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你做的?”花生说。他抬头注视着面前这个身材高大的家伙。对方是低头注视着他。似有股不可逾越的东西,在他俩之间。
“难道不是你做的吗。”
“什么意思?”花生的脸皮不自然的抽搐了下。
“她抛弃了你。”他说。
“是呢。一切都是你的错。若是要动手,我杀死的也该是你。”花生撕咬着嘴唇。“我再问你一次,是不是你做的?”
“什么意思。”
“你抛弃了她。”
“没错。我抛弃了她。可我为什么要因她背上罪名?”
“她老是缠着你呢。谁让你勾搭的是她姐姐呢。”花生注视着他。他很意外的张了张嘴。
“你是怎么知道的。”他说。
“你其实对她的姐姐一点不敢兴趣呢。是想红吧?”
“红?我说过我从不巴结人。”他很肯定的说。
“哦?原来你是个如此随便的人呢。”
“什么意思。”
“对,就是这个意思。你把你俩的关系当做倚靠,这样,你就能够名正言顺的做个演员了呢。”
“我说过,我从不”
“对。你从不”花生讽刺的看着他。
“认识这么多年,你竟然不相信我。”他深吸口气,似有些伤心。
“既然不是你做的,也不是我做的。”花生说。他指着他的胸口。“那会是谁做的呢?”
“你。”他瞪着一双眼,似明白了他的意思。“你凭什么怀疑她?”
“除了我们三个人,兮美在死前似没接触过其他人呢。”
“这只是你的主观臆想。”
“是吗。”
“她为什么要害死自己的妹妹。她会失去一切的。”
“她就是怕失去一切呢。”
“嗯?”
“她爱上了你,但是只要兮美在,你俩就不会有结果。她才会”
“你休要胡说!她可是个好姑娘。”
“兮美不是吗。”花生注视着他。若是没有那张电影票,事情也许就不会这样了呢。
“她,她,我对不起她。”他忽然压低了头。
“好了。我是相信你的。作为朋友,我甚至可以把兮美让给你。但是,你可不能为了某些东西冲昏头脑呢。”
“你到底想说什么。”他的声音很沙哑。
“她可是个演员。”花生很认真的注视着他。
“演员怎么了。”
“你能看到她的心吗。你能了解她吗。你能确定,她的下一个动作是不是在演戏吗。”
2.
距离案发已经有数十天。案件没有进一步的发展。被探师要求鉴定的那根鬃毛的鉴定结果是出来了。不是衣服上的化纤之类的。是某种动物的毛发。据房东说,出租房是一律不准有租客带猫狗之类的动物饲养的。因为他对动物毛过敏。
具体还不能断定,是不是从猫狗之类的动物身上掉落的。问题在于,这根鬃毛是怎么卡在门把锁缝里的。是凶手随身携带动物作案的可能性极小。
警方认为,是凶手穿在身上的动物皮毛的可能性极大。进一步的鉴定结果暂时还未出来。
“你好。”
“您好,探师。”花生很有礼貌的说。
“你该知道我来找你的原因吧。”探师注视着他。
“嗯,您问。”花生点点头。
“你和兮美是男女朋友呢。”
“算是呢。”
“什么时候分手的?”
“我们没有在一起过。”
“嗯?什么意思。”探师怀疑的注视着他。
“青梅竹马。可以这么说吧。”
“是这样呢。”探师说。
“嗯。”
“尸体是你发现的。”
“没错。”
“能说下细节吗。”
“细节?什么意思。”他注视着探师。
“比如说,你有没有发现令你在意的地方。”
“应该没有。”他想了想说。
“那你是怎么知道她是死了的?”
“我看见有把刀插,在被子上。”
“然后呢。”
“我把被子掀开了。”
“就看见她死了?”
“就是这样。”
“您确定?”
“什么意思。”他注视着探师。
“你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掀开被子的?”
“对,我当时很慌张呢。”
“很慌张?”探师皱着眉。
“应该是吓坏了。然后我就去掀开被子,就发现她合着眼,毫无气色。”
“那把刀呢。”
“对,就是那把刀。”花生似忽然想到了什么。“探师,那把刀很奇怪。”
“奇怪?”
“我在掀开被子的时候是有顾忌的呢。”他注视着探师。
“嗯,你说。”真是个聪明的家伙。探师心想。
“我是很小心的呢,我怕掀开的时候触碰到伤口。可是呢,它根本就没有刺在上边。”
“你的意思是。”
“是我后来重新插.在被子上的,为了恢复现场。”
“是这样,那你怎么不和警方提起这事。”
“因为他们是警方。”花生注视着他。“探师应该明白我的意思。”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探师注视着他。他点点头。“可你这样做,警方不就更加怀疑你了呢。”
“您是说指纹吧。”
“对。”
“我是摸着被套,裹着刀子的。”
“嗯,是这样。被套上确实有你留下的指纹。”
“有没有对尸体造成二次伤害?”他注视着探师。
“拿下被子必须拿掉那把刀。警方也是很小心的。”毫无可疑的东西,他注视着他的眼睛。
“那门呢。”探师说。
“当时没锁呢。”
“你确定?”探师怀疑的注视着他。
“嗯。”
“那你身上的钥匙是怎么回事。”
“其实,我是为了去把钥匙还给她的,既然她有男友了。其他的男人有她的钥匙,总归不好吧。”
“花生先生,你是不是太过慷慨了些呢。”探师怀疑的注视着他。
“那是您不知道事情的背后呢。”
“哦?能说吗。”
“嗯。她的男友是我高中就认识的同学。后来他转校了,我们仍旧一直联系。”
“嗯,是这样。”探师明白似的点点头。
“在大学里,我们又碰头了。他比我大几岁呢。而且,选修的不一样。”花生继续解释着。
“那她俩是怎么认识的呢。”探师注视着他。他的脸似不自然的抽搐了下。“希望你能如实说。”
“好吧。”他叹了口气,把电影票的事情说了些。
“是这样,说起来还是你一手造成的呢。”探师毫不避讳的说。
“嗯,您现在能明白我的心情了吗。”花生说。
如果是他最好的朋友杀死了他最在乎的姑娘。确实,是难以接受的事情呢。探师心想。
“那么,你觉得会是你朋友做的吗。”探师注视着他。
“您真是厉害呢。不管事实怎么样,我只能祈祷。”
“我会去找你朋友谈谈的。”探师站起了身,与他道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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