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毓,你这是干什么?你这是要跟奶奶杠上了?你要袒护这个女人?”
秦蕴人不敢置信。
“奶奶,抱歉,我只是在做自己认为对的事。”
“警察,你别管他,赶紧把这个女人给我锁起来!”严上梅精致的容颜微微扭曲,俨然是怒极。
“上梅,我看还是算了吧,她也没伤到人,还是得饶人处且绕人,况且今儿是个好日子。”一直坐在角落没有出声的梅胤看不下去了,淡淡开口。
“胤?你觉得我们还是该原谅她吗?”严上梅皱眉,“可是她屡教不改,这次我们不计较了,下次难保她下次不会再犯。”
梅胤隔着遥远的空气凝视着那个面容苍白的女孩,不知为何自己清心寡欲惯了的心竟然闪过几分不忍,遂开口道:“放过她这一次吧,我想她下次不会再做这种事了。”
“小姑娘,你会吗?”这一句轻飘飘的话语问得却是夏承玉。
“这……”严上梅没有吭声。
大概是觉得老脸过不去了,秦蕴人朝她低喝:“既然梅先生替你求情,这次算你好运,我们也不追究了。我们墨家不像你这么黑心肠,硬生生把一个美好的订婚宴搞得乌烟瘴气的。你快些走吧,以后都别出现在我们的面前了,省的脏了我们的眼。”
走?是啊,她是该走了。低眸,双肩微抖,一个脚印接着一个脚印穿过层层叠叠的人群,走向时间的深渊。
那一晚,一个失魂落魄的夏承玉如一只困兽永远徘徊在这间布满天罗地网的教堂,遍体鳞伤却无法逃脱;而另一个夏承玉用恐慌和悲痛武装了自己,揣着一颗坚硬寒冷的心踏上了迷障重重的远方,不知何处彼岸,何处尽头。
毓塞尚忙要跟了上去。顾挽月上前一把扯住他:“毓,”她压低声音朝他使了个眼色,“奶奶现在很生气呢,你快点低头认个错啊!”
他脚步一顿,凤眸未动,“放手。”
顾挽月一惊,他从未与她这般口气过。“毓,你怎么了?”
“顾挽月,你真是变了,变成了我全然陌生的人,也变成了那种我不屑为之的人。”
他再未看她,大步流星往门口跑去。
*
街上,暮色弥漫。
夏承玉头也不回扎进了漆黑的夜里。
毓塞尚一直紧跟在她的后头,一言不发。
渐渐的,她脚步开始虚浮,步伐一下子缓了下来,待她一脚站定时,才发现暗黑的暮色不知何时被她甩到了身后,眼前尽是雄伟的建筑和一望无际的辽阔的江水,而那座横跨在水面上巨大古朴的大桥灯火辉煌,星星点点的光撒在如绸缎般的水面上有种说不出的神秘和美丽。夏承玉泪眼朦胧,她把脑袋搁在双腿窝里,嘤嘤的哭了起来。
毓塞尚气喘吁吁的在她身后站定。女人的哭声像小猫一样可怜,断断续续的哽塞之声漂浮在清冷的空气中,令男人宽厚的胸膛涌起了一股酸涩的胸臆。他情不自禁伸出手要抚摸她颤抖着的肩膀,却离她还有一寸之余时硬生生止住。现在离午夜最多还有两个小时,除了从远方滚动而来夹杂着清新鱼腥味的海风的呼啸,周围一片寂静。毓塞尚心中烦躁不已,他几近粗鲁的解开白色西装外套上的纽扣,转头四处搜寻着,终于一艘泊在沿岸通身漆黑的贡多拉引起了他的注意。他蓦地咧嘴一笑,精致的凤眸在暗黑的夜色中如太空之上最亮的恒星,光彩过目。
他一步作两步跑下沿岸,昂贵的皮鞋低陷在了泥泞的土壤里,两条裤管沾染上了黏湿的黄土,他丝毫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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