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朵站了起来,又把东东抱了起来放回到椅子上,朝他笑了笑,“爸,没什么,就是一个晚上没有回家,感觉有点不适应呢。”
向镇钦狐疑地看了她一眼,然后才说:“你啊,别把全部心思都花在我们两个身上,看到好的男人要把握,看顺眼就试试,别总不上心,对了,过几天我有个老友的儿子回国,我带你去认识认识。”
这半年多以来,爸爸对她的终身大事一直紧追不舍,就差在她脖子吊个牌子上面写着急找对象而已了,无奈地道:“爸,我现在真不想找。”
“爸爸不勉强你,可见见总归是好的,给别人一个机会。”
这样的说法向朵无从拒绝,爸爸不会勉强她硬要接受某段感情或某个男人,可让她相亲的频次很高,好几天就一次,但她说不好,爸爸也就随她,用他的话来说:多撒网,总有鱼儿会上钩!
所以向朵任何相亲抗议都是无效的,接过如姨盛给她的饭,“爸,先吃饭吧。”
东东扒光了碗底的饭,然后抬起小脑袋,眨巴着大眼睛,越发机灵了,“麻麻,你要帮我找粑粑吗?”
向朵握着筷子的手指僵了僵,东东自小就很少跟她提起爸爸这个话题,而她更加不会主动去解释这个问题,总想着等他长大一点再慢慢告诉他,现在太怕在他心灵留下跟她一模一样的阴影。
其实是不同的,沈心是清清楚楚抛弃她的,而洛景琛根本就不知道东东是他的儿子,所以或许性质是不一样的,可对东东的伤害却是实实在在摆在那里,爸爸这个角色的缺席,于任何孩子来说,都是不完整的。
东东忽然使劲摇晃着她的手臂,“麻麻麻麻,你要找粑粑,那琛琛怎么办啊?”
她想要捂住孩子的嘴已经来不及了,这段时间他许久都没有提起琛琛这两个字,向朵以为他是忘记了,原来没有!
向镇钦一边吃饭,一边问:“琛琛是谁?”
向朵顺口解释,“哦,就是隔壁幢楼的一个孩子,长得很可爱,东东老跟他玩在一起。”
东东皱着小小的眉毛,不明白麻麻为什么要说谎,可在麻麻的眼色下,他也没有再说话了,如姨安静得吃饭,没有插嘴,心理低低地叹息。
翌日中午,向朵接到一个通知,说晚上要参加聚会,本来是拒绝这种类似应酬的聚会,可之前已经好几次没有参加过了,这次再推脱不去,人家会以为她是故意不合群。
最后把自己收拾了一番才打车过去,下车时抬起脑袋望着尚派两个大写字体,跟安城的夜莊一样,具有烧钱窟的称号。
推开包厢的门前她已经带上了虚与委蛇的面具,热络跟他们打招呼,生怕自己不热情,毕竟是作为最小的投资方,她的姿态不得不摆得低一点,“刘总,你好你好!好久不见。”
刘总的目光在她身上流连忘返,笑的时候露出一口黄牙,猥琐态毕露,“我说云朵,要见你一面真是难以登天啊,请都请不动。”
云朵是她来海城用的名字,打着哈哈,“哪里有,刘总就别开我这种小人物的玩笑了。”
刘总的手伸了过来,她不着痕迹地躲开,“刘总,你先聊着,我等下再来敬你酒。”
转过脸就看到坐在角落里面的盛翰,那双桃花眼注视着她,可她又觉得这眼神哪里不一样了,向朵朝他微微一笑,随意找了个位置坐下来。
盛翰起身走到她身边,坐了下来,随意地道:“其实你有洛景琛那样的背景资源,何必要跑来应付这一群恶心的老家伙呢?”
她捏着包包的手指紧了紧,继而挽起嘴角,轻轻浅浅地说:“过期的背景资源早就没什么作用了。”
离了婚,她洛太太的头衔自然也就被摘除。
对于她这样回答,盛翰倒是有点惊讶,“过期?那我瞧着他那个样分明是非你不可。”
玻璃桌上摆放着各种酒,她拿起一杯抿了一口,不冷不热地反问:“你那一大票女粉丝也非你不可,你是不是就应该一个个回赠她们呢?”
盛翰没有想到她这么伶牙俐齿,头一回被一个女人呛得找不到话反驳,意思是她没有义务回应洛景琛的强势?
半响才说:“啧啧,就是把我剁了,也分不了给那么多女人。”转过脸瞧着她温静的面孔,“难怪你敢那么拽,算起来你还是我老板呢。”他还要求她来做助理,想想就觉得好笑。
拽?向朵笑了笑,“你迟到我也没说你什么,让我当你一天的助理,我也就陪你奔波了一天,哪里拽了?”
要不是陪他去领那个什么奖,她还不会被洛景琛逮到呢。
盛翰抱着手臂,失笑道:“你还真是永远都这么理直气壮地傲慢。”
向朵正想跟他探讨傲不傲慢这个话题时,门口一阵骚动,她的视线望过去,就瞧见被人群拥簇的男人,鹤立鸡群又显得熠熠生辉。
她来不及躲开的视线就直接跟他的黑眸对上,彼此的眼中都溢出不知名的情绪,只是谁比谁更甚?
旁边的男人撞了撞她的胳膊,“过期货对你紧追不舍,都快赶上520的效果了。”
向朵没有理他,很快收回目光,眼眸低垂地看着被玻璃桌面被反射出刺眼的光线,盛翰见她没反应又凑到她身边,“需要帮忙吗?如果需要我的话,我可以帮你摆脱他。”
她轻轻地摇了下头,“不用了,这是我跟他之间的事,我们只是需要沟通而已。”在她的印象里,洛景琛不是那种厚脸皮的男人,所以或许会不会只是凑巧?
盛翰觉得她真是太不懂男人了,洛景琛眼底迸发出来的占有欲绝不是沟通就可以解决得了的。
那是一种男人对女人的侵占信息,具有i裸裸的性质。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