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萧雅烟听完澈儿的话后,气得牙痒痒地,她就知道那个叫赵常的绝非是个大夫!
萧长歌竟敢耍她!这个贱人倒是真长能耐了。
“哎哟你轻点。”萧雅烟脚一噌,跪在她身边的澈儿立即被倒在地上,可她依旧不敢反抗眼前这位主儿。
“是。”澈儿轻声应着,手上拿着布儿替萧雅烟擦拭着膝盖上的伤口,而另一只手则拿着药瓶子。
自从昨日那件事后,萧雅烟就一直提心吊胆地,生怕无争那和尚会把事情告诉主持,可明显她的担心是多余的,无争并没有把那件事告诉主持,倒是对她的态度有些变化,弄得她只能做做样子,从昨儿一直跪到了今早,这膝盖都跪的破皮了还麻了。
今早她是在澈儿的搀扶下才勉强能走了的,可惜了她跪了一夜却没任何人看见,因为那些和尚都跑听主持们讲座了。
她这跪了一天都是白跪了,好处没得到,倒是让她想起了在祠堂内跪着抄佛经时,让她害怕不已,那样的噩耗只经历一次就够了,她可不想再那样了。
这距离回去的日子越来越近,严氏交代她的事情她却没办好,萧雅烟一想到严氏交代的,她手心里就冒汗。
去鬼冤林中也能活着回来,萧长歌何止是命大,简直是命好。
也真不知是哪个倒霉的救了她,若是没救,萧长歌现在早死了,哪里会有这后面这么多事呢!
“小姐,药上好了。”澈儿见萧雅烟双目迷离不知想些什么道,萧雅烟的心思难猜,她也不敢多说什么。
她是在春菊死后,才被调到萧雅烟手底下的,而之前一直在院外干活,本以为只是个好差事,却只有受气的份儿。
“上好了那还不快滚,难道还要我奖赏你么?我这伤可都是拜你所赐!”萧雅烟恶狠狠地瞪了澈儿一眼,要不是这次来寺庙只带了一个丫鬟来,这生活起居都要人照顾着,她早就将澈儿给办了。
这不识时务,不懂场合的笨丫头,迟早她要死在她手上!
澈儿两眼汪汪有些无辜,昨天就算她不说漏嘴,萧雅烟肯定也会说的,她只是比萧雅烟早说一些罢了。
“奴婢知道错了,还望小姐处罚。”澈儿跪在萧雅烟跟前磕了几下响头,这越磕,萧雅烟心里就更烦。
眼看乞巧节快到了,她这事还没办好,而且还有两天她们就回萧家了,到时候更没机会。
鬼冤林的注意已用过一次,萧长歌肯定会长点心眼,所以绝不能用。
现如今,只有一个方法能整的了萧长歌了!
萧雅烟双目中闪过一丝阴恻,勾唇一笑,霎是好看的脸上却显得有些狰狞。
“澈儿你等等。”萧雅烟见澈儿想离开,立即喊住了她,比起刚才,现在的萧雅烟温柔似水让澈儿心里有些怕。
“小姐有什么事尽管吩咐。”澈儿见萧雅烟这眼神有些怕,旋即低下头不敢再看,在她眼中看到了一丝的坏,犹如狐狸般在计算着什么。
萧雅烟的心思很好猜,莫说萧长歌,连跟在她身边不久的澈儿都知道萧雅烟露出这样笑容的话肯定没事个,更别提跟她朝夕相处,又被萧雅烟整了好些年的萧长歌了。
萧雅烟心里打什么鬼主意,都会表现在脸上,这也是萧长歌一直不将萧雅烟视为敌人的原因,毕竟太过好猜了。
“你放松,不用害怕,此事我给你个将功补错的机会你可愿意?”萧雅烟颜颜一笑,澈儿缩了缩身子,双耳竖着,仔细听萧雅烟说的。
“小姐请说。”澈儿犹豫了下冲着萧雅烟道。
见澈儿答应,她这眼迷成条线,满意地看着她。
这大概是萧雅烟第一次觉得澈儿还是有些好处的,毕竟,有她在,有些事不用她亲自动手。
澈儿附耳凑近萧雅烟身边,萧雅烟低头,只见如粉唇一张一合不知在说些什么,可澈儿的脸色却不是那么好看。
“小姐,这事儿要是被人查出来的话……”澈儿下半句不敢再说下去,她本以为萧雅烟让她做的顶多是跑腿的事,没想到是这种事,要是让人查出来的话,那可不妙。
“怕什么,如果你觉得胜任不了,那我也只能考虑回去后重新换个丫鬟了,像你这样办事迟钝不伶俐的丫鬟,若是落到别家院,早不在了。”最后四个字萧雅烟说的极为请,可听起来却有些渗人。
澈儿抖了抖身子,让自己镇定。
“此事你自己考虑一下,我也不逼你,可听说你家里还有个双目失明的母亲,还有个酒鬼只知道赌的父亲……”萧雅烟边说便观察澈儿的脸色,见她脸上震惊,萧雅烟也没继续说了,她想澈儿应该知道她的意思了。
“澈儿答应小姐。”澈儿犹豫了下,最终还是答应了。
“这才对嘛,这才是我的好澈儿,起身吧。”萧雅烟露出一笑,伸手扶起澈儿,只是澈儿双脚在抖。
可刚才萧雅烟说的那番话,不是提醒而是威胁她,纵然澈儿再怎么蠢也知道其中的意思。
而萧雅烟说的也对,若是她落地别家院子去,或许早就没活路了。
那些院子的人,有哪一个是好人呢?
