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知道嬴贝是蒙古的媳妇之后,钱谦就对她没了兴趣。农家的田蜜确实有几分手段,还喜欢依靠自己的色相获取利益,一切筹划的起手式都是“我一个女人如何如何”,宛如一个智障。
但她胆子再大,也不敢勾引蒙恬的儿子,更不用说每天住在将军府。蒙恬的武功或许不高,但是眼力却无比毒辣,真是心怀不轨之徒,绝对无所遁形。
钱谦端着两盘菜走了出来,不耐烦道:“再喊就把你扒光扔出去。蒙古,你可别说我不讲道理,规矩早都写好了。诶,你们干啥呢?”
钱谦正说话呢,却发现没有一个人理他,三十多个人齐齐起身,冲着门口一个白袍男子躬身施礼,道:“公子。”
“哟,可以啊,又是一个二代,看来你爸爸官儿还挺大,怎么着,是不是叫李刚啊?”钱谦把两盘菜扔在桌子上,吊儿郎当地开口挑衅。
他一看这男子就觉得不爽,td,竟然有比自己长的还帅的男人,而且竟然也穿着一身白袍,逼都让你装完了,我装什么?
“官无大小,皆是为帝国服务,为皇帝陛下尽忠,为执法而设。”那白袍男子无比装逼地说了一句,而后冲着钱谦做了个揖,“这位先生,有礼了。”
“呸,你既然推崇帝国以法立国的政策,你想必就是法家了?那你有什么礼,你尊礼还是尊法?”钱谦没好气地说道。
“钱……钱老板!”蒙古听了钱谦的语气,大惊失色,赶忙拉他的衣袖,低声道:“我知道你规矩大,但你要是惹这位发火,今天咱们所有人都得玩完,这位可是……”
“先生说的是,在下受教了。”蒙古话还没说一半,却惊骇地看到白袍公子再次拱手施礼,躬身称是。
一时间,蒙古的三观受到了极大冲击,是我看错了吗?是我看错了吧!
“知道错了就好嘛,知错能改,以后还是好孩子。听话乖,叔叔给你做饭吃。”钱谦很开心,没想到这小子这么怂,随便说一句话就萎了。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这是《左传》中的话,一样是儒家经典,不知先生是尊礼还是尊法呢?”
那白袍青年看上去被钱谦一句话说的怂了,可是下一句地反击却无比地犀利。你不是信守规矩么,那怎么会用儒家的话来佐证自己?你不是说我么,怎么自己却也用儒家的话?
“周天子时,以‘礼’规定天下人一言一行,逾礼者遭天下人共击之。同样是成文规定,不守规定同样会受罚,你倒是跟我说说,‘周礼’和‘秦法’,有什么区别?”
白袍公子那句话,钱谦完全可以赖过去。虽然意思一样,可事实上他并没有说“知错能改善莫大焉”这句话。但眼前这人显然是个学术性人才,而且还涉及法家,作为主线任务要成为百家宗师的男子,钱谦怎么可能不跟他辩上一辩?
“叮,主线任务,折服眼前法家关键人物。”果然系统的声音适时地响了起来,“完成奖励:白云城主叶孤城绝学,天外飞仙。任务失败,抹杀。”
钱谦看着人物奖励,心中的热切比刚刚看到嬴贝还要更甚几倍。但脸上却拼命绷住了,一副云淡风轻的高人模样,道:“所以说,礼本是法,佛本是道,本质上并没有任何区别。”
钱谦看着白袍公子暗自冷笑,今天我就要教训你这个装逼怪。
“区别在于儒家那群酸儒故步自封,死守周法不放,而法家却是不断与时俱进,周朝亡了,说明周法不合适,所以换了秦法;而有朝一日秦朝亡了,那就说明秦法也不合适,还要换别的法。”
钱谦一句话说出来,吓得蒙古裤子都湿了。心中后悔至极,心道老子好好地在家当个二代有什么不好的,为什么要想不开来结交这家伙?完了完了,这一句话是要抄家灭族的大罪啊!
他战战兢兢地看着旁边的白袍公子,发现白袍公子虽然眉头皱的更加厉害,手指也握紧,却并没有当时治罪的意思,只是用严厉了几个声调的语气问道:“先生倒也敢说。皇帝陛下功过三皇,德高五帝,自命始皇帝,其后二世三世,乃至万世万万世不绝,你竟敢说大秦要亡?”
“你懂个吉吉,”钱谦根本没在意蒙古一行人的脸色,满面嘲讽地盘着核桃道:“我说过了,法跟不上时代,更进一步的说,社会意识形态跟不上生产力发展,所有的国家和意识形态必然会不断走向衰亡,而被更先进的意识形态所代替,直到最后步入社会主义,**。”
“你……你说什么法跟不上时代?什么社会……生产力的,这跟国家灭亡有什么关系?”
白袍公子一脸懵逼,卧槽这货说什么呢,听起来好像很厉害的样子,可是为什么我一个字也听不懂?
钱谦看着白袍公子的气势一弱,心中乐翻了天,我打脸侠的职责就是在世界打击各种装逼犯。
“跟你说你也听不懂,你懂法吗?”钱谦看着白袍公子满面不服之色,打断道:“别说你懂,你给我说说什么叫成文法,什么叫习惯法,什么叫宪法,什么叫刑事诉讼,什么叫民事诉讼?”
“不知道,行啊,问你点简单的,人民代表大会知道么,未成年人保护法,社区治安管理条例?哦,又不知道。”
“什么都不知道,你还跟我说说懂法?”钱谦一脚踩在椅子上,不可一世地一挥手,道:“小子,告诉你吧,我们必须高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旗帜,毛、邓思想,三个代表重要理论为指导,深入贯彻落实科学发展观,实现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梦!听懂没?你懂个屁!”
白袍公子被钱谦指着鼻子一顿狠喷,面色惨白,连连后退几步,被桌角挡了一下,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一句话也说不出来。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