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世谔却是根本不和这渊东恋战,上来就用上了李靖传授给他的绝招,这个渊东也是一下子,就被韩世谔的一刀,给切开了脑袋,可是他胯下的战马,却是不知道,继续往前走。
此时雄阔海,也是催马从渊东身边掠过,只见他的右手斧噗嗤一下子,将渊东的脑袋砍下来,他冲过去之后,韩单也是到来,他手中的横刀一扫,将渊东给连人带马的劈成两半。
那些高句丽人,先是一怔,突然间乱作一团,齐声大喊道:“渊东将军死了,大家快跑啊…!”
任谁看见了韩世谔这帮人的杀人手法,都会感觉心惊肉跳,因为这帮家伙,简直就是一群杀人狂。
韩世谔闻言,也是毫不理睬,看了看雄阔海他们,大喊道:“休要恋战,随我直追那高句丽将领…!”闷着头,马槊翻飞,硬是杀出了一条血路,
雄阔海闻言,也是精神一振,手中大斧翻飞,便己砍翻两名高句丽士卒,顺势和韩世谔等人汇合一处,跟着杀出了一条血路。
渊田咬着牙下了命令。上百名亲兵护着他爬上战马,往北方逃去。
韩世谔却是一直盯着那杆帅旗,见那帅旗移动,知道敌将要跑,他将手中的马槊举了起来,然后提了一下红风的缰绳,感受到主人心意的红风,啾啾叫了两声,随即两条后腿猛的一蹬地高高跃起!
在那半空之中,韩世谔擎槊在手,盯着那爬上了马背的高句丽大将,随即将全身的力气都灌注在右臂上,猛的将长槊掷了出去。
一百步!这一槊却是掷出了逆天之威,竟然笔直的飞了过去噗的一声,将渊田狠狠的,穿了个透胸而过!槊锋切开了渊田的后背,再从前胸刺了出去,然后又钉进了他身前战马的脖子里!
一槊击杀。
就在那些高句丽士兵们,那惶恐惊讶的目光中,红马黑甲的隋人将军,凌空飞起之后掷槊杀人,落地后疾冲上前,一片惊呼中,韩世谔手中的横刀,荡起一道雪亮波纹,劈砍在手臂粗的高句丽帅旗旗杆上,咔嚓一声,旗子居然倒了下去!
在这一刻,在场的所有人,都是目瞪口呆。
韩世谔统领的隋军骑兵,对着这些高句丽人,发动了功击,虽然大举来袭的高句丽人,他们的人数超过两万人,而且从战斗一开始,就占据了一定的的优势,但是不可否认的是,当大隋府兵进入他们,所熟悉的战斗程序之后,基本上高句丽人就算有三倍的兵力优势,也基本上是很难有胜算。
两个骑兵营的隋军士兵,分成两路,各功击高句丽大军的两翼,所有的隋军骑兵,都是由韩世谔率领,他们在第一时间,就将高句丽人的攻势,给狠狠的挫了一挫,之后又是利用他们的弓弩,射杀了很多的高句丽军士。
······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缓缓的从东方洒过来的时候,一夜激战后的大隋人马,已经开始清理战场了,此役,隋军损失人马千余骑兵,算是来到辽东之后,隋军损失人马最多的一次。
不过,值得称道的是,反击的隋军骑兵,不但让这些高句丽人,付出了近五、六倍的伤亡,而且还一举击杀了,高句丽大将渊田跟他的儿子渊东,这是大隋远征军至今为止,击毙的级别最高的高句丽将领,有此荣耀,完全可以威阵辽东。
而这荣耀的造就者,正是韩世谔。
说起来高句丽的领头羊乙支文德与渊太祚二人,一定会恨韩世谔恨到生吃其肉,都不解恨的地步,对乙支文德而言,就在几天前,韩世谔追杀乙支文德的时候,乙支文德就被韩世谔给两次射下马,甚至还被战马踩中,险些丧命,虽然没死不过留下残疾,已经是必然的结局了。
而对渊太诈而言,今天,他最信任的二弟渊田,竟被韩世谔给一槊戳死。
也不知道,当乙支文德跟渊太诈二人,再次听到韩世谔这个名字的时候,是会愤怒、是伤心,还是会自内心发起恐惧…?
杀敌六千,斩敌将首级,这是一份很大的功劳,看数字,是很漂亮的战绩。
清晨的时候,来自隋军大营的支援队伍赶到,领军的正是前军主将周法尚,得到韩世谔他们营地遇袭的消息,到率军赶到,老将军几乎一刻都没有耽搁。
当得知昨天事情的始末之后,周法尚最先去看了一眼自己的儿子,只见他快步走了过去,发现他并没有受伤。
当周法尚看到韩世谔的时候,只见这个妖孽一样的少年将军,已经卸去了他的甲胄,正靠在一棵大树上,眯着眼睛休息,微微的鼾声中,因为厮杀一夜,几乎累得脱了力的少年,似乎睡的很香甜,但从他微微皱着的眉头上就能看出来,身上的伤痛,让他睡得并不踏实。
韩世谔在昨夜激战的时候,并没有身穿重甲,加上昨夜的冲杀中,不断有羽箭招呼在他身上,若不是他身上铠甲坚固,只怕他早就被人射成了刺猬,受的伤加起来,他身上大大小小的伤,竟然达到十六、七处,整个上半身,几乎都被包扎的满了,小腿上也有羽箭的擦伤,这是由韩单亲手给他伤口消了毒之后,然后敷药包扎,足足忙活了小半个时辰。
所以,当周法尚看到韩世谔的时候,他也是被深深的震撼到了。
韩世谔正在靠在大树上睡觉,他的腿上,只是盖着一层毡毯,因为擦上了药,上身的衣服还没有穿回去,却几乎没有露出一点肉的颜色,包扎的白布差不多,都能将他裹成了粽子,上面还有渗透出来的斑斑血迹。
韩世谔那清秀俊美的面容,此时正在微微皱着眉头,也不知道是因为睡梦中,有什么可怕的事,还是因为身体上的疼痛,让他睡得太浅,乃至于无法安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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