦遭这份罪?凭小爷超时代的学识,照样能够混个人模人样!”
牢骚发过了,继续读书,还有师兄余世英出的三张模拟试卷,也得尽快完全了,不然又要被他唠唠叨叨一大篇。
韩非正转念间,在后院伺候的使女兰儿,进入书房禀报:“少爷,两位姨娘请您去一趟!”
兰儿口中的两位姨娘,就是在家留守的王若兰,以及养胎的柳如是,韩非不知道她们这时候喊自己干嘛,随口问道:“她们俩有啥事?”
“奴婢不清楚,两位姨娘正在看书,突然吩咐奴婢来叫您!”
韩非问不出所以然,遂向杜伟招呼一声,快步赶到后院。
“你们喊我有何事?”韩非见两个女人表情轻松,明白不会有什么大事。
柳如是起身迎上来,说道:“公子,民申报记者打听到本省新任学正是从山西行省平调过来的,我们搜集到一些他过去所出的题目……”
“打住!打住!”韩非打断柳如是的话,哭笑不得地说道:“你们是不是魔怔了,整天研究这些?考试的事,你们不要管了,你们该玩的玩,该乐的乐,以前咋样还咋样就行了!”
王若兰白了韩非一眼,娇哼道:“非弟,你让如是妹妹把话说完才发牢骚不行呀?我们要说的不是新任学正出的题目,而是他选取学子的偏好,你过来看,我们发现这位学正偏向心学!”
“哦?心学理论不是朝廷取材标准呀!”
韩非拿起新任学正过去录取的学子时文翻阅了一遍,点头道:“果然如此,这位学正特立独行,看来是位忠实的心学一派的传人,有机会一定结交结交!”
“院试前,学正为了避嫌,不可能接见参加考试的学子的,非弟想要结识他,只有在院试中取得好名次,成为他的学生才有可能!”
“又来了,你干脆说,让我取得案首得啦!”
“不是妾身非要你取得案首之名,妾身也不会在意这个的,而是恩师、闻人先生以及余师兄都很看重你,盛名之下,你已经没有退路了!”王若兰又面露喜色道:“不过这次机会很大,新任学正偏向心学,很多理论都与你不谋而合……”
柳如是接着说道:“姐姐说的是呀,说到心学理论,你这个游子山人的亲传弟子,一定最合他的心意……”
柳如是忽然听到王若兰捧腹大笑,茫然问道:“姐姐,小妹哪里说错了?”
“妹妹,你知道游子山人是谁吗?”王若兰忍住笑,说道。
“他不是隐世大儒……”柳如是忽然醒悟到了什么,难以置信地说道:“姐姐,游子山人莫非就是公子?”
“不错,游子山人就是他杜撰出来的,民申报上刊登所有心学理论,以及,都是他亲笔写的!”
柳如是顿时呆住了,张口结舌,瞪着韩非,像是突然看到一个怪物。
韩非抬手在她脑袋上敲了一个毛栗子,笑骂道:“你这什么表情,我有那么恐怖吗?”
柳如是惊醒过来,扑到韩非身边,紧紧抱着他的手臂,娇声道:“自从看到那些心学理论,妾身一直非常仰慕游子山人,只恨无缘拜识,想不到……公子瞒得妾身好苦呀!”
“那些都是小成就,没啥多说的,本公子最骄傲的成就,就是把你们这几个大美女哄到家里来了,哈哈……”
“咯咯……我们都是心甘情愿的……”
“好了,我回去看书了,哦,心学的事不要往外说。”
时间到了四月初,院试即将开考了,韩非已经报名参加院试的消息,被有心人传了出去,引起了不小的议论。毕竟,他来金陵后,几次诗会上的表现,在金陵士林具有了一定的地位。街头上议论也非常正面,几乎没有人对他能通过考试,表示怀疑。
总督府后院,一名家丁模样的中年人,向曾公子禀报:“公子,如今外面舆论都认为此次院试,韩非会再次取得案首,成为本朝应天府第一个小三元!”
“哼,小三元……想得美!”曾公子阴着脸,问道:“学正到金陵了没有?”
“公子,学正昨天下午到的,说是要考试了,推掉了所有应酬,闭门不出!”
“立即以爹爹的名义,向他打个招呼!”
欣喜也罢,焦虑也罢,院试终于如期举行了。韩非和所有考生一样,提着考篮,在送行人期待的眼神里,雄纠纠气昂昂,跨进考场。
院试也归于小考一类,考试题目由主考官江苏学正当场出题,时间一天,两场考试,中途不出考场。
申时不到,韩非走出了考场,外人从他平静的表情也看不出考得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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