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萧雅烟看到这毒蝎以最快的速度钻入她裙角下时,萧雅烟脑子一片空白,几乎什么都忘了!
她立刻从椅子上弹起来,啊啊啊地叫了两句。
“看来啊毒很喜欢萧小姐啊。”赵常非但不急,反倒悠哉道。
“快快将这玩意给我拿开,我根本没病,我没头疼。”萧雅烟一着急,连说话都有些语无伦次的,差点儿快哭出来了,那毒蝎就在她脚底下转悠,似乎真喜欢上她一样。
萧雅烟吓得是脸色发白连脚都抖着,而澈儿平日里倒是挺大胆的,一见这玩意这退的比萧雅烟还后了几步,她生怕这玩意会蜇到她,要是运气不好成了不死人要怎么办。
“这大多数生病的,可都说自己没病,萧小姐你就不要自欺欺人了,还是乖乖伸出手让毒蝎蜇一下以毒攻毒吧。”赵常见萧雅烟这模样不由得笑了笑,低着身子一手就将毒蝎抓在了手中,而那毒蝎似乎很听赵常的话一样,在他手中就如乖孩子一样。
“你个庸医,我根本没病根本不需要以毒攻毒,我我是装的,我根本没头疼。”萧雅烟一看到那毒蝎后面尖锐的尾巴,心里都害怕,双眸瞪大看这毒蝎的一举一动。
“无争大师,为了萧小姐的安危,还请你帮一下忙,将萧小姐按住我才可以以毒攻毒。”后面一句话故意说慢了一些,令得萧雅烟抖了抖。
那叫无争的听赵常这么说,转头看向萧雅烟,有些犹豫。
到最后不知想到了些什么,冲着萧雅烟微微弯下腰,念了句:“阿弥陀佛,萧小姐,对不住了。”
说着,便想抓住萧雅烟,澈儿挡在了无争面前。
“你这和尚休想对我们家小姐动手动脚的,我们家小姐根本没病,她是不想去庙里跪……”澈儿说到这话时立刻捂住了自己小嘴,睁大双眼看着无争,而房间内一片寂静,没人再出生。
无争摇头,哎了一声,最后只说了声:“阿弥陀佛。”
萧雅烟这下脸全被丢尽了,她这些天努力维持的好形象可真一次性都丢光了,这个澈儿做的什么事啊!
萧雅烟现在后悔至极,若非萧长歌,她岂会将春菊给办了呢。
春菊机灵,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而这澈儿连说话都不经过大脑的。
澈儿也知道自己做错了,可说出去的话就跟泼出去的水一样,她想收也收不回来了。
“无争大师你听我解释,我……” 萧雅烟现在没空去理会澈儿,她只想跟无争大师解释个清楚,若是无争跟主持说了的话,主持肯定会对她很失望的。
“萧小姐,阿弥陀佛,主持方才让贫僧去挑水,贫僧先告辞了。”无争手拿着佛珠嘴里念着道,说完不顾萧雅烟挽留想离开。
来这寺庙内为了不跪做做样子的人也有,可他看萧雅烟的行为举止,嘴里挂着为萧家祈福,他本以为萧雅烟是诚心的,更没怀疑过萧雅烟头疼发作是真是假,可如今,萧雅烟在他心中的信箱是一落千丈啊。
“无争大师,等等我们。”红袖见无争要走,立即对赵常使了一个眼色,赵常也不笨将毒蝎放入瓶子里拿着药箱也跟在红袖身后离开了。
这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好似没来过一样。
房间内只剩萧雅烟一人还在后面喊着无争的名字,希望无争能听她解释,可就算无争给她解释的机会她也不知该怎么解释才好。
“小姐,现在现在该怎么办。”澈儿小心翼翼问,生怕萧雅烟会责罚她。
她也是护主心切才说了那番话,没想到酿成大错了。
“怎么办?还能怎么办,萧长歌那个贱人是故意的你没看出来吗?你这蠢脑子。”萧雅烟转身面色狰狞,伸手揪着澈儿的耳耳朵,这一用力一拧,疼的澈儿连眼泪都掉出来了,可萧雅烟是主子,她只是个奴婢,疼也不能喊出来。
现在人已经跑了,她只能将火气发泄在澈儿这丫头身上。
难不成还要她跑去找萧长歌算账么,怕是刚找上门萧长歌就能反咬她一口呢!
“你,立刻去广镇的春草堂内把那个叫赵常的给揪出来,弄不了萧长歌,难不成还办不了一个小小的大夫么!”萧雅烟好似想到什么一样,眼中闪过一抹冰冷。
敢跟着萧长歌一起耍她,就要做好心理准备!
