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姑爷进了闺阁,堵在闺房门外的婢女们便吵闹了一阵便一哄而散了,王汉平走入闺房,屋中除了常见的归置陈列摆设以外,还罗列了不少的刀剑。
其中属那把摆放在显眼剑架上面的郡主佩剑雪樱剑显眼一些,王汉平虽然不知道这把挂着紫色剑穗的佩剑叫什么名字,不过倒是能够确定这把剑鞘剑柄都十分精美的佩剑是谁的,摆放在郡主闺阁之中肯定是郡主的,不过王汉平却要知道的更早一些,之前在落云城的时候,桐阳便一直佩戴着这把挂着紫色剑穗的佩剑,王汉平当时在桐阳刚被自己从韩姓大宦官手中带出来的时候小脸挂了不少粉尘的时候戏称“你和你的这把佩剑真是不合适。”不过现在看起来,倒是这把佩剑配不上它的主子了。
王汉平不得不承认,桐阳长了一张俊俏,让人一眼难忘的脸蛋儿。
凑到剑架旁边,王汉平使手摸过雪樱剑的剑鞘,却没有拔出来的意思,大喜的日子不便见刀剑,老城主治下没有这个规矩,王汉平在人家的地盘也就客随主便了,但是还是不要见刀光剑影的好,否则日后的日子怕是要过得风风雨雨不顺畅了,想一想这位刁钻机灵的郡主,王汉平就想起那么句话“越是长着漂亮脸蛋的女人越危险。”王汉平呵呵小声笑道“那自己岂不是进了龙潭虎穴了?”
浩威城本来就是龙潭虎穴,都已经九死一生了,不在乎再来一次凑个整了。
屏风后面温暖红灯烛火间,桐阳道“本郡主还不如佩剑诱人?”
王汉平知道桐阳就在屋内,只是刚才心里面没有个准备,不知道如何面对一袭红裙,漂亮脸蛋上面挂着暧昧迷人红妆的桐阳,缓步走过屏风,见桐阳果然一袭红衣的坐在红彤彤的舒软凤床上面,表情迷离,王汉平只觉得体内一股热血上涌,若非自己定力强悍,真是要骨头都酥软了不可。
王汉平故作冷静道“真要谢谢你让我进了屋子,否则我怕是要在门外睡一夜了。”桐阳爽利道“当着众人的面拜了天地,你就是我的夫君了,难道我会忍心自己的夫君在门外受冻一夜?”
王汉平看着桐阳的眼睛,咽了咽唾沫道“备不住。”
桐阳撇撇嘴,然后趁势丢过去一把长条形的布带,王汉平使手接在手里面,居然是一把剑,只不过剑身外面用了几层锦布裹的严严实实,里里外外的裹了好几层,王汉平一脸困惑道“怎么说今天也是我王汉平娶媳妇的日子,就算没有温柔乡等着我,可以不至于让我再享受一夜的刀光剑影吧。”
桐阳从红被凤床上面站起来道“上次还没有分出个胜负,这次我要光明正大的赢你。”眼神之中无比坚决,王汉平心头凉了半截,看起来这场闺房内的对打是在所难免了,逃都逃不掉了,只是记不起来她所说的上次是什么时候了。
“上次?”
