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下之意,他还养得起我,请我收起一张大便脸。
“而且你擅自弃权文魁的账,我还没跟你算。”
“扯平了,扯平了嘛。”
焰实理都没理我,径直上车,绝尘而去。
我一个人愣在原地。
都不要我了?我没有地方可以去了啊。
“还站着做什么?”慕容离拍拍我“马车你不会上是不是?”
额,原来是某人闹别扭先走了,还是有留车给我的。
上车,直奔苏州迷楼别院。
“这地方死过不少人,要是听到别人乱说什么,不要被吓到。”下车以后焰实回房睡觉,临睡前留给我一句话。
我已经被您吓到了······
晚上睡觉觉得阴风阵阵,点上灯,过一会儿就给吹熄了,再点上,再吹熄,再点上,再吹熄。
当时根本就没有意识到,我门窗都关紧了,哪来的风把灯吹熄。
直到天亮,听到一声微微的叹息。
我发誓,是一声微微的叹息!
盯着硕大的黑眼圈,我在拂晓闯进焰实房间。
“滚。”迎面一阵掌风,某人的起气真不小。
“阁主大人~”我一个标准的飞扑上去把焰实压回被子里“这里死过什么人啊。”
“很多。”焰实蒙在被子里闷闷的说“在这里住过的人都死了。”
该死的!我说这么大个别院里怎么就连个侍都没有,害我要在闹鬼的屋子里自己睡。
“我也要死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掐着焰实的脖子使劲的晃啊晃。
“要死出去死。”这回他毫不犹豫的一掌把我飞出去。
我就在外边游荡,荡到晚上钻进酒楼,死活不敢回家。
由于不知道自己酒量到底怎样,一进酒楼我就弱弱的叫小二拿最淡的就来,喝一口,不错,就跟兑了水的酒酿一个味,叫他再拿烈一点的来,恩,这是没兑水的酒酿。
我在这试酒试得上瘾,一抬头,以为喝醉了。
看见神仙了。
其实我没醉。
我只是看见一个男子坐在窗边,出神得看着窗外,一个背影,也成这样。
他旁边的侍往他的杯里倒一点酒,淡淡的绯红,点点化在莹碧的杯里,男子把杯举在唇边,醴红的唇轻轻含住杯沿,停了很久,仰头一口喝下去。
我不自觉的舔了舔嘴唇。
“公子,这上好的胭脂醉,要慢慢品才能尝出淡淡的甘甜。”侍又给他倒一杯,含笑看他。
他这回学乖了,含住,慢慢喝下去。
我只能看见晶莹的液体慢慢从他的脸侧划过,他伸手抓过酒壶一杯一杯的倒,一杯一杯的灌。
从头到尾,没有回头。
然后起身,晃晃悠悠地走出去,一身的落寞,一点酒气也不沾的清明。
你哭,是因为酒都不能麻痹你吗?你哭,是因为近在咫尺都不能共饮吗?你哭,是因为你什么都忘记了只能那么寂寞吗?
你为什么哭,你为什么不敢见我,于凤。
“老板,胭脂醉,全部。”我把钱袋砸出去,坐到凤爷爷刚刚坐过的地方,望着窗外。
胭脂醉真苦,窗外对着迷楼别院的大门,离焰阁的人进进出出。
我看着焰实一脸憔悴的出门,身边跟着这个破酒楼的店小二。
“我找了你一整天你在这里做什么?”焰实冲着我大吼。
“啊?”脑子有点迟钝,我过了好久才像白痴一样张着大嘴转脸望他。
“谁准你出来的!谁准你喝那么多酒的!“他继续吼我。
形象啊,素质啊,我都怀疑到底是我醉了还是他醉了。
“哦······”
明明早上是他把我摔出门让我滚的,我就滚了啊,我还滚的很彻底,那些成天跟着我的暗卫大哥们我一个都没让他们跟着跑。
“你知不知道多少人要抓你啊!我连离焰阁都不敢带你回就是因为那个地方已经被人给围了我不是盟主了我已经快要不知道拿什么留住你了。”焰实越说越激动抓着我的肩膀使劲晃啊晃。
我晕,想吐······
“呕。”想都不想直接吐在焰实身上,叫他吼我。
“算了先跟我回去。”焰实一张大便脸,抓着我要往回走。
“不要啊那屋子有鬼我不要回去。”我死死抱住桌腿,眼泪鼻涕满脸都是,焰实拉都拉不动。
原来喝醉了力气会变大,不过要是没醉的话我也不敢跟焰实这么闹。
焰实拉了半天没拉动,满头大汗蹲下来跟我商量“你说吧,到底想要怎么样。”
“你晚上找个人跟我睡,我就跟你回去。”
“小厮多得是,你随便挑。”
“不要T.T”抓紧桌腿。
焰实眼睛往旁边一挑,慕容离满脸大汗
“脸,不要T.T”全身黏在桌腿上。
焰实看着酒楼外边的人都往里看,不知道的还以为焰大阁主大半的带一群小弟抢劫人家小酒楼呢。
他一咬牙“好,晚上跟我睡!”
我乖乖松手,掸掸衣服站起来走到门口,回头对着石化的众人喊“走啊,这大半的都不困是不是?”
······
焰实不情不愿的带我回房间,他那外衣早这被我吐上的瞬间就脱了甩出去了,现在就穿个小单衣坐在窗户边抖啊抖啊抖。
好吧,他爱自虐,反正穿这么薄薄一件也挺养眼的,我懒得管,我睡觉。
“先给我去洗!澡!”还没坐上就被他给拎起来冲着我耳朵大喊。
“在哪?”好困,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我无奈的爬进室,艰难得把自己泡进桶,舒舒服服闭上眼睛······
“你不准备出来了是吧!”拍门声震得像打雷,我哆哆嗦嗦从早就冷掉的木桶里爬出来,全身都是冰冷的。
刚刚梦见一片雪地,我一个人,前边有个白的身影,穿着雪一样颜的衣服,他缓缓在前边走,我伸手去抓,他一直走,我一直抓,怎么走都走不远,怎么抓都抓不到。
然后他回头看着我,一双丹凤眼很媚很媚的一笑“小儿,我杀了你全家,你还要找我吗?”
“于凤。”我把头埋在焰实怀里,他抖了一下,不知道是我身上冰冷他冻得哆嗦,还是什么别的。
反正我醉了,我什么都不管,躺在焰实的上蜷在他怀里歇斯底里的喊于凤的名字,喊到脱力,昏睡。
窗外有一个黑的投影,整晚都在。
睡醒了睁眼,第N次看见焰实的大便脸。
“呵呵,睡得舒服吧?”焰实对着我挑唇一笑。
还好我没迷心窍,十八般武艺轻功我最高,咻的一声窜上房梁。
焰实只管自己悠悠闲闲的穿衣服,我刚奇怪这厮转了,他甩出来一句
“有个人就是死在这屋里的,当时她被撕成一块一块,肉条甩得满屋子都是,那房梁上就黏着她的半块肝脏,后来干了,抠了好久才抠下来。”
呕,我是真的吐了。
手一松掉到下边上,摸到滑溜溜凉丝丝的肉块。
尤物啊!
我闭着眼睛陶醉的摸摸摸。
“你要摸到什么时候!”焰实咬牙切齿一字一顿地说。
我有幸连着两天被他甩出房门。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