红袖将剩下的银子交给赵常,赵常也不客气地收了银子。
“赵大哥,没想到你装起大夫来还真像那么回事,连我都差点被你骗了呢!要是我们家小姐看到了,肯定很佩服你。”红袖两眼放光笑着说,她现在还记得萧雅烟方才的脸色,黑得跟木炭一般,着实好笑。
幸好她们跟在无争大师身后出来了,否则被萧雅烟喊住就完了。
赵常手掂量着银子,满意地将银子放入口袋中,这位贵人出手可真大方。
“好说好说,这下次还有这样的好事还望姑娘叫上我,其他不会,这坑蒙拐骗我可熟得很。”赵常一副痞子模样笑着说,这一笑,让红袖看的有些恍惚。
方才她见赵常对萧雅烟行礼很规矩,连说话都带着几分书生气味,还以为这赵常是个书生,可现在一看怎么就觉得像混混呢?这转变也太快了些。
“应是没下次了,这位公子若真住广镇,还是快点离开吧,四小姐应不会那么轻易放过你。”红袖才想起重要的事儿来道,她了解萧雅烟的性格,绝不会轻易放过别人,要是赵常真落入萧雅烟手中,怕是没好下场。
依萧长歌现在的能耐,根本护不了赵常。
赵常一听,噗嗤笑出了声音:“之前那番话是你家小姐教你的,莫非姑娘现在说的这些话也是你家小姐教你的?”
红袖一听赵常说萧长歌,她仔细打量赵常一眼。
这双眸,黑如无底洞。
“不是,小姐未曾跟我交代过这些,只是红袖怕赵公子出意外罢了。”红袖有些不好意思,虽然有可能是自己多心了,可还是小心提防为妙。
“多谢红袖姑娘好意了,在下今晚就离开这。”赵常客气道。
“那就好,沿着这条路便能下山了,大概走半个时辰左右便可到山下的广镇,从那里坐马车大概两天便可到京城,红袖还有事,就不送公子了。”红袖指着那条下
山的路道,她们来烟峰山时经过山脚下的广镇,再回想起他们来的时候大约用了两天时间,骑马的话应该更快些才是。
“赵某多谢姑娘了,这后面的路赵某会自己走的,看姑娘如此熟悉京城,应当是京城之人,若在京城内相遇,希望能见一见你们家小姐。”赵常跟红袖道别后便往山下的路走了去,红袖目送着赵常的背影,便回了房中,跟萧长歌禀告此事。
半山腰上,一位约十二岁的书童肩上带着包袱,手提着个药箱子,见不远处之人,如同看到救星一样。
“公子,您跑到哪里去了,苦乐找了许久都没找到人,还以为又被公子撇下了。”书童小跑到赵常跟前,有些气喘郁郁,脸色却一点都不好。
一想到自己有可能被自己家公子给撇下,他就心慌。
“怎么会呢?你这么勤劳我怎么可能撇下你呢,我去问路了,沿着这路往下走就能到广镇了。”赵常指着跟前的小路,周围长满杂草,路崎岖不平,台阶有高有低,走起来有些不方便。
苦乐顺着赵常的视线往下看,这条路,可真小。
“公子,您怎么不走大路呢,这小路,看起来挺危险的。”
“难道你想让他们逮到么?”赵常瞥向苦乐,苦乐一听,自家公子说的也有几分道理便闭嘴了。
比起被那些人抓住,他们倒不如辛苦点走这条小路,只要到了京城他们便安全了。
“公子,您这张脸皮已超过一个时辰了,要再不摘下来怕是您的脸……”苦乐才想起这事儿来,他们为了防止那些人追查,特意做了几张陌生面孔,不过只能支撑一个时辰,若是过了一个时辰脸便会腐烂。
他在树下等了半个多快一小时了,这脸皮应该过时了才对。
赵常一听,才想起这脸皮已经够时了,立即将那脸皮从脸上揭下,一张俊俏的面孔映入苦乐眼中。
“公子方才遇见什么事了,竟这么开心?”哭乐从小就跟在他身边,这一举一动喜怒哀乐都逃不过他那双眼。
“当然是好事。”眼前之人看着苦乐一脸感兴趣的模样,却对他卖着关子道。
何止是好事,他这行医救济别人这么多年,第一次试过耍别人,若是让苦乐知道了,肯定要念叨他一辈子。
不过他倒是挺好奇那位未曾露面的小姐到底是谁会,这玩起别人来可真不留情。
他还记得红袖找上她时说的那番话,而那些话则是出自她家小姐之口。
“往死里整。”
短短几个字,他便明白其中意思。
而他对萧雅烟说的那番话也全是红袖教的,可她说的却有一点没错,萧雅烟却是吃过辛辣食物,体内有虚火,却不是什么毒素,也真亏对方能瞎掰,然,他这正经八两的大夫竟也跟着瞎胡闹了。
总而言之,什么以毒攻毒,体内有毒素,都是瞎掰的,还有蝎子,哪有那么多蝎子是有毒的呢?用脑子想想就该知道了。
还有一个让他在意的是,想必藏在背后那位心有点狠呐。
若他真是广镇的人,被萧雅烟找到必定是死路一条,可她却不顾这点,幸好今天红袖找上的是他,若是别人,怕是真的死了。
反正他过了今日就不在这里了,而且他换了张脸,想找他也是大海捞针。
他却从没想过,萧长歌是专门找上他的!
而每走的一步,都在萧长歌预料之内。
另一边,澈儿下山去广镇的春草堂内找赵常,可这春草堂内根本没一个叫赵常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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