“你居然忘了你,就是上次你送我回城的时候,你我比试剑法,没有分出个胜负,我回来特地学了一门古法闺房剑,说起来倒是蛮害羞的,这套剑法可是武冶娘子专治她夫君的,我练了些时日,虽然还远远谈不上精通,但是已经深得其中要领,闺房剑未必不好用,你这次肯定是本郡主的手下败将了。”
王汉平对什么武冶娘子的闺房剑没有任何兴趣,连武冶娘子是谁都不知道,八成不知道是哪朝哪代的一位不入流的女子剑客吧,总之治理自己夫君的能是什么温柔贤淑的女子吗?王汉平不敢想,却一拍脑门想起了桐阳口中的上次是哪次,的确,王汉平送桐阳返回浩威城的时候,送到高岭边陲的时候便不再送了,再往前走就是浩威城的地界了。桐阳那时候已经知道了王汉平能够解释的清楚浩威城和细柳营三十年前的恩怨,桐阳提议二人比试剑法,如果桐阳输了的话,任由王汉平离去,如果王汉平输了的话,就要陪着桐阳一起返回落云城,然后当面向她爹爹桐远征解释清楚三十年的恩怨。
二人手底下还没过到三十招呢,王汉平的下属就快马来报,说是楚天老狼王亲率一路铁骑沿着落云城右翼方向前后出入,二人的比试耽搁下来,桐阳返回浩威城,王汉平则返回落云城。
王汉平玩笑道“女孩子家太争强好胜了可不好,我都已经和你爹解释清楚三十年前的恩怨,上一次的输赢哪里还有那么重要,如果你不甘心的话,算你赢好了。”
桐阳不服气道“本郡主的床也不是什么男人都能上的,如果你赢不了我,这辈子你都睡地上好了,什么时候赢了我什么时候再亲近。”
王汉平一脸无奈道“不上就不上呗,你愿意学什么娘子做个专横霸道的婆娘,我还不愿意学她那些不争气的夫君呢。”王汉平说完把手中用锦布裹好的剑轻轻的放到一旁,然后挑了两张案几拉拢到了一起,跳到案几上面躺下便睡,丝毫不再理会一旁的桐阳。
桐阳却不甘心,看了看自己手中用锦布包好的剑,气的丢在一旁,然后抽出剑架上面的雪樱剑冲着躺在案几上面的王汉平一剑从上劈了过去,王汉平闪身一躲,剑劈在案几上面,雪樱剑虽然是一把轻剑,但是却十分锋利,两张案几瞬间变成了三张案几。
“谋杀亲夫啊你”王汉平惊讶道,从并排好的案几上面坐起来然后苦闷道“完了,完了,本来心思大喜的日子不便遇刀剑,这玩意反忌讳,现在可倒好了,剑光,剑声都来齐了,怕是以后的日子要风雨交加了,没个太平日子过了。”
桐阳一剑横砍过去,差点劈到屏风,王汉平急忙躺下躲过这一剑。
桐阳道“哪里来的那么多说道,你若惹我一刻,就要还我一辈子,若是要怪就怪你自己好了,谁叫你硬要逞英雄救我!”
王汉平一下子从案几上面翻身跃起,只是身上有很严重的伤势,所以翻身的动作相当不麻利,还有用手支撑一下,桐阳见了,手腕一软,王汉平见势跳起来,拾起刚才自己丢在地上用锦布包裹结实的剑,王汉平也害怕让外面人听见屋内有剑的声音。
哪有大喜的日子里面在闺房舞枪弄剑的道理,一脸无奈王汉平趁势击出一剑,被桐阳挡下,王汉平本来就不擅长用剑,所以只是随意敷衍的击出击剑,让桐阳苦练的所谓的闺房剑毫无施展的地步,王汉平以守为攻,根本无意出剑,连连被桐阳逼退,逼退到了红被凤床这里,桐阳一剑刺过去。
王汉平虚晃一招,却根本不是挡她的剑,而是趁势丢了自己手中的剑,然后整个人旋身转到桐阳身边,一下子搂过桐阳的细软腰肢,趁势丢到舒软的大床上面。
“这闺房剑看起来真不怎么样。”
桐阳被摔在床上,有些不甘道“我还是比不过你。”脸色有些涨红扭到了一旁,故意不去看王汉平,眼中却都是闺阁红床之中充满暧昧意味的胭脂花红,嘟哝的喃喃道“本郡主说到做到。”然后躺在舒适软和的红床上面,张开手臂,一袭红衣红裙铺开,王汉平只觉得眼前一阵眩晕,气血上涌的厉害。
王汉平盯了她一眼包裹在红衣内的微微颤动的胸脯,嘴角上扬了一下道“够了,够了,这就够了。”然后一下子倒在桐阳的身边已经昏然睡去。
桐阳听着枕边人的鼻息,轻轻的推了推倒在自己身旁的王汉平,又趴在他耳边轻声道“大傻瓜。”叫了两声,一点反应都没有,已经鼾声如雷了,桐阳气的狠狠的捏了一下他的鼻子,都给鼻尖捏红了,然后桐阳轻轻的把床边的红烛给吹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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