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旁宫的气氛变得非常诡异,原本那些还在跃跃欲试想要支持格雷维的人,在看到拿破仑出现之后全部噤若寒蝉。没有人敢反抗他的绝对权威。
拿破仑虽然是总统身份,但是在这些人眼中就是当之无愧的“拿皇”。他们就差了一句拍马屁的“赞美拿皇”。
因为拿破仑的出现,波旁宫的局势瞬间呈现了一边倒的态度。所有人都下意识的站到拿破仑这边,并且下意识的和刚才讲台上滔滔不绝的议会长划清界限。
决定法兰西命运的时刻在这间会议室里重现。
随着拿破仑的前进一步,格雷维的气势就弱了一份,直到对方走到他面前时,格雷维的声音已经完全的弱了下去。
总统的眼神中只有冷漠,他以为搞定了保皇党就不会有人再站出来,却没想到不怕死的议会派还想着重蹈覆辙。
“我不在,格雷维议会长就擅自召开会议并且不经过审批而通过方案,这已经是违背了宪法的内容了吧?而且议会长这么急不可耐的想要限制我的权力,背后是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阴谋呢?是准备效仿谁推翻共和政体吗?”
拿破仑神闲气定的往前走,然而格雷维的气势却已经弱了下去。仿佛站在面前的拿破仑早已洞穿心中那点伎俩,并且狠狠的嘲笑了一番。
格雷维慌不择路的解释道,“我并不是这个意思……”
拿破仑的手指向了台下的威尔逊议员,嘲讽的说道,“那你是什么意思?格雷维议会长,你能否向大家解释一下,你的女婿威尔逊干得那些破事。据说跟倒卖议员席位有关。你还有什么要解释的吗?我的手中可是有一堆的证据显示你们俩的那些肮脏勾当。我也可以当场公布出来。”
格雷维的喉结滚动了一下,其他人可能听不懂,但是拿破仑所说的每一个字他都听得非常清楚。
原本还想准备暗算一次,结果却被对方反过来算计了一次。
而格雷维试图负隅顽抗,他希望能暂时的拖住拿破仑。
“拿破仑总统阁下我不知道你是什么意思。这是打算向我下毒手吗?把议会长的位置腾出来,这样就没有人能够阻拦你的暴政了。在场的其他人也是这么想的吧,一个独裁的统治者,试图将反对自己的人从波旁宫里驱逐出去,所以想方设法的搜集他们的污点。现在你已经达到了目的。无论我说什么,都不会有人相信了,不是吗?”
“你还想在博取同情吗?”
拿破仑非常不屑的说道,“难道你真的以为我手中的这些证据就是你罪证确凿的污点了?听好了,我接下来所说的一切,才是为什么要审判你的原因。今天我在这里,就是要让其他人知道,背叛者的下场。”
说完,他转过头,对在座的所有议员说道,“格雷维议会长试图与波拿巴极端主义者勾结,并且试图刺杀现任法国总统,罪证确凿。我以谋杀未遂的罪名,逮捕并且起诉你。”
说完最后一句,拿破仑手指指向了对方,眯着眼睛说道,“格雷维,你罪该万死!”
台下的威尔逊连忙站起身,替自己的岳父辩解,“是不是搞错了,格雷维议会长怎么可能……”
“闭嘴,这里还轮不到你来说话。”
拿破仑瞪了威尔逊一眼,语气冰冷的说道,“你的那一笔账我等下再算,现在是关于格雷维议会长的问题。”
在这句话说出口之后,台下的众人都静默了,他们从未想过这件事会出现如此戏剧性的转变。他们就像是台下的看客,看着舞台上一幕幕的变化。
“拿破仑总统阁下……你听我解释。”
意识到事情已经败露了,他现在唯一想要做的就是稳住总统,并且寻找逃生的机会。
“为时已晚!”
拿破仑的一字一句,都在断绝格雷维的后路,让他最后无路可退。
“波拿巴的极端分子把什么都招了。你作为幕后黑手难逃其咎。还有你的女婿威尔逊议员,你们两人都等着进监狱吧。”
话音刚落,波旁宫的大门被撞开,与十年前一样,国家宪兵队气势汹汹的冲了进来,将在场所有人团团围住。
只不过这一次枪口没有对准在座的其他人,他们只是来逮捕谋杀拿破仑的凶手。
紧随其后的是甘必大,他冷眼的打量在场所有人。而一些之前的老面孔也向他投来了愤怒的目光,共和派视他为叛徒,他也同样视那些人为共和政体的敌人。
他看透了一群猥琐的懦夫拯救不了法兰西。
此时其他议员第一个反应是政变,拿破仑要向国民议会下手了。
“总统阁下,你这是要干什么!”
其他人愤愤不平的看着讲台上的君主,他就像是统御众生的君主,掌管着他们的生死大权。
议员对他恨之入骨,也在情理之中。
然而拿破仑却挥了挥手,让其他人都冷静一下。然而整个会议室乱作一团,根本没有人听他说话。
然后是一声咆哮,瞬间盖过了所有的嘈杂声响。
“都给我安静下来!”
拿破仑的一声怒吼,让在场其慌不择路的人顿时冷静了下来,他们小心翼翼的看着总统,深怕自己也变成和议会长一样的结局。
“我对于你们没有兴趣,对于你们乱七八糟的勾心斗角也没有兴趣。听好了,国会是法兰西的国会,不是英国人的国会,如果你们当初有谁敢勾结其他被驱逐的王室家族,并且试图进行颠覆阴谋的话,我可以向你们保证,格雷维的下场,就是你么你的下场!”
格雷维后退几步想走,却被突然冲上来的国家宪兵队紧紧抓住了胳膊。
他知道自己输了。
早知道就不去贪图欧仁妮皇后的那一笔资金,现在落得全盘皆输的下场。
格雷维挤出一个凄惨的笑容,最后还是接受了命运对他的审判。
波旁宫已经成为了拿破仑一个人的主场,他气势十足的震慑住其他的议员,然后他转过头,对身后的格雷维说道,“请吧,格雷维议员,国家宪兵队已经为你准备好房间了,希望你能够如实的交代自己的罪证。”
格雷维木讷的看着他,不为所动。
是背叛抱着同情,却手段极端的波拿巴极端主义者,还是拒绝向拿破仑皇帝透露任何关于刺杀者的消息,他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局面。
然而拿破仑像是早已看透了他的心,凑近了已经沦为阶下囚的议会长,道,“而且他们对于法兰西的叛徒,可从来不会手下留情。”8)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