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重回故里 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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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父亲,我的母亲……她真的去世了吗?”

    父亲眼睛一抖,片刻才缓缓说道“没错,你的母亲……已经去世了,你亲眼所见啊。”

    我捏紧帕子“不可能,父亲,你实话和我说吧,求你了。”

    “这就是实话。”

    “父亲!”我跪了下来,含泪说道“黛玉知道父亲心里难过,黛玉我这个做女儿的又何尝不是饱受着煎熬吗?黛玉只求父亲给黛玉说实话,求您了……”

    父亲咳嗽了很久,我忙上前为其拍背喂药,父亲怒斥道“你一个小女孩子家,为何要动不动就跪下,父亲教了你多少遍,不要给随便的某个不值得你跪下的人下跪。你怎么就知道我说没说谎呢,告诉你的,你且信便是了。”

    我哭道“难道父亲不值得黛玉下跪吗?父亲,黛玉在同辈中也不算小孩子了,黛玉在很久之前便发现了其中的蹊跷。”

    “什么蹊跷?”父亲将药碗放在一边问道。

    我反问父亲“敢问父亲,母亲的尸首现在何处?为何母亲死后不见其尸首?”

    良久,父亲叹一口气“你为何想知道这么多呢?你母亲当初就没打算告诉你,我们都不希望你转入到这件事情里。”

    我哀叹道“父亲,每个人在死前都希望能转世,重活一次,死而复生。黛玉曾经便有这经历,死前百般死心漠然,死后依旧魂牵梦萦,忧思难忘,有些人得到了第二次生命依旧死性不改,终日顽皮,可是我,可是我竟然想凭一个弱小女子之力去扭转乾坤,去改变命运,父亲您说,黛玉能做到吗?”

    父亲看着我,流下两行清泪道“父亲相信你,可这件事毕竟不是你所能承受的,天色不早了,你走吧,自有阿平伺候我。”然后脸转到一边,不再理会我了。

    我自知无能为力,只能叹气,我走到父亲身边,用帕子拭去父亲眼前的泪,离开了。

    出了门,雪雁见我眼睛肿,泪痕还未消失,忙安慰我,还要扶着我走,我摆摆手“不用。”,独自一人走回了我曾经住过的房间,阿平已经打扫好了,贾涟就住在离我不远的另一间东厢房。

    我卧在塌上,懒懒的不愿意动弹,紫鹃雪雁吵了我好久,我终于忍不住出了门,夜晚的星星格外温柔迷人,比起贾府的灯光刺眼,还是林府的自然亮光愈显得寂寞清净。

    听得脚步声,我回头一看,是一位穿着白色素袍的贾涟。我笑道“涟二少爷也睡不着吗?”

    贾涟笑道“或许姑娘和我一样,都被这美丽的夜空所吸引了吧。”

    我叹道“黛玉的心事,或许也真的只有明朗的夜空能够加以安慰罢。”

    贾涟道“姑娘若方便,可否与我分享一番?若有能力,我也好开导你些。”

    我说道“你说,若是我问了家人一件十分重要的事,家人却不肯和我说,那是为何。”

    “护犊之心强烈,每位家人父母都可以做到,他们不愿和你说,定是因为怕你遭受委屈或受到伤害罢。”贾涟道。

    “许是吧。”我吸一口空气,回到房内,几乎一夜未眠。

    第二日,我正吃着早餐,粗茶淡饭却也精致。

    突然,阿平前来说道“林小姐,老爷想要见您,他有话和你说。”

    我听得一激灵,忙将筷子放下,激动的说道“我这就去,我这就去!”。向同一餐桌上吃饭的贾涟告别之后,跟随阿平来到了父亲的卧房。

    父亲的的脸色愈发差了,他见我来,说道“过来,坐到父亲旁边。”

    阿平搬来小凳子,我坐在上边,阿平退下。

    父亲握住我的手道“父亲不想留着这惊天的秘密埋入土中,我本不想告诉你的,毕竟你这个女孩儿家没有一丝一毫的能力去改变这一切。”

    我坐在方凳上,听着父亲讲述着这一切,这一切我从未听说过,连想都不敢想的故事,就发生在我的母亲身上。

    在母亲及笄之年的时候,就曾有幸随她的母亲——如今的贾母一同进入宫中参加重阳节的宴会,也就是那时,母亲与当时只是区区王爷的四王爷相遇。

    宴饮后,各个王孙贵族同前往御花园赏花,那时,宫中已经提前培育出来了双色的菊花,栩栩如生,犹如坠入爱河的少男少女一般紧紧相拥,其中的十数支与其他的不同,是青绿与淡黄相配的,不同于其它粉红的鲜艳引人注目,连气味也是淡淡的,仔细闻,却也沁人心脾。

    这些许是培育师的失败之作,开在最西边,母亲很喜欢这种花,一直在旁边看着它。

    那时的四王爷因不喜人太多的地方,只是想到僻静的地方独自静静,却正巧碰上了正在赏花的,我的母亲贾敏。

    四王爷见如此偏僻之处竟还有赏花之人,甚是惊奇,上前作揖道“不知是哪家的小姐,恕本王冒昧,敢问你为何要在如此偏僻之处赏花呢?”

    贾敏回过头,款款拜礼“四王爷金安,臣女荣国府贾敏。”

    四王爷惊讶,道“来此宴会的王孙贵族甚多,你怎知本王的身份?”

    贾敏笑道“刚刚您自称王爷,臣女便知您是皇室的人,而且臣女还听说过,众多王爷中,唯有四王爷独爱僻静人少的地方,臣女愚见,王爷见笑了。”

    四王爷随手抚摸着其中一支青绿色的菊花道“你的猜测很正确,难道你也同那些女子一样为了与本王相见才故意在此僻静之地停留吗?”

    贾敏笑道“王爷多思了,臣女只是喜欢僻静之地罢了,还有这花。”她轻轻抚摸着那花的花瓣“它不比那些鲜艳之花风姿卓越,却也有别样的美丽之处。”

    “哦?”王爷问道“你且说说这花有何美丽之处呢?”

    贾敏道“人人都说那鲜艳色彩的双生之花代表男女之间的热烈爱情,臣女则不然。”

    “青色,不正是男女之间起初纯粹的恋情吗?平平淡淡,心意相通,过着平静安逸的日子,青涩,却有别一番味道。”

    “轰轰烈烈固然好,但是过分的爱情只会将婚姻推向悬崖,倒不如这青涩的平淡生活,充满诗情画意,一生也就不算白过。”

    贾敏说罢,四王爷欣赏万分,眼看天色已经不早,正当贾敏要告别之际,四王爷道“贾小姐的才华本王甚是欣赏,七日后水玥楼酉时相见,共同讨论诗词歌赋可好?”

    贾敏面色微红“王爷盛情,不敢推辞”,遂去。

    三日后,四王爷府内种满了青色的双生菊花,淡淡的香气如温柔多情的少女,徘徊在王爷府内,不肯离去。

    七日后酉时,正赶大雨,贾敏披着斗篷找了个借口离开荣国府准时来到了水玥楼,可等了许久也不见四王爷的身影。

    外面的雨淅淅沥沥下的正大,贾敏的心如雨滴一样在高空中坠落,破碎在冰冷的地面上,她喃喃道“王爷,他真的会来吗?”

    ---题外话---

    四王爷:为何最后一幕不要我出场?本王要华丽登场啊啊啊!

    作者大人:←_←等下章吧,什么态度,小心我把你的戏给别人←_←

    四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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