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一声重响,箱子又重重的摔了回去,直连累马车如同遇了惊涛的船舶似的摇晃不止。“我去。”
“净是和本公子作对,里面装的是什么破东西呀。”
“公子,你行不行呀,要不要帮忙。”
“滚一边去,本公子不信了,倒是制服不了这一口小小的箱子。”承志显然的是来了脾气,一只手不成用了两只手,足下马步扎开,一副即将爆发的架势。
“公子小心您金贵的身子骨,如果不行的话可不要勉强哦。”小牙看着某人忙碌,干脆看戏似的蹲下来,凑着那马车破了的口子瞧的惬意。
“可恨的必有讨厌的地方,这东西,非要好生的教训教训不可。”承志愤愤的嘀咕着,“本公子还不信这个邪,本公子那么高的武功,还倒是会败给了这样一口箱子。”
“哈,起!”承志一声大喝,双眉横向,玩世不恭的眼神瞬间的变的凌厉而又谨慎起来。像是一把出鞘的剑,锋芒毕露。他的面孔因了极限的用力而憋的通红,交错叠在铜环的手指关节肉眼可见的泛着不正常的白,像是那工厂里面堪堪的从纸槽里面捞出来的白纸,看不见人该有的一分分的血色。每一节的骨骼都极限的紧绷着、突兀着,如同沧海碣石一般。
某人,动棺材本的老力了。
说时迟那时快,硕大的箱子在双臂拉扯之下嘎吱嘎吱的作祟,肉眼可见的从马车底子的洞口里向抬升。一寸,两寸,两寸半,三寸,越是向后这抬升的速度便是越发的耗费时辰,然而到底是终于的撼动了。
“啧啧,看不出来小胳膊小腿儿的还是有几分的气力的嘛,不错不错,要是夫人看见了,定然是要夸赞公子你有长进的呢。”
“你……少说风凉话。”承志的牙关里挤出了一串鼻音,忽而的尖叫起来。“呲,哎呀,糟糕!”
嘎吱,嘎吱,
箱子在运行到约莫平齐扎着抹布的腰身高度的时候不再向了,那么直挺挺的僵在了那儿,仿佛在箱子的另外一端有着什么好事的在那拉扯着不肯松手。这箱子本是沉的紧,这么一下的耽搁,箱子自下而的行程受阻,渐渐的开始发生向着水平方向的扭转。
承志显然的也是发现了这样的一种趋势,奈何双手牢牢的栓在铜环之想松又是不敢松,只是眼睁睁的看着箱子倾斜的角度越来越大,越来越大,像是一辆在高速公路飞驰的汽车,明明能够很明显的察觉的到方向发生了偏移,然而偏偏这坐在驾驶座的司机倒是怎么的也撼动不得那方向盘。
“小心,公子。”
“啊,不要。”
“完了。”
轰隆!
一声巨响,近乎可怕的巨响。
箱子像是被锯断了的参天大树一样彻底的失去了支撑,终究还是挣脱了某人的钳制,尔后在重力作用之下重重的摔在了马车之。惊人的力道游走,直连累整个马车如同迎来了七级别的大地震似的巨晃。
嘶!
马儿吃痛的嘶鸣,撕心裂肺。
小牙受到了牵连,只感觉足下的木头如同云彩似的不踏实。只得一个侧空翻,哗啦啦的从马车之跃下尔后落在一边。“呼,吓死人了。”
“公子。”落地之后这是小牙的口蹦跶出的唯一的词汇,极目,马车的帘子变形,依稀的可见是一抹人形直直的瘫坐在地。“幸好,看去没事。”
“公子呀公子,不是小牙说你,只是凡事总归是要量力而为的嘛。”
“你说你任型没有关系,反正你从来没有让人省心过。可是你出来吓人不对了,这么大的架势,你是鼓捣箱子呢,还是要让小牙胆战心惊呢。”
“公子?”咦,一向的多话的不肯吃一点点的亏的主儿倒是没有说话。
那条背影只是定定的坐在那儿,看不出什么起伏。
“不对,不会出什么岔子吧?”小牙收起了玩笑,面有些凝重。足下匆匆的向前一个健步便是踏了马车,快速的掀起了帘子,“公子,你没事……”
“呲,这是!”在这一瞬间,是那帘子掀起的瞬间,小牙直觉得眼前忽然的一阵晃眼。
像是蛰居阴暗的洞穴的蝙蝠来到了阳光之下,像是刺破了黎明的第一道锐利的光线,又像是来自天边的神明的愤怒而降临的雷霆霹雳。
“嘘,别动。”说话的是承志,大手横向的一拦,像是唯恐某人打搅了些什么。
“公子,您。”
“本公子没事,别动,别喊,别让人发现。”
“额,荒郊野外怕是也只有你我了,何来的旁人?”小牙不知道是被眼前的模样还是某人突然的谨慎的态度所渲染,整个人也是着了魔似的半僵硬在那儿。甚至于,连脱口而出的字句都是刻意的压低了腔调,笔挺的鼻梁下薄唇微动,小牙倒吸了一口子的凉气,“只是这……这里,怎么会有这么多的银子?”
银子?
对,是银子!白花花的银子,从侧翻而敞开了大咧咧的嘴巴的箱子里翻了出来跟不要钱的流水似的铺了整整的一马车底子。天哪,是眼睛出现了幻觉了吗?怎么会有这么多的银两!哪里来的这么多的银两!
“是那口箱子?”并不复杂的问题,略微的一看这架势便该是明了来龙去脉。然而这样的明了非但的没有带来任何的释然,反倒是连累某人的心头疑云更盛。
好吧,小牙不淡定了。“那箱子里装的……居然是银子吗?这么多,得是多大的数目呀。”
他并不是贪图这银两,仅仅,这数目着实的是过分的大了一些,并且这银两的来历莫名其妙。原本不过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插曲,然而现在细细的想来,似乎事情远远不似第一眼所见到的那样的简单。
/html/book/40/40365/l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