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只是这一次,此前,晚辈和两位朋友就曾经被摩尼教徒围攻,好不容易才逃了出来。”徐知诰至今仍耿耿于怀,他对摩尼教并不熟悉,他更多是生活在行伍之中,对于江湖帮派的了解还是有所欠缺,在他的印象里,摩尼教是个邪教,王碧芸的师傅至今生死不明,那也是王碧芸的心结,他早晚要去找摩尼教算账。
杜光庭也附和道:“摩尼教是一个神秘的组织,具体的,我也不太清楚,因为摩尼教一般是在暗中从事各种活动,而且,他们的信徒的身分都很隐秘,令人无法探得更真实的消息,据说,他们不仅做酒楼、赌场生意,还贩卖私盐,是一个很有影响力的组织。近来,他们在贩私盐生意上与蜀王有些恩怨,蜀王费了很大力气才探得一些关于摩尼教的消息。需要小心的是,据说摩尼教徒的手段极为残忍,为了达到目的甚至不择手段……”
“怪不得,不仅是蜀王,就连朝廷也是一直在严厉打击摩尼教徒。”徐知诰心下了然,他也知道,蜀王王建本身也是贩私盐出身的,摩尼教徒居然敢在蜀王的地盘贩卖私盐,蜀王自然不会袖手旁观的。
“不过,蜀王也为此损失了一百多名优秀的斥候,因为,摩尼教徒也在搞渗透,无论是朝廷还是各路藩镇,都有一些摩尼教徒混入其中,甚至官居要职。”杜光庭说到这里,禁不住轻叹一声,眉头微皱,目光中充满了担忧的神色。
徐知诰闻言,不由得想起了宋福金说过的一些话,她对于升州刺史府的管家王智言有所怀疑,只是,尚未有足够的证据,况且,王智言可以说是刺史府举足轻重的人物,而宋福金只不过是一个刚来到刺史府不久的小丫头而已。
如果让王戎选择,恐怕他也会选择信任王智言而不是宋福金,这也是宋福金始终不敢把自己的怀疑告诉王戎的原因,因为她明白人微言轻的道理,除非她有证据证明王智言是内奸,但是,这谈何容易?
“好了,孩子,时候不早了,你刚刚经历过一场性命攸关的大战,你的身体还需要恢复,还是早些休息吧,你跟我来,有一个单间,还算干净。只是,这里毕竟是在山上,衣食住行方面与繁华都市都是有所差距,你暂时委屈几天吧。”杜光庭微笑着提议道。
徐知诰连忙跟着杜光庭来到了一个屋子里,这里的摆设很简陋,但确实很干净。此时,徐知诰确实早已是精疲力竭了,当下连忙躺在了床上,想起今天终究是死里逃生,徐知诰禁不住唏嘘不已。
常言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徐知诰此时心中看得很开,不多时便沉沉睡去。约莫睡了五个时辰,这才悠悠醒转,此时,天色早已大亮。
徐知诰伸了个懒腰,懒洋洋地起了床,穿好了衣服,推开屋门,可见外面晴空万里,银装素裹,白雪皑皑,虽然有点冷,但是空气却很清新。
让徐知诰有些惊讶的是,他发现杜光庭只是穿着一身单薄的道袍在外面的庭院里练刀,而且,杜光庭的刀法让他大开眼界,杜光庭的动作很优雅却又不失刚劲。杜光庭刀身合一,步如游龙,一看便知是个武艺绝伦的高手。
目不转睛地看着杜光庭练完这套刀法之后,徐知诰这才走出了屋子,拍手叫好道:“大师,您的这套刀法真是太精彩了!晚辈对您佩服之至。”
徐知诰本想求杜光庭教他几招,但话到了嘴边又咽了下去。既然杜光庭不能收他为徒,他很担心自己贸然求教遭到拒绝。
杜光庭深吸了几口气,似乎是很惬意的样子,片刻之后,他慈眉善目地看着徐知诰笑了笑,道:“孩子,我知道你很想学这套刀法,没问题,这个,我可以教你,贫道一定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不过,至于你能否练好这套刀法,那就要看你的悟性了。”
徐知诰闻言顿时眉开眼笑,道:“谢谢大师!晚辈一定会好好学!”
“哈哈哈……”杜光庭爽朗地笑了笑,道,“孩子,不必客气,其实,贫道能够在这里等候你多时,并且最终相识了,那就可以说是一种机缘,贫道与你虽然不能成为师徒,但却可以成为忘年交。来吧,时间宝贵,我这就来教教你。”
于是,徐知诰就开始跟着杜光庭学习白鹤刀法和仙鹤拳法。白鹤刀法是按照五行的易理,借鉴白鹤的形神,与拳脚技法相结合而形成的一套刀法,在刀法的闪、砍、劈、剁、挑、扎、撩之中暗藏踢、带、挂、踹、跺、弹、扫等腿法,而且刀掌并用,刀势劲整,显得刚柔并济,威力无比。
仙鹤拳法动作流畅,结构严谨,养生的作用很明显,对内外风、血管硬化,气血不畅等有治疗作用,能够使人体各关节的机能达到应有的功能。
徐知诰的悟性很好,两天里,他就已经把白鹤刀法和仙鹤拳法的套路练得很纯熟了,杜光庭看在眼里,也是喜在心中,谁不喜欢收这样的徒弟?可惜,他也难免有些遗憾,但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他也是无可奈何。
杜光庭仔细地查看了一番徐知诰的脉象,并且为他特意熬制了一些中药,而且为他调理身体,徐知诰身上的伤势竟然奇迹般地痊愈了,甚至,他没有任何疲劳感,反而感觉体力比以前更加充沛了,练武也是更加有效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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