这心情好对你便跟你套近乎,这心情不好遭殃的也是她们,如此看来,澈儿倒有些羡慕红袖了,庆幸她跟到一个好主子,只是那个主子在萧府内太没权势了。
连唯一能翻身的筹码都因清道人那几句话而彻底没了,这样的人也只能讨好大夫人最后嫁个好人家罢了。
另一个院子内,萧长歌拿起黑棋放在了角落边,抬头看着眼前的红袖道:“你输了。”
红袖伸着手挠了挠头,有些看不懂这棋局是怎么回事。
“小姐,这样就我输了吗?”红袖指着棋盘内那零零散散的白棋说,而黑棋却很规则整齐。
“白棋已没有出路可言,自然是输了,当然还有一招,险中求胜。”萧长歌扫向棋盘上的白棋,从红袖那边拿起一颗棋子放在黑棋中间,断了黑棋的去路,虽然到最后白棋也是输,可若对方是个粗心大意之人,那这盘棋白棋则可赢。
只要黑棋后面走错一步,白棋便能翻身!
可萧长歌很自信,上一次她走错了,这一次她绝不会再错了
了。
就算错,她也要将结局扭转,纵然输也不会输得太难看。
虽白棋这样做是垂死挣扎,可好歹也能拖住黑棋一阵子,这下棋,就如同人活着一般得小心翼翼,错一步,那就是步步错啊。
“小姐您说的太深奥了,红袖听不太懂。”红袖看着这什么黑啊白啊的,一句都不懂,她伸手将白棋一颗颗地捡到了盘中,棋局之上只剩下黑棋。
“不懂才好,懂,未必是好事。”萧长歌双眸变得深邃,她也将黑棋一颗颗地放回了原位。
还有两天便回萧家了,可萧雅烟迟迟未动手,萧长歌肯定在这两天内萧雅烟肯定会动手的,不然回去了,严氏可不会轻易放过她。
“红袖想懂,只有懂了才能为小姐分忧。”黝黑的眸认真地看着萧长歌,之前一直都是萧长歌救她,护在她面前,现在她想护在萧长歌面前,不想萧长歌来救!
“等你长大了,便懂了。”萧长歌见红袖这认真的模样不由得笑道,红袖蹙眉似乎在想着萧长歌刚才说的话。
“那红袖可要快点长大,不能这样下去了。”红袖的小手拍了拍脸,这白嫩的脸都被拍得有些发红了。
“昨日那位大夫可离开广镇了?”萧长歌才想起来问。
“今早瞧见澈儿从山下回来,见了红袖还特意多看了几眼,那脸色很不好看,怕是找不到那位公子,想必那位公子应该离开广镇了。”红袖笑着说,幸好澈儿找不到他,不然一条小命就没了。
“小姐您看人可真准,那位赵公子演起大夫来可真像那么回事,您是不知道,连奴婢都差点被那位公子给骗了呢!”红袖又是滔滔不绝地说了起来,而这些话她从昨日说道了现在,看样子红袖对那赵常印象很深刻啊。
萧长歌摇头,她不知该不该告诉红袖,那个赵常是个真正的大夫呢?
萧长歌也是偶然从他身边路过,闻到他身上的药味,那味道她忘不了,当初毒害三皇子时用的极乐里便有那种味道!
极乐,听着名字便知这是个什么东西,能令人醉生梦死,颓废不成人的东西,而当初楚言不知从哪里遇见苦无,让苦无帮他弄了这东西,她虽闻过一次却印象深刻,那味道有淡淡的芳香,闻起来味道很好。
而那却是中致命的东西。
那个在战场之上英姿飒爽的三殿下,最终落的下场却不必楚钰好。
那味药,萧长歌以前特意去查过,名叫三生,只有枯寂山上才有,而枯寂山只住着一位神医,便是苦无。
所以萧长歌才让红找上那个叫赵常的,她肯定,就算那赵常不是苦无,也跟他有莫大的关系,否则那味叫三生的药,岂会在他身上